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蕭遠知道後,驚的一身冷汗。
天子最害怕別人威脅到他的名望。
一番深思熟慮後,林蕭遠試探的問我,等我處理完朝中的事情,我決定終身駐守邊疆,你願意和我一起去嗎?
我不假思索輕輕的搖了搖頭,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我能清楚地看到林蕭遠眼中的失望。
那天,天子得了皇子,在宮門處抱著皇子與民同樂。
我和林蕭遠陪在天子身邊。
人群中走上來一個男子,那人無視天子,對著林蕭遠就一頓猛誇:“林將軍,你就是大端的神,就是因為你我們大端才能如此的安居樂業。”
正在和百姓交流的天子,頓時臉色大變。
十分不悅的看向林蕭遠。
林蕭遠立即跪在天子麵前,周圍的羽林衛突然出手抓了男子。
林蕭遠道:“陛下,我早就知道賊人們會弄這一出,離間我們君臣,我今早特地告訴給羽林衛的衛長,讓他替我抓人。待衛長審問他幕後之人是誰。”
那人聞言頓時嚇的麵色蒼白,當場服毒自盡。
我得意的看到人群中的陳新群眸子裏滿是失望之色。
雖然這人畏罪自殺,但是天子仍然沉著一張臉。
陳群新從人群中走出,大聲道,:陛下,臣要狀告鎮國將軍林蕭遠。
聞言,我心頭一驚,因為林蕭遠與他並無任何仇恨。
當年為了抱上林蕭遠的大腿,陳新群還將我送給了他。
天子挑眉問道:“你狀告林蕭遠何事?”
陳新群麵上悲戚道:鎮國將軍林蕭遠他為了美色,逼迫我將自己的妻子初容雪送給他。屈於他的yin威,臣隻得照做,可初容雪嫁給他後,才一個月就被他逼死了。
陳群新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連我都佩服他不做台上的戲子可以了。
天子震怒,命人將林蕭遠拿下。
陳群新唇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詭笑。
我簡直不敢相信,他竟無恥到這種地步。
戰場上摸爬滾打的他,早就練就了一副無恥的心腸。
林蕭遠被下了大獄,我對陳群新的恨意又多了幾分。
沒想到我死後,還被他這樣利用。
忍不了他的無恥。
我想將自己的遭遇都一一稟明天子。
但又不想辜負林蕭遠為我換臉的辛苦謀劃。
天子為了獎賞陳群新告發林蕭遠,派了我去陳府慰問。
陳群新看到我後,麵上一陣竊喜,天真的以為自己獲得了天子的賞識。
可惜天子的心不是他這等平常人能揣摩的。
陳府故地重遊,我的心情很是複雜。
陳群新和初容麗恭謹的帶著我進了廳堂。
初容麗還是那樣的美。
但是我知道她被父母寵壞了,以前在家時她對下人們十分苛刻。
每每碰到自己不順心的事,暗地裏對著他們不是打就是罵。
下人們敢怒不敢言。
我想那位被送過來的舞姬下場肯定也好不到哪裏去。
我故意問道:“陳大人,我前些日子送你的舞姬,今日可否讓她再為我舞一曲?”
初容麗聞言麵色慘白,撲通一聲跪在我麵前,說道:,“公主,那位舞姬她生病了,我怕她會衝撞到公主,就將她送出了陳府。”
我故意驚訝的說道:是嗎?
可下一秒,一個女人外麵哭喊道:“公主救命啊。”
初容麗聽到聲音,瞬間癱倒在地上。
我命人將舞姬帶了進來。
那舞姬一見到我,就拚命的向我展示了身上的傷痕。
還哭著說她成為了陳府裏最低等的奴婢。
我沉下臉,轉頭看向陳群新怒道:陳大人,這是對我有什麼不滿嗎?
陳群新見我生氣,當即就抬手就送了初容麗一集耳光,怒吼道,:“她可是公主賞賜給我的人,你竟然如此對她。”
初容麗還是那副審時度勢的態度,立即道歉,並說:臣婦知錯了,不關夫君的事情,他什麼都不知道。
我馬上笑著說:你既然知錯了,那要拿出點誠意出來啊。
初容麗咬著嘴唇,眼裏含著淚說道:就讓群新納她為妾吧!
我點頭:這個主意不錯,我今晚就要看到陳大人和她成親。
初容麗的麵上一陣白一陣紅的,整個人癱軟在地上怎麼也爬不起來。
看到她灰頭土臉的樣子,我的心情好太多了。
晚上,陳府敲鑼打鼓。
陳群新和一眾人陪我在酒桌上喝酒。
不知他喝了多少,隻聽陳群新喃喃自語道:你真的很像一個人。
我情緒平靜的追問道:“是誰?”
陳群新這才抬頭緩緩的看向我,道:“被林蕭遠害死的初容雪。”
他的眼中隱隱有些淚光。
假如我不清楚他的為人,我真的要被他給騙了。
我故意摸著陳群新的手道:“看你傷心的樣子,你愛她嗎?”
陳群新摸了摸眼睛道:“我說我愛她,你相信嗎?可是來不及了,她死了我才知道自己是愛她的。
聞言,我心中一陣冷笑。
愛我,愛我會將我送給所有人都認為是殺人如麻的奸相嗎?
愛我,就能利用我的死去陷害別人嗎?
從頭到尾,這個薄情的男人愛的隻有他自己。
我試探的問道:“我知道初容雪這個人,並不漂亮,性格也不討喜,你愛她什麼呢?”
陳群新突然醒悟過來,趕緊跪在地上:是臣對長公主不敬,請長公主責罰。
我拉他起來:我從一出生就被關押在大牢中,哪有那麼金貴。
陳群新的目光不再是疏離,而是多了幾分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