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上了年紀的人,閑言碎語很多,總是在背後說我姐姐的壞話。
“隔壁那個女人,是在KTV裏麵陪酒的,還跟男人睡覺......”
“這樣的女人,真是下作,怎麼不去死?”
那些閑言碎語,我姐姐聽到了也隻是一笑了之,自己的生活,免不了被人指指點點,無所謂。
小區裏麵的一個孩子曾經跟姐姐打招呼,被自己的父親狠狠地打了一頓,從那以後,姐姐都不會跟別人說一句話。
盡管這樣,那個男人還是找上門來,把姐姐臭罵了一頓。
“哎喲,大晚上的,你要嚇死人!”
一個過路的大娘差點撞到我,嘟噥著說了一句之後白了我一眼,匆匆離去。
“該死的,怎麼不一起死了算了?”
大娘越走越遠,但是她的話卻傳入我的耳中。
我笑了笑,伸手比了個取景的手勢,正對著大娘的腦袋。
我在想,她這個年紀,閉上眼睛之後,應該用什麼樣的妝容才好?
夜深,小區裏麵傳出一聲尖叫。
整個小區頓時沸騰起來。
警察很快趕到了小區,去了大娘的家裏。
“警察同誌,我們這裏鬧鬼,鬧鬼呀......”
大娘家裏圍滿了人,大娘身上穿著壽衣,臉上畫著入殮的妝容,引得人們議論紛紛。
警察詢問了情況,大娘一問三不知。
大娘說,自己睡覺醒來上廁所,看見鏡子裏麵的自己才發現變成了這樣!
警察有些無語,誰會無聊到半夜摸到別人家裏,給人化了入殮的妝容,還給人穿上壽衣?
不過,警察還是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確定了確實是有人從窗戶進入大娘的房間,但是那可是六樓啊。
整個小區鬧得雞犬不寧,人人自危。
“一定是她!”
大娘想起了什麼,拍這大腿說道:“就是那個剛死了姐姐的女孩,一定是她!”
警察敲響了我的房門,我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警察叔叔,什麼事?”
警察看了看我,皺眉道:“小區出了點事情,需要你跟我們走一趟,協助調查。”
我再次去了警察局。
我的工作很快就被扒出來,我是市裏麵火葬場的入殮師!
小區炸了!
“我就說了,一定是那個該死的家夥。”
......
警察叔叔拿著調查結果放在我的麵前:“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我笑了!
搖著頭說道:“就因為我的職業是入殮師,你們就武斷的下結論?”
警察叔叔啞口無言。
我咄咄逼人:“如果你們沒有別的證據證明,那我可能需要請個律師跟你們對簿公堂。”
審訊我的警察叔叔咽了口口水。
我接著開口:“如果按照你們這樣的邏輯,我是不是也可以說是大娘自導自演的戲碼?因為看不慣我,所以故意鬧這麼一出來誣陷我?”
“你們覺得我能爬上六樓,能在大娘睡覺的時候給她換上壽衣嗎?”
我被放回了家,因為沒有證據證明是我所為。
小區裏麵的流言蜚語更加激烈起來。
當晚,甚至有人在我的房門上麵砸臭雞蛋,還用油漆寫下大大的死字!
那個大娘在我的房門前叉著腰罵了我足足半小時,還不解氣,最後狠狠地踢了我的房門兩腳,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
這晚,小區裏麵很安靜,我把自己鎖在床上,跟心底那個蠢蠢欲動的惡魔對抗著。
次日一早,我的房門便砰砰作響。
“開門,起來,別給我裝死!”
在外麵喊話的,是個男人,我解開鎖鏈,穿著睡衣走到房門前打開房門。
那男人猝不及防的一巴掌甩在我的臉上。
“我告訴你,你別跟我在這裏裝神弄鬼,要不你馬上搬走,要不我就弄死你!”
男人塊頭很大,光著膀子,左青龍右白虎,氣勢洶洶,對著我飆著國罵,我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句話都沒說,直到他狠狠地摔門離開。
我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的臉龐,笑了笑。
做完,我查到那個曾經跟我姐姐發生衝突,上門把我姐姐臭罵一頓的男人,他是個屠夫,在市場裏麵賣肉!
姐姐死掉的那晚,我看過姐姐的屍體,刀法很刁鑽。
幾天下來,警察卻斑點線索都找不到。
反而那大娘被整蠱,警察很快就找到了我。
“姐姐,我能為你做些什麼?”
“我隻是個入殮師......”
姐姐知道我的兩麵性之後,就像個守護神一樣,不但沒有嫌棄我,拋棄我,甚至更加關懷備至!
現在,我的守護神沒了,那麼,就讓這個世界陪葬吧!
“姐姐,你放心,我會讓所有人都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