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開眼時,我又回到了我熟悉的房間,留聲機還在轉著,明媚的女聲還在唱著。
母親進來看見我,笑著問到:“怎麼還睡在這裏了?要是困了,就回房間睡吧。”
我沉默了很久,同母親說起這件事,母親聽後,隻覺得是我聽著歌曲做了一場夢。
可是我還是不相信,於是不停去查找關於玫瑰的資料,可是什麼也沒有找到,包括當時的那個歌舞廳。
跟朋友提起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朋友也是不信的,大概真的是因為什麼痕跡都沒有,我也懷疑自己是不是隻是做了場夢,可是夢裏的場景卻是那麼的真實。
大概是這段時間想這件事情想的太多,朋友看我很是沒精神,於是提議舉行一個小聚會,正好我家有個很大的空倉庫,於是便定在了那裏。
我的朋友差不多都是一些古玩愛好者,當他們聽說我找到了跟我那珍藏的留聲機配得上的唱片時,都吵嚷著想去看看。
我沒拗過他們,於是便帶著他們去到了放留聲機的屋子,聽見他們充滿驚奇的感歎聲,當留聲機響起的那一刻,我的眼前再次模糊了起來,玫瑰的聲音仿佛就在我的耳邊。
我是被一陣嬉笑聲吵醒的,透過玫瑰的眼睛,我看見了那天的那個文質彬彬的蕭老板,而玫瑰正坐在他的腿上。
而那個蕭老板此時也正笑著,並且拿著大把的鈔票塞進玫瑰的衣服裏。
我看到的景象讓我沒時間去思考這是不是在做夢。
我不明白為什麼之前那麼抗拒的她會選擇妥協,那個她心心念念的人呢?
可當我看見送走蕭老板後,鏡子裏玫瑰那驟然消失的笑容,以及點起香煙的熟練姿態,我卻突然不想知道原因了。
看著她頹然的姿態,而我也隻能看著,什麼也做不了。
她依舊唱著她的歌,可是她卻對那些別有所圖的人來者不拒,聽著別人背後嚼著她舌根子,說她明明都一樣,卻還是裝成一副清高的樣子。
我想那些人醜惡的嘴臉,有一半叫做嫉妒吧。
大概除了那些人以及隔幾天會來一次的蕭老板,玫瑰的生活還算平靜。
直到蕭老板又一次的到來,可卻不是他一個人來的,還有一個十分強勢的女人。
那女人麵色不虞,也並沒有給蕭老板任何麵子,當著所有人的麵破口大罵,句句都是指責玫瑰。並讓下人們去撕扯玫瑰的衣服,而蕭老板卻是一句話都沒敢說。
我氣的都要炸掉,可是玫瑰還是很平靜,大概是怕了別人看笑話吧。
那女人也自覺沒趣,罵了一陣便帶著下人走了,蕭老板愣是連一個眼神都不敢看過來。
我忍不住嗤之以鼻,哼,真是個囊貨,敢做不敢當。
玫瑰一直很平靜,哪怕迎著所有人異樣的目光。然而這份平靜隻持續到她回到家。
她在鏡子前坐下,沒有任何表情,過了良久,才把臉埋進掌心裏。
雖然我看不到了,可是還是能感覺到掌心裏的濕.潤。而我的心裏也湧起一陣陣的無力。
我隻是個旁觀者,我甚至連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法說。
打那天之後,蕭老板再也不敢打玫瑰的主意了,又或者說,再也沒有那個膽子了。
虧我之前還因為他那一副霸總的樣子,高看他一眼,狗男人都是裝的人模狗樣,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