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守著我哥報恩過一輩子是你的自由,我隻希望以後你別來找我,也別來煩我,咱們看見對方最好繞道走,誰也不搭理誰就是最好的狀態,你聽明白了麼?”
不顧江晗月越發陰沉的臉,我趕緊逃之夭夭,畢竟再不快點就趕不上女神的音樂會了。
趕到音樂會現場時,人已經來的差不多。
隨著主持人專業悅耳的報幕聲響起,這場動聽的音樂會也拉開了序幕。
在眾人閉著眼深深陶醉在音樂的美妙中時,我的目光卻牢牢落在那一抹被墨綠色旗袍勾勒出的曼妙身姿上。
幸福的時光總是飛逝而過,音樂會持續了整整一個小時,但我卻覺得隻過了十幾分鐘而已。
出到會場門口,我遲遲不願離去,妄想著再目睹一次喬冉的芳容。
眼見天色越來越晚,會場門口的人也從一開始的人聲鼎沸到如今的寥寥無幾。
我歎了一口氣,垂頭喪氣的準備離開。
這時,一道清亮柔和的聲音叫住了我:“傅時清?”
我驚喜的轉過頭,果然是她!
我趕緊扯了扯自己被坐出褶痕的西裝,有些羞赫的向她打著招呼:“喬冉,好久不見。”
其實我想說,喬冉,好久不見,十分想念。
奈何話到嘴邊,卻是連說完整句話都不容易。
喬冉見我這副拘謹的模樣,忍不住輕笑出聲:“傅時清,過了這麼久,你還是那麼可愛。”
喬冉是我真正意義上喜歡的人。
要用五年的時間成為一個女人的附屬品,習慣自己的舔狗身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江晗月有些時候的神操作是可以直接把我創飛的程度,我從沒見過這麼愚蠢又惡毒的女生。
最讓我受不了的是,她每次搞砸事情的初衷好像確實是為了這件事變得更好。
厭蠢症達到頂峰的結果就是不斷懷疑自己。
我有時想,與其舔江晗月這樣的女人五年,還不如心臟病提前發作死了一了百了。
我站在醫院的天台上,看著樓下停的密密麻麻的自行車,自暴自棄的又跳了下來,我高估了自己,我做不到在恐懼中結束自己的生命。
就在我腦子一團亂麻中,一道清脆的女聲打破了黑夜中的寂靜。
“傅時清,明天我要參加一場小提琴比賽,你可以幫我聽聽有哪裏不好的地方麼?”
“我很需要你。”
這句話貫穿了我整整五年的舔狗生涯,一想到江晗月那矯揉造作的性子,我就聽聽喬冉給我錄的小提琴曲,她說,這裏麵的曲調隻為我一人演奏。
琴聲中蘊含的溫暖和向上的希望何嘗不是喬冉在用另一種方式救贖著我。
所以當我和喬冉落座在安靜平和氣氛下的咖啡廳時,我還是問出了那句自己猶豫了很久的話。
我說:“喬冉,你有男朋友了嗎?”
喬冉柔和的臉龐一派笑意盎然:“嗯,暫時還沒有,但這次回來,有談男朋友的打算。”
我心下一緊,有些酸澀:“你是已經有喜歡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