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暫時扣押了。
對外的罪名是疑似謀害養父養母。
不用看她都知道,現在估計全網都是罵她的,她在A市的名聲可能已經發爛發臭了。
但是她不慌!
看守所的小房間外,傅廷深踱步而來,冷聲說:“你以為江宴禮會來救你吧?現在你擔負殺人的罪名,他想救你,江氏就會出事。”
她一言不發。
傅廷深眼眸更深,“你不怕嗎?”
“你找來假的我媽,還特地整容整的那麼像,不就是想逼我情緒崩潰嗎?”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如果你跪下求我,我會酌情為你減少懲罰。”
“就算你把我搞進監獄,但我隻會被大家罵一時,但你會被嘲笑一世。”陸知夏緩緩說。
傅廷深:“......”
他想起陸知夏直播爆料他‘沒有能力’。
傅廷深的臉色極為難看。
他沉默後,突然爆發出一陣冷笑,陰森森的笑在眼眸裏醞釀出狂風暴雨的怒意,“行,你嘴硬,那就讓我看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說完,他靠近一步,寒意從他身上溢出,眉眼猩紅冷冽,“你覺得,就在這裏要了你,怎麼樣?”
“不怎麼樣,你該去看看你現在情緒崩潰的準未婚妻!”
已知:在直播中展示大禿頭。
求季薇薇的心理陰影麵積。
提到季薇薇,傅廷深皺緊眉。
他沉默幾秒,又換了副表情,緊緊看著陸知夏,像招呼小貓小狗一樣命令:“過來,把脖子伸過來,讓我看看。”
“你沒病吧,快去吃藥!”
她一副看腦殘的樣子看傅廷深。
傅廷深眼神直勾勾看著她的脖子,給她看的心裏發毛。
這狗男人直接伸手,就要抓她!
下一秒,看守所外的電視突然換台。
她聽到江宴禮的聲音響起。
“我與陸知夏小姐是男女朋友關係,至於所謂的陸夫人一事,法醫有證明,真正的陸夫人早已去世。”
傅廷深的眼神狠厲。
他盯著屏幕裏遊刃有餘的男人。
江宴禮好似若有所感,他直視著鏡頭,仿佛在隔空與傅廷深對話,“傅先生的所作所為,或許是因為我女朋友的直言不諱,畢竟,他做人也很有問題。”
“啪——”
電視關掉。
江宴禮邁著步伐,走進這間看守所,他連一個眼神也沒有給傅廷深,走向陸知夏。
傅廷深咬牙切齒的說:“又是你!又是你!你怎麼總來破壞我們,你喜歡陸知夏嗎?你是不是喜歡她?!”
他上前,像瘋了一樣要去拽江宴禮的衣領。
江宴禮眉眼動了動,瞬間扣住傅廷深的胳膊,將他摁下去,傅廷深整個人半跪在地上,傅廷深瘋狂掙紮卻動彈不得,腦袋也被死死壓製住,正好對準陸知夏的方向。
傅廷深牙關緊咬,每個字都說的很用力,“她是我的女人,我想怎麼樣,都和你沒關係,你為什麼要管?江宴禮,你該死,我會弄死你!”
江宴禮突然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了什麼。
她看到傅廷深的臉色變了。
“你......”傅廷深整個人如遭雷劈,他不可置信的看著男人。
江宴禮似乎很享受被人用如此恐懼的眼神看著。
他一向疏離清冷的眉眼,此刻染上些許瘋狂。
“我很喜歡,看著你們一個個在我手下自以為是的掙紮。”
“傅氏當年是你搞垮的?怎麼可能,你當年才......”
傅廷深喃喃自語,他在震驚錯愕於憤恨之間來回流轉,人像要傻了一樣。
“12歲。”
江宴禮笑了,他目光看過來,與她怔愣的視線對視上。
“你不會再進監獄了,你無罪釋放了。”
她久久沒敢說話。
半晌才如夢初醒的說了句“哦”。
“你騙我?”傅廷深也反應過來什麼,眼神狠厲,“當年毀掉傅氏的,是一個黑客精英,你才12歲怎麼可能是你?江宴禮,你別想嚇住我,陸知夏也不會和你走的!”
江宴禮瞥他一眼,眼神淡漠,“你話真的很密。”
她看見江宴禮說:“我們回去吧。”
她好像被蠱住了,下意識要跟著江宴禮走。
見她要走,傅廷深聲音陡然冰冷刺骨,薄唇開闔,一字一句地說:“陸知夏,你跟他走會後悔的!我會搞死你們!”
如果他不是捂著胳膊在地上狼狽的樣子,可能更有說服力。
她冷聲說:“不要無能狂怒,你現在的樣子真的很像喪家之犬。”
“......”
傅廷深眸色深了,他強忍著胳膊快脫臼的痛意起身,伸手要走來。
“你為什麼不乖一點,聽我的話一些?我......我隻是生氣,如果你乖乖聽話,我不會這麼對你!”
她回身一笑,“你等著。”
傅廷深皺眉,似乎不理解她什麼意思。
但陸知夏已經熟練的打開編輯麵板。
文字又更新到現在這一幕了,寫著【傅廷深快步走到她麵前】。
她稍作修改。
傅廷深想抓住她,突然整個人不受控製。
撲通一聲,雙膝結結實實砸在地上,直接跪在她麵前。
“......”
他整個人都驚住了,下意識要起來,怎麼也起不來。
江宴禮冷淡的看著這一幕,“終於學會禮貌了。”
傅廷深整張臉又紅又紫,氣得說不出話來。
誰特碼懂禮貌是跪著目送別人離開?!
............
“你真的......12歲就把傅家搞破產了?”
別怪她不知道,男主父母雙亡的設定,她也隻是隨手一寫啊!
誰知道劇情有沒有被自動補齊,
誰知道這裏麵有沒有私人恩怨。
江宴禮眉眼淡漠,好像又回到了最初對什麼也不起興趣的樣子,“沒有。”
“那你......”
“他想用精神擊敗你,我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
陸知夏才擦了擦汗。
又想到什麼,她說:“你說的男女朋友......”
“解決你被說成情婦的謠言。”江宴禮嗓音淡然,他轉動著手裏的佛珠,抬眸瞥她,“你似乎一直覺得,我會傷害你。”
“......”
她嗬嗬一笑。
豈止啊!
“我沒做過傷害你的事,但你卻一直有這種錯覺,是我平時待人有問題嗎?”
“......啊,嗯,可能吧。”
總不能說,因為他是命定的反派吧!
陸知夏打算打個哈哈,隨便糊弄過去。
她突然覺得這位反派似乎,也沒那麼反派。
對比起傅廷深,好像這位是好了不止一星半點!
江宴禮緩緩說:“我希望能擺脫這種觀念,我想請陸小姐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
“幫我修改待人的方式,讓你對我的那種觀念消失。”
“......”
“50萬。”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