殯儀館裏麵,我給姐姐做了精致的妝容。
她平常都舍不得用好一點的化妝品,也從來不會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就算是在那種風月場所,也不曾花太多的精力去打理自己。
從殯儀館出來的時候,已至深夜!
氤氳的天空,有些讓人喘不過氣來,我迷茫的走在回家的路上,也發現身後多了兩個尾巴。
其實,在我去殯儀館的時候,我就已經發現被人跟蹤了。
正是大清早砸我的門,給了我一巴掌的那個男人。
他是那晚出事那大娘的兒子。
車輛從我身邊駛過,副駕駛坐著的陌生男人眯著眼睛看著我,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很森冷,充滿了威脅的意味。
我拐進了胡同,這裏是城郊,除了火葬場,這裏荒無人煙,都是待拆遷的破敗建築,在黑暗中顯得格外陰森。
刹車聲在胡同外響起,很快,兩道身影就從胡同口跟了進來。
這是條死胡同,裏麵堆滿了雜物,胡同裏麵老鼠亂竄。
走到胡同的盡頭,我停了下來,我蜷縮在牆角,開始渾身抽搐......
那兩道身影走到了我麵前,他們有些詫異的看著我,相視一眼,男人開口道。
“我告訴過你,離開那個地方。”
我沒有說話,因為此時,我內心的惡魔正在蠶食我的意誌,正在逐漸接管我身體的掌控權。
“喂,跟你說話呢,啞巴了?”
男人見我沒有理他,徹底激怒了他,伸出手就抓向我的肩膀。
黑暗中,我猛然抬頭,那雙泛著綠光的眸子,格外顯眼。
“靠......”
那男人嚇得收回了手!
另個男人也被這一幕驚呆了,愣在原地傻了眼。
他們可能永遠也想不到,夜路走多了真的會遇上鬼。
“救命......”
很快,巷子裏麵傳出令人心悸的慘叫聲,黑夜回複寧靜。
次日,城內警笛大作,火葬場那個荒涼偏僻的地方來了很多圍觀看熱鬧的人,警察拉起了警戒線。
胡同內,警察正在勘察現場。
胡同裏麵的場景慘不忍睹,隻有地上的殘肢斷臂能夠看出來,這是兩個人的屍體。
斑駁的牆麵上,滿是噴濺的血跡,幾個擠在前麵看熱鬧的圍觀群眾,看到這幅畫麵,直接就吐了出來。
就連經驗老道的刑偵科警察同誌,看到這幅畫麵,也不禁緊緊皺眉。
“這裏就是第一案發現場,但是......”
負責這次案件的刑偵隊隊長臉上滿是疑惑。
“看看這爪痕......”
“隊長,我們這裏好像沒有野獸出沒吧?”
隊長有些呆滯的搖了搖頭:“我們這裏怎麼會有野獸!”
現場沒有留下除了死者之外的任何指紋,毛發,甚至連腳印都沒有,這讓人完全摸不著頭腦。
更讓刑偵隊疑惑的是,那兩個男人的屍體,分明是被野獸用利爪活生生的撕開,但是卻連野獸的腳印都沒有留下,令人毛骨悚然。
很快,新聞就鋪天蓋地的報道火葬場碎屍案,迅速登上了熱搜,警方發布通告尋找死者家屬。
警察在現場沒有找到蛛絲馬跡,便開始在周圍進行走訪調查。
在這荒涼的地界,除了火葬場,根本沒有人家,所以,警察走訪的第一目標就是火葬場。
刑偵隊的隊長劉凱親自去的火葬場尋找目擊證人。
火葬場當天晚上隻有兩個值班的人員,兩人均表示什麼也不知道,劉凱隻是通過查看火葬場的來訪記錄,查到了我的名字。
劉凱親自來到我家,走到我家門口的時候,劉凱就傻眼了。
被潑油漆的大門,寫滿了汙言穢語的外牆,無一不在提醒著他,這裏曾被人威脅,被人恐嚇。
他皺著眉頭敲響了房門。
我打開門,跟劉凱四目相對,這已經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麵。
他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不確定,畢竟,我是個外表嬌柔的女孩子,或許在他想來,我根本不可能殺掉兩個壯漢,並且將兩人碎屍。
“昨晚上你去火葬場做什麼?”
劉凱甚至沒有把我帶回局裏,就在我家中坐下來問詢。
“我去看看姐姐,給姐姐入殮化妝,劉隊長,你們查到殺害我姐姐的凶手了嗎?”
劉凱深深皺眉,表情變幻,沉吟片刻才開口道:“你姐姐的案件暫時還沒有進展,警方也沒有通知要火化,你為什麼要去破壞屍體?”
“我姐跟我說過,以後她要是死了,就讓我給她好好的化個妝,因為她這輩子都沒有認真的給自己化妝過。”
劉凱微微眯起眼睛,有些不悅的說道:“你正麵回答我的問題。”
我看向劉凱:“很重要嗎?這麼久了,你們一點線索都查不到,我老家的人說過,人死了入土為安,你們難道連我給姐姐化妝都不讓?”
“屍體你們也檢查了,法醫也做了記錄,還有什麼可以破壞的?”
劉凱語塞,看著我,一時間不知如何開口。
劉凱走了,在樓下的時候停下來,抬頭看向窗戶,我們四目相對,我知道,他很疑惑,但是卻找不到自己為什麼會覺得怪異。
我也很清楚,劉凱遲早會查到我的身上,畢竟,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跟我有著些許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