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當著鄰居的麵揭穿妹妹的綠茶行為

我垂下眼眸問：

“媽，你知道妹妹要拿這些錢做什麼嗎？”

我媽理所當然地回答：

“不管你妹要拿來幹嘛，你是她的姐姐，就有這個責任。

“再說了，不就一點零花錢嗎？瞧你小氣那樣，和你死去的摳門奶奶一個樣。”

說到後麵，她已經掩飾不住對我的鄙夷了。

是我蠢。

以往我媽對我這麼明晃晃的嫌棄，我居然會傻到以為她也是愛我的，隻是不懂得怎麼表達而已。

杜芊芊雙手合十，乖巧地向我眨巴著眼睛，但說出的話裏卻暗含著威脅：

“對呀，姐姐你就給我吧，我會感謝你的大恩大德的。

“你不想再惹媽媽生氣，被關進小黑屋吧？”

在我們家，不聽話的孩子是要被關到小黑屋的，裏麵密不透光，沉甸甸的黑暗能把人壓死。

但其實被關的人，從來隻有我而已。

有幽閉恐懼症的我以往聽到這個威脅時，會立刻求饒答應他們的一切要求。

但今日嘛。

“媽，妹妹沒有跟你說實話，她問我要錢是想去流掉肚子裏的孩子。”

我滿心歡喜地等待著杜芊芊被打的場景，下一秒卻被巴掌打得我眼冒星星。

我媽叉著腰，眼睛瞪得溜圓罵我：

“杜潯，你怎麼能這麼惡毒地汙蔑你妹？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麼不要臉？”

哈。

我真的傻，真的。

我居然會蠢到以為上輩子眼睜睜地看著我被砍死的我媽，會相信我的話。

拭去笑出來的淚花，我發了瘋似的衝到客廳裏將電視機、茶幾等一係列家具全給砸了。

連冰箱裏的雞蛋，我也一一拿出來扔到垃圾桶裏。

我媽目瞪口呆地看著我，而後一屁股坐在地上捶打著大腿：

“造孽啊她爸，你看看你的大女兒是怎麼欺負我的？你當初還不如把我一起帶走，省的我被她活生生氣死。”

家裏鬧出的聲音太大，鄰居圍在門口看熱鬧，還時不時說我兩句。

“杜潯你怎麼能這麼跟你媽鬧呢，這不是在寒了她的心嗎？”

“是呀，你爸死了這麼多年她不嫁，一定要守著你們姐妹兩個。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媽媽啊？”

原本竊喜我被打的杜芊芊早已經眼淚汪汪：

“姐我知道你嫌棄我們拖累了你，可我們是打斷骨頭還連著筋的親姐妹啊。”

她這番話，這番做派把我描繪成了虛榮的、冷血的人。

我能順了她的意？

冷笑一聲，我向眾人展示和家人的轉賬記錄。

“各位街坊鄰居看清楚了哈。我爸去世後，我便開始了半工半讀，大學期間每個月給家裏彙3000塊。

“出來工作以後，我每個月的工資準時彙入我媽的賬戶上，我的賬戶比臉還幹淨。

“就在剛剛，我妹她想讓我從網上貸款10萬塊給她去墮 胎。我不答應我媽說要打死我。

“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