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那個可憐的幼童是誰我不知道,但今生她真應該感謝我,我可真是個大好人呢。
不再理會衣服淩亂臉部紅腫留著鼻血的裴萱,我旁若無人的走了。
“站住!”
“有事?”
“……謝謝你。”
“你又不是我的人我不會護著你奧,單純看不慣他們而已。”這是把我當救命稻草,斯德哥爾摩嗎。
裴萱咬著唇,欲言又止。
我不給她機會,徑自離開。
那之後,她主動給我打飯,給我洗床單。
本來白嫩的手也變得烏黑,我掃過,她無措的藏在身後,似乎怕我嫌棄,我玩味的笑了。
“你們吃吧。”
裴萱的飯被我給了聽話可愛的小夥伴們。
她們開心的爭搶,在這個孤兒院大部分孩子是吃不飽的。
裴萱握緊拳頭。
快忍不住了吧。
終於,12歲那年,她當我麵揍了我的第一紅人,並被其他人一擁而上打倒在地。
“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冷冷的問她。
她不說話。
我沒了耐心起身離開。
“她們都不是自願的,我可以代替她的!我會比她更好。”
嗬。
誰好不好我根本不關心。
所有人隻是基於畏懼做出自保選擇而已,誰在意真心,。
晚上,有人坐在了我床邊。
“你想死嗎,我不喜歡別人靠我太近。”我睜開眼睛。
“你救過我,我必須報答你。”裴萱低聲道。
我氣笑了。
“說完了就走吧。”
“我可以成為你的人,為你做任何事。”
“裴萱,我不會相信任何人。”
裴萱沒再說話,默默坐在我床頭。
接下來幾天,裴萱不知道幹了什麼,倒是晚上我聽到了一些打架的聲音。
那之後,裴萱每天理所當然的站在了我身邊。
被她頂替下去的是盧小娟。
她如同虔誠的信徒對我事無巨細。
而我對她無視依舊,冷淡至極。
過年的那天,裴萱用攢了三年的2000塊給我買了一條裙子。
在這裏,2000塊的私房錢絕對是其他人仰望的存在,普遍能有個兩三百都開心死了,裴萱長的討喜,來孤兒院的義工總會偷偷給她塞錢。
“不需要奧。”我掃了袋子一眼,看著外麵的煙花。
沒有貶損,沒又厭惡,隻有不在乎。
她耷拉下肩膀,語氣壓抑——
“我到底哪裏做的不好呢。”
後半句更像自言自語。
傻孩子,這叫PUA啊。
她剪碎了那條昂貴的裙子。
我淡定看著她發泄,之後拿出我脖上的項鏈卸下來,扔過去。
“我不喜歡欠別人的。”
她愣住。
所有人都知道,這條吊墜我從不離身。
這是我下一步棋的開始。
正月十六,孤兒院裝飾的從未有過的喜氣洋洋,院長讓所有孩子們都洗的幹幹淨淨,還破天荒的給穿上了新衣服。
裴家來人了。
裴萱一如曾經被叫了進去。
晚上她出來的時候,衝到我麵前,雙眼通紅:“你故意的是不是,這個吊墜是你故意給我的。”
“我一直以為你討厭我恨我,這個機會居然會讓給我……”
“這種有錢人家你真的不要?”
“我可能隨時就活夠了,去了也是浪費,再說有錢人家也不一定就好。”我看著手裏的書隨口答道。
“原來……你是不想活了?”裴萱恍然。
我在所有人眼裏都是精神不穩定的,不定時發瘋,大部分時候又安靜的自己呆著。
“我告訴你,你別想!”裴萱去找了裴家的人。
之後,我和裴萱被裴家一起帶走了。
院長看著離開的我送了一口氣,又對裴家的人欲言又止,最後道:“菀菀性格不好,您要不要換一個。”
裴家的人看著我,反而若有所思:“就她吧。”
到了裴家依舊是上不完的課,學不完的藝術特長。
隻是這些東西對我來說手到擒來,裴家人都覺得我是個天才,但我知道,他們衡量的是18歲那天我能賣什麼價。
裴萱以極快的速度成長,比曾經都耀眼。
但我知道,她是為了跟上我。
15歲那天,我爸讓我給一群叔叔表演舞蹈,我跳了,下麵那些男人渾濁的眼睛都看直了。
他讓我陪他去送一個老男人出門,裴萱搶一步上去挽住我爸撒嬌:“爸,我吃醋了,我也要去。”
我處驚不變的看著。
我爸滿意的點頭,帶著裴萱出去了。
回來後,裴萱臉色不好,衣著淩亂:“你以後不要在那些人麵前表演了,他們不是好人。”
“那又怎樣,在這裏我怎麼反抗?”我問她。
裴萱沉默不語。
那天我猜測裴萱應該隻是單純被占了便宜,但前奏已經打響,正文也是緊隨其後的事。
那次後,裴萱地位卻升高了,我爸甚至偶爾會帶著她出去應酬,所有看向我的男人,她都會衝上去。
每次回來她都會拚命洗澡。
我們一如既往的去了上清國際高中。
這一世,我依舊是一入學就成為校花,裴萱依舊是囂張跋扈明豔張揚的校園一姐。。
校草在軍訓結束那天準時被表白了。
第二天我的書被剪碎扔了,凳子被倒了膠水。
歐陽雅帶著一群人堵住了我,
“喲,好一朵溫柔善良的白蓮花呢。”
我沒忍住笑出聲,這眼神。
“讓我走吧。”不然我要創人了,畢竟很久沒遇到過敢直麵惡的人了。
“走?把這個吃完。”歐陽雅扔地上一袋子狗屎。
不等我動手, 裴萱帶著人來了。
隻不過,那個曾經對她最忠心的歐陽雅被她帶人扒光了打到尿失,禁,地上那坨屎被她塞進了歐陽雅的嘴裏。
她不會知道,幾世裏她每一次落難,最後一個願意給她幫助的都是歐陽雅。
一年後,筆記本上的名字越來越多,第一個是歐陽雅,第二是校草,這個男人最惡心,給人帶去麻煩卻跟沒事人一樣,在你受傷後毫不避諱的給你點安慰,之後又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當他的高嶺之花,看著你被人再次欺負。
沒關係,這些人都被裴萱打壓了。
她得罪了許多人。
校園裏開始流傳一些閑言碎語,說裴萱很小的時候就伺候過不少老男人,其中有一個是某某他爸。
裴萱交際花少女的名聲徹底打響的時候,我被保送進了國內最好的大學,拿了無數國際比賽的冠軍,我成了高嶺之花,成為上清傳奇的典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