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廷深汙蔑她的事,很快就被澄清,而且被挖出假陸夫人確實是被傅廷深找來的,傅氏集團也因為這次事件,股價再度狂跌。
根據江宴禮的說法,那就是傅廷深能焦頭爛額忙很多天。
她也知道,傅廷深是這個世界的男主。
男主嘛,不管怎麼作死,最後還是能化險為夷!
“要不然,先住下吧。”
她躺在意大利進口最頂尖製作得枕頭上,心裏極為舒坦。
要不以後就跟著反派大哥混了?
“陸小姐,江先生說,您可以在這間別墅隨意出入,但不要進入江先生的房間。”
管家恭敬道。
她點頭,“好。”
被精心照料多日,她連頭發絲都是精致被滋養的樣子。
管家猶豫幾秒,又說:“陸小姐,容我多說一句,我很久沒見到江先生笑過了,您也是第一個能住進江家的人。”
“......”
經典台詞。
管家一愣,“陸小姐,你不感動嗎?”
她點頭,“感動。”
當年她是怎麼被這種台詞感動到的?
吃晚餐的時間。
江宴禮這些天都會準時回來陪她吃飯,偶爾給她帶來些關於傅家的消息。
不外乎都是說傅家正在逐漸落魄。
陸知夏有點驚訝。
男主難道要走觸底反彈的劇情?
該不會傅廷深要逆襲,然後抓住她再報複吧?
這可是虐文傳統劇情。
江宴禮淡漠的說:“你似乎很在意他。”
“......”
明明男人一直是漠然的樣子,但今天,她明顯感覺不太一樣。
尤其在提起傅廷深的時候。
“你知道一個合格的人渣前夫應該怎麼樣嗎?”
江宴禮抬眸看她,無聲詢問。
“應該直接死掉!”
陸知夏毫不猶豫。
她又看到江宴禮笑了。
為數不多的笑容,偶爾會浮現在江宴禮這張清冷的臉上,居然好看的過分出挑。
陸知夏不意外的看愣兩秒。
“希望你能一直這麼想。”
江宴禮淡淡開口。
半晌後。
“今天怎麼樣?”江宴禮照例詢問她今天的日常。
“很好啊,菜很好吃,東西很好玩,人也都很厲害。”
她納悶說:“就是前兩天那個翻花繩很厲害的園丁小哥,他突然不見了,好像辭職走了。”
她可是人稱翻花繩小王子。
罕見遇到個對手,結果第二天人就走了。
“他家裏人生病了。”江宴禮麵不改色地說。
“還有那個,廚房幫忙的小胖子,他做飯超好吃,可惜你沒吃到,他也辭職走了。”
“他姐姐結婚,所以去別的城市了。”
陸知夏說完。
她突然後知後覺發現。
她誇讚過、一起玩的人。
好像都以各種理由辭職了?
日子過的太舒服了,導致她這幾天腦袋都變得遲鈍了。
而且......
她嗬嗬一笑,故作鎮定的說:“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呀?”
明明沒見過的人,江宴禮怎麼把這些人離開的理由,都知道的這麼清楚?
江宴禮微抬眸,他淡漠的樣子,依舊沒什麼別的情緒。
“別墅有人辭職,管家需要向我彙報。”
那邊的管家適時出現,“是的。”
“可是那個司機大叔呢?”陸知夏逐漸正色。
“他病了,所以要靜養了。”
“沒有。”
陸知夏突然反駁,她表情幾乎是變得凝重起來,說:“那個司機大叔是柔道高手,他說自己的體質很好,從不會生病。”
她捉到了。
抓到那縷不對勁的氣息是怎麼回事。
從來到江宴禮身邊開始。
她就在被全方位......監視?
對麵的江宴禮,依舊是那副淡淡的樣子。
隻是此時此刻,男人的臉背著頭頂的燈光,身影隱沒在黑暗裏。
那串白玉佛珠,緩緩地轉著。
一下一下的。
她心臟莫名緊張,好像跟隨這轉動,行走在刀尖上。
“知夏,這些天,我一直按照你說的方法改變。”
“......”
陸知夏咽了口唾沫。
她的心跳好像達到了頂點。
“是、挺好的。”
她居然下意識想翻開編輯麵板,尋找能不能有修改的地方。
明明江宴禮什麼也沒做。
但這種壓迫感,讓她精神高度緊繃著。
文字麵板裏,更新著此刻的劇情,她快速掃視。
劇情很正常啊!
【陸知夏在江宴禮的家中,兩人靜靜的吃著晚餐。】
【陸知夏想起了多日沒見的傅廷深,心裏閃過一絲酸澀......】
“可你還是很怕我。”
江宴禮淡然的嗓音,在安靜的環境裏,掀起微微漣漪。
陸知夏訕訕一笑,“有嗎?”
“所以我在想,是不是這個方法並不正確。”
她大腦裏響起叮咚一聲。
是係統回來了。
係統的聲音含著喜悅:“蕪湖~宿主,申請下來了,你可以——”
係統戛然而止。
然後滋滋哇哇大叫:“你怎麼還和大反派在一塊呢?宿主,你幹嘛了,不對,這大反派他數據不對,他亂碼了,宿主他&*%¥......…”
“聒噪。”
江宴禮突然冷淡的吐出兩個字。
瞬間,係統的聲音消失了。
好像是被人為強行封鎖了一樣!
她頭皮發麻,瞬間起身,立刻退出最遠的距離。
“你知道......它的存在?”
江宴禮沒有回答,微微側頭,“你說過,我們是朋友?”
“......”陸知夏謹慎的點頭。
“我隻是有點不一樣。”
江宴禮直視她,一向清冷的人,如今眉宇裏有幾分迷茫。
“我能聽到你腦海裏有一個聲音,它很怪,我不知道它是什麼。”
她心頭巨震。
能聽到係統的聲音?
“知夏,我們是朋友,所以我不會隱瞞你。”
江宴禮眼眸淡淡的,隱隱有股暗色湧動,但說出的話,卻帶著幾分天然的無辜。
“你會害怕我嗎?可是我什麼也沒做,你為什麼要怕我?”
她這幾天,幫助江宴禮修改說法方式。
眼睜睜看著男人一點點變得更有‘人情味’。
甚至可以說是,變得非常不一樣。
隻是有種怪異感,一種揮之不去!
江宴禮身上有種很強烈的分割感,好像他整個人都被分成兩半。
一半是現在的他。
另一半是......
陸知夏突然拍了拍手。
燈光驟然暗下來,有傭人推著蛋糕車進來。
蛋糕上的燭光搖搖晃晃。
在極具壓迫與危險意味的氛圍中,搖搖點亮一抹光。
她仿佛剛才什麼也沒發生一樣,笑嘻嘻的說:“今天是你生日,咱們先不說別的了,過完生日再說吧。”
江宴禮還坐在那裏,他眉眼如畫般俊朗,如果是在古代,他就會是最清冷的貴公子。
但他還是依葫蘆畫瓢的,露出一個淡淡的笑。
“好啊。”
“哦對了!”
她說著,將咖啡拿過來,“吃蛋糕還是配咖啡吧!免得吃太多甜的,太齁了。”
江宴禮順勢接過那杯咖啡。
他嘴邊勾起一抹淡漠的笑,那笑莫名讓人頭皮發麻。
“有你在,真好。”
說完,他喝了。
陸知夏腦海裏還在回蕩剛才係統的提示。
“宿主是否將‘冷’字改成‘藥’字,確定/取消。”
“確定。”
【冷咖啡】改成了【藥咖啡】,修改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