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淡淡幾句話就哄得公主暈頭轉向。
第二天,公主府來人說公主落胎壞了身子,請爹過去看看。
爹爹並不理會,他總是跟那些人說現在不是時候,就將人打發了去。
公主好轉之後,陛下召見爹爹。
他不在似當初那般好說話,一道不容辯駁的口諭便定下了爹爹與公主的婚事。
外人都說爹爹沒骨氣,一頂帽子一隻破鞋隻需要升官就可以接受。
可公主是破鞋這話若不是有人蓄意指點,又怎麼會傳出來呢?
我知道爹爹開始了他的複仇計劃。
這些侮辱是公主該受的。
新婚並沒有張羅打鼓,一來是爹爹不願,二來是陛下覺得有失顏麵。
隻是沒想到陛下竟連大婚禮服都沒為公主準備,公主隻得匆忙買來一套不合身的禮服。
原本公主的禮服是可以很華麗的,可是爹爹不願意。
公主不知道從哪裏得知爹爹給娘親打造了一套極其華美的婚服,她想爹爹將這套婚服改一改給她用的,可是爹爹卻變了臉色。
「公主如今已經下賤到要自降身份同自己與下等人比?」
公主卻聽不出爹爹話語之間的羞辱,天真的以為爹爹是在同她嬉鬧。
公主臉上掛著小女兒姿態:「徐郎休要打趣我,你明知青.樓娼ji怎可與我相提並論。」
爹爹眼裏就像是粹了一層冰霜:「雲泥之別,不可同日而語。」
公主也斷了要穿我娘嫁衣的心思。
因著皇帝並不是很在意這樁婚事,所以爹爹做有些事情就大膽起來。
爹爹準備一鼎破爛的小轎子。
那日公主被人送進來之後爹爹讓公主坐進小轎子裏。
公主自然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她無論如何都不肯依了爹爹。
她哭的梨花帶雨:「徐郎當真要如此傷我才甘心嗎?我承認算計你是我不好,可你怎能如此侮辱我!」
爹爹卻像是聽到了什麼莫大的汙蔑一般,眼眶紅紅的,一言不發。
爹爹本就貌美,如今一身婚服襯得他更妖冶幾分,隻是他的眼眶紅彤彤的,像是受了欺負一般讓人忍不住憐惜。
公主看了爹爹這副模樣也忍住不在發脾氣,隻是終究還是可憐兮兮的。
爹爹開口頗有些委屈:「原以為公主是真心與我在一起,隻是如今或許我與那些麵首並無他別。」
公主聽聞有些著急:「怎麼會,徐郎不可胡言,我自是真心待你,隻是...」
爹爹卻隻是苦笑:「嬌嬌兒不願,難道我就願讓你受這個委屈嗎?還不是…」
爹爹欲言又止,眼神裏帶了幾分痛苦。
公主哪裏見的了爹爹這副樣子,讓爹爹有什麼苦衷全說出來。
爹爹什麼也沒說,隻是搖了搖頭。
公主著急的一把掀開自己的蓋頭,死死的盯著爹爹,讓他說出來。
爹爹這才勉強鬆了口:「自打你我婚事一定,我便渾身不舒服,每每夜半時分總會看見晚娘,她說她要來鎖我的命。」
公主厲聲打斷爹爹:「一個卑賤的娼女,也配糾纏徐郎?」
爹爹示意公主不要著急:「我原本以為不是什麼大事,直到一日偶然碰到前國師,他說我被煞氣纏身,恐是有人動了糾纏我之人的地位,他要我避其鋒芒,明哲保身。」
爹爹此言一出,公主的臉變得慘白慘白的,縱使有再多不願,這話也是國師說出口的。
皇家之人最是講究這些,公主自然不會再有異議。
公主最終還是被一頂小轎抬了進來,給娘親敬了茶。
那之後,爹爹便和公主進入洞房了。
我原以為今日爹爹不會再來教我,我便趴在他的喜房門口。
裏麵的動靜仍在繼續,我爹卻從我後背拍了我一下。
我看見爹爹嚇了一跳,又看了看屋子,心下了然。
爹爹示意我不要出聲,帶著我來了我娘的祠堂。
爹爹在祠堂外讓我給娘上香磕頭,他卻不進來,他讓我將娘的牌位給他,如此他便抱著娘的牌位在外頭坐了一整夜。
第二日,公主見了一身素衣的爹爹有些不滿,誠然沒有人會在大婚第二日穿一身白。
直到她看清爹爹在做什麼之後才明白了,她怒氣衝衝作勢要踢翻火盆,卻被爹爹出言阻止了。
「公主若是真不顧我死活便可盡情做自己想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