「你剛剛說的話到底是怎麼回事?」
爹娘率先問道,一臉的心驚肉怕,又涼涼的看向大哥,「你當時沒查麼?」
大哥擰眉,眼睛裏帶著質疑,「你不是說你隻是身體不適麼?」
我笑笑道,「無礙,就是小小的折騰了一夜。」
他們一聽我故意寬慰,更加心疼了。
我也有些無奈,總不能說幸好身邊有了醫術高強的,不然自己除了跟男人苟合,就隻剩死路一條了吧?
過後就是吃飯,忙碌了一天的家人特別默契的在飯桌上閉嘴幹飯。
就是,爹一筷子,娘一筷子,大哥還時不時補兩筷子。
沒那麼餓的我,硬生生吃的比他們還多。
我也看的出來,他們這是在安慰我。
但是,大可不必,我對沈識簷又沒有多深的感情。
酒足飯飽後,他們三個打了雞血重新活了過來。
他們三人一合計,現在京城烏煙瘴氣的,容易影響情緒,倒不如換個地方,也算是散散心。
我讚同。
全家無一反對。
娘的生意遍布各國。
其他的皇帝都很想從我娘手裏分一杯羹,都奉我娘為座上賓,可惜了,沈識簷眼瞎不識貨。
隻是我沒想到,在我們預計離開的前一日,皇帝會召我進宮。
我:「不去。」
誰知道他整得什麼幺蛾子。
奉旨太監在我耳旁說了一句話,我眼神微動,「行,我去。」
大哥拉住我,我給他一個寬慰的眼神,衣服也沒換,大搖大擺的就跟著去了皇宮。
進皇宮,到禦花園。
一群人把我攔住。
鶯鶯燕燕,看起來都與我一般的年紀,甚至還有一些我還認識。
「呦,這誰啊,這不是傅詩予麼,怎麼,沒人要了?進皇宮求皇上賞你一個答應麼?哈哈哈。」
「可不是誰都像皇後這麼有福氣,新帝登基當日就入住中宮,皇上可真是愛慘了娘娘。」
「可不麼,我可聽聞皇上快把國庫搬空了,隻是覺得太過倉促委屈了皇後娘娘呢。」
「誒呀,隻怕呀,有些人嫉妒都來不及呢。」
這話意指誰,不明而喻。
我卻憐憫的看著他們,
「真慘,國庫都搬空了,我娘給我的店鋪,我搬個十年都搬不空。」
「你!」
沒有得到她們想要的反應,甚至還把她懟的啞口無言,各個氣的臉漲紅。
「我還要去見皇帝,各位小姐們陪皇後陰陽怪氣的玩吧,告辭。」
我端著溫良賢淑的架子,掛著單純無害的表情,即便說著陰陽怪氣的話,也讓他們挑不出理來。
偏偏這幅模樣更氣人。
這回路上沒有攔路虎了,隻有一個坐在大殿上扮可憐的皇帝。
「詩予,你總算來了,你看大內如今都快揭不開鍋了,你讓你娘......」
我打斷了他的話,「皇上,您沒有輕點內庫麼?我剛剛還在路上聽說您為了新皇後一擲千金呢,怎麼會揭不開鍋呢,您可真會說笑。」
一句話,把他要錢堵的死死的。
看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紫,直呼痛快!
「詩予,你變了。」
皇上坐在高位上,俯視著我,眼神裏帶著不解、疑惑和厭煩。
「你之前明明很聽話的,也能理解朕的想法,為何現在變了?」
我自顧自坐在一側的椅子上,仰著頭說話著實是有些廢脖子,
「皇帝,我想你應該很清楚,這一切都是建立在你答應的那件事基礎上的。」
如果你不說立後,笑死,哪個大冤種會給你鋪路。
準確的來說,我的父母,都是在我平穩且雍容華貴的後半生鋪路。
他被我嗆得表情繃不住,逐漸陰沉,
「詩予,我能理解你的不甘,但這是我深思熟慮後的結果,傅家勢大,在坐上皇後之位,恐有人覺得功高蓋主,要參你們一本。」
這是變相的給我家扣黑鍋呢。
這鍋我家可不背。
「功高蓋主,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家仗著勢力大天天幹缺德的勾當呢。」
「但凡有眼睛的都知道,我傅家不求名不求利,每日還會施粥,建慈兒院,這才讓你從一眾皇子中脫穎而出。」
「而且看不慣的,恐怕隻有皇後的娘家人吧,錢沒我家多,官沒我家大,我還是民心所向的皇後,除了她,也沒人看不慣了吧。」
我輕笑出聲,今天這梁子算是徹底結下了。
啪嗒。
奉茶的宮女聽到這話手一抖,杯子摔在了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嚇得她連忙跪在地上,身體止不住的發抖,「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沈識簷正好沒地方出氣,抓起手邊的茶杯摔碎,
「殿前失儀,拖出去亂棍打死。」
「你看,就你這控製不住脾氣的樣子,若不是我家扶持,你以為你坐的上?」
我輕描淡寫的補刀。
皇上氣的胸口劇烈起伏,站起身,踉蹌的走下台階,來到我的麵前,捏著我的下巴,
「你說你傅家不求名不求利,可還不是想把你塞進後宮,塞到皇後的位置上。」
我輕握住他的手指,微微用力,就讓他的表情變得扭曲。
「可這位置,說扔了,不也是扔了麼,也沒見的多喜歡,是麼?」
我輕描淡寫的樣子,好像扔的不止皇後的位置,還有皇上這個人。
「傅詩予,你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