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滾燙地茶水,連同做工精良的茶杯摔了出去,砸的四分五裂。
我覺得有點可惜。
老夫人怒喝一聲。
“混賬!”
“什麼阿貓阿狗,竟然也敢稱夫人,她是什麼東西?可上過皇家玉蝶了嗎?竟敢稱為夫人,自不量力!”
說罷,言猶未盡,老夫人立刻要著人杖責那小侍衛。
“小人,小人知錯,並非小人自作主張,是侯爺,是侯爺讓這麼喊的......”小侍衛被嚇得連連磕頭。
我聽完神色如常,早有預料。
老夫人卻更加生氣了,要拿這侍衛泄憤,我卻攔下了老夫人。
“不過是個山間野猴子罷了,不懂禮數也在意料之中,這侍衛也是順著侯爺的話做事,怪不了他。”
“今日是侯爺回京之日,是大喜之日,多少雙眼睛盯著我們侯府,還是不要弄出血來才好。”
我淡笑著說,全然沒有因此而生氣,還十分理智的勸告老夫人。
老夫人當下就想通了,沒再多責怪侍衛,那侍衛一看,便點頭搗蒜似的向我謝恩。
“賞他。”
我抬了抬手,身邊的侍女抱月便拿了一塊銀錠,賞給他了。
老夫人臉色依舊不爽,高聲囑咐道:“既然這野猴子不識禮數,未免她壞事,便不許她進門,打發在外麵,老身也怕見了她,汙了自己的眼睛!”
院子裏,下人一大堆,見老夫人厭惡之情,如此嚴重,心中也便有了計較。
我則是全程看好戲的心情,當今陛下以孝治國,三綱五常又對孝道何等重視,一個令長輩嫌惡之人,這在府裏,是很難立足的。
我跟老夫人說了會話,一起用了午膳,又陪著老夫人等了一會,也遲遲不見寧若禹回來。
我有些乏了,便借口看賬本,躲到自己院子裏睡大覺去了。
我不在也好,這些煩心事就讓老夫人處理去,本來也是她兒子惹出來的。
知子莫若母,她們母子倆的事,我一個外人又怎麼摻和。
窗外清風徐徐,甚是舒心,我這一覺便睡到了晚上。
再醒來是被抱月叫醒的,抱月跟抱竹不一樣,性格一貫穩重,很少見她麵露難色。
我便隨口問道:“怎麼了?”
“夫人,侯爺回來了,在正廳傳您過去呢。”抱月皺眉道:“侯爺心情不好,發了好大的脾氣,還罰了抱竹跪三個時辰,大約是興師問罪呢。”
興師問罪?
罰了抱竹?
“為了什麼罰得?”我問。
“隻因抱竹沒叫那女子夫人。”抱月說。
“好啊,好啊。”
我冷冷一笑,抱月抱竹是我從娘家帶來的,罰她們,便是在打我的臉。
好一個寧若禹,好一個林玉英!
抱竹跪在廊下,我二話沒說,直接過去,叫她起來,免了責罰。
一旁監督的是府中侍衛,因著我掌家多年,威嚴早已無可比擬,即便是寧若禹下的命令,可我一聲下,他也不敢多說什麼。
侍衛隻向我解釋道:“夫人勿怪,侯爺執意如此,小的也隻能照辦,小的知道抱竹乃您貼身侍奉,不敢多加刁難。”
可見我威勢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