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家裏的房間問題,王愷自己一間,我被迫和王歡睡同一個房間。
好在田園犬是被安置在玄關處。
晚上入睡前,王歡自顧自地換了睡衣,徑直就鑽進了被窩裏,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我。
我提出疑問:
“表妹,你不洗澡嗎?”
她不耐煩地應我:
“我早就洗澡了,你自己瞎沒看見就別說話。”
得了。
我還是別惹這位家裏的小公主吧,自己玩自己的吧。
可是當我躺下去的那一瞬間,一股不知如何形容的酸澀中帶點腥臭的味道向我襲來。
我差點沒背過氣去。
我凝神看向王歡睡著的地方,原本潔白無暇的枕巾、床墊已經微微泛黃。
王歡轉身時,屁股處的地方還有一處顯眼的紅褐色。
看著像是凝固了的月經。
頓時,我的胃裏不住地翻滾著,身子像被無數的蟲子爬過,差點惡心到當場吐出來。
我指著她睡著的地方尖叫著。
聞聲趕來的我媽匆匆把我拉到一邊:
“楓楓,你不是不知道你舅舅生活條件不好,日子艱難。你就遷就遷就她吧。”
自我回家後,那股期待已經被他們衝淡,留下一陣又一陣的鬱氣。
我氣得甩開了我媽的手:
“媽!不是我不遷就她,是哪有這麼不講衛生的女孩啊?你是沒看到,我的床鋪已經變成了垃圾場,你還要我怎麼樣?”
我媽不當一回事:
“哪有啥的,我再給你另外一床被子那不就成了?好了夜深了,你別再給我鬧了。”
沒法子,我隻能收拾東西到書房打了地鋪。
她惱羞成怒地叉著腰:
“你這是在嫌棄我嗎?”
雖然沒有打算撕破臉,但我還是忍不住刺她道:
“沒辦法,我實在做不到在這麼惡劣的環境中生活。”
這話對一個小女孩來說還是有點過於傷人的。
她狠狠地剜了我一眼。
那一天晚上,我睡得渾身刺撓,總感覺有無數隻虱子在我身上爬過。
我打定了主意。
後續我一定要我媽在書房給我安置一張小床,不然我寧願連夜收拾東西回我的大學宿舍。
到輔導王歡這位大小姐作業的時間了。
她拿出試卷鋪在桌子上,雙手還在捧著手機玩五人競技場。
我催著她快點放下手機學習。
這時她的手機裏傳來了“Defeat”的音效,她氣得對我破口大罵:
“瞎了你的狗眼,沒看到我正在玩遊戲啊,輸了你賠得起嗎?”
我沒慣著她:
“你愛學不學。是你要來找我輔導的,那你就應該自己自覺,而不是等著別人催你。”
但下一秒我就被我媽拉出去斥責了:
“你表妹還小,你就不能讓讓她嗎?”
“可是媽,你沒看到她剛剛對我的態度,真的是太過分了···”
我媽下了死命令:
“我不管,你不教好她,你今年的紅包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