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群新說:“你還記得,上次鎮國將軍林蕭遠來咱們家的時候,他知道那個在戰場上陪我出生入死的人是你後,他就對你欣賞的很。”
聽他提到林蕭遠,我有些不解。
林蕭遠是大端有名的奸相,他手上的人命沒有上萬也過千了。
多少人對他避而遠之。
陳群新的神情開始變的柔和起來,他的手撫上我的麵頰。
那目光裏比平時多了幾分柔情蜜意。
他接著道:“我能看的出來,鎮國將軍他喜歡上你了。前幾年將軍喪妻,剛好你能做他的續弦。”
當我聽到他這番話的時候,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還是那個為了娶我,連命都不要的男人嗎。
“陳群新,你還是一個男人嗎?居然要將自己的妻子送給別人。”
我撕心裂肺的吼著。
可他卻扯起嘴角說道:如果當時我不是一個要飯的乞丐,而是有今天這樣的成就,我絕對不會娶你的。
這話從他嘴裏吐出來,我覺得他好陌生,陌生的像是戰場上的敵人一般。
望著他不容置疑的目光,我默默的留著眼淚,提出要見我姐姐一麵。
初容麗穿著正紅色的衣裳,村的才剛流產的她,慘白的麵上多了一抹嫣.紅。
看上去我見猶憐。
我聲淚俱下的求她,將陳群新還給我。
可初容麗不屑的說道:“妹妹,沒想到啊,你竟愛他如此之深,如果今天他不是將軍,我是斷然不會嫁給他的。”
初容麗從小就這樣,她不會輕易付出自己的真心,她特別會審時度勢。
從小父母就覺得她比我聰明,覺得她能振興初家,所以對她比我要好上許多倍。
請京城最好的琴師來教她撫琴,請最好的先生教她讀書。
給她買最時興的裙子和胭脂。
家中一直不寬裕,都是因為大部分錢都花在了她身上。
可惜這幾年父親在朝中站錯了隊,初家在京城的地位一落千丈。
初容麗到了成婚年紀,高的攀不上,低的成不了。
半年前,我接她來陳府散心,竟然是引狼入室。
我哀求她:“之前的事情我不計較了,看在我們姐妹一場的份上,你把陳群新還給我。”
初容麗卻反握著我的手,語氣柔和道:“妹妹,你不能像以前那樣把我想要的東西都讓給我嗎。這將軍夫人我坐定了,就你這模樣,陳群新早晚都得移情別戀,讓給我總好過讓給別人。”
我從未想過一個相伴二十年的親姐妹,竟然能無恥到這個地步。
正在我們說話的時候,丫鬟將我們的母親帶來了。
母親她還是像以前那樣,一進門目光就黏在在了初容麗身上。
她愛憐的看著初容麗,說道:“麗麗,我的女兒,你受苦了。”
初容麗柔弱的撲在母親懷裏,撒嬌道:“母親,你快勸勸妹妹,我跟陳群新可是真愛啊。”
母親扭頭惡狠狠的看著我說:“你一個女子,怎麼這麼惡毒,給自己姐姐下墮.胎藥。”
見母親如此偏心,我的心在奔潰的邊緣。
怒吼道:“我好心接她來家裏玩,她卻勾搭上我的夫君,還懷了孩子,你不指責她,卻來怪我下藥,在這之前我壓根不知道她懷孕。她的孩子掉了。為什麼你們都懷疑是我下的墮.胎藥。”
母親緊緊的護著初容麗,看向我的目光裏滿是嫌棄:“難怪陳群新他移情別戀,你就是個潑婦。陳群新跟我說了,他想讓你另嫁,我們同意了,你現在跟我回家,半個月後從家裏出嫁。
這是壓倒我的最後一根稻草。”
我失去了理智,將房間裏的所有東西都砸了。
我指著初容麗罵道:“林蕭遠是什麼人,你們清楚的很,你們這是聯合起來想要我的命。什麼姐妹,你不過就是一個搶別人丈夫的蕩.婦。我要將你的醜事傳揚到整個京城,讓你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
母親和初容麗驚恐的看著我。
突然我的臉上重重的挨了一巴掌。我回頭一看,來人居然是陳群新。
他惡狠狠的拉著我說:“你瘋夠了沒有,讓下人看到你這幅樣子成何體統。”
我笑了,眼中含淚的笑了。
“你自己不顧倫理,做的事不怕別人笑話,卻怕我失態被人笑話。陳群新你跟初容麗還真是絕配。不過陳群新,我有一個秘密我永遠都不會告訴你的。”
說完這話,我笑的不能自己。
而陳群新卻依舊冷漠的看著我,他絲毫不想知道那個秘密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