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於懵圈狀態的一眾黑甲衛眼睜睜地看著新娘一把扛起輪椅外加他們主子,要知道,他們主子的那把輪椅可以用特殊玄鐵製成的機械輪椅,重三百斤,就這樣被一個弱女子扛過了頭,而且健步如飛,
風兮瞳扛著輪椅狂奔,邊跑還邊喊著:“快——關——門——”
“主子!”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黑甲衛頭領雁南歸,隻是他剛拔出腰間配刀就看到了自家主子的指令,立馬停下動作並且製止其他要出手的黑甲衛。
一旁的侍衛不解:“雁指揮,為什麼......”
雁南風將刀收回鞘中,吩咐人收拾門前狼藉,望著已經跑進內堂的那抹紅色,不屑地笑了笑:“關門,這可是她自己進的門,這要發生什麼事情可就由不得她了。”
王府的大門緩緩關上,隨著砰的巨響,門外徒留一地斑駁血跡。
一些還在暗處偷偷觀望的膽大的百姓提前為“風大小姐”的悲慘結局默哀。
一路跑到大廳的,風兮瞳借餘光看到緊閉的大門,確定那玩意兒沒跟來後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一想到剛剛所見,她便背脊發涼,冷汗直飆。
她恨不得把零零夭揪出來爆打一頓,說好的關天眼呢?!
風兮瞳放下輪椅,心有餘悸地狂搓手臂,剛剛她清楚地看到一縷青煙從死人未閉的雙眼中飄出,漸漸化成一張麵目猙獰的臉凶惡地瞪著她!
這她哪裏扛得住!
好在就當她拔腿逃跑的關鍵時候,她發現眼前的王府散著的金光幾乎要閃瞎她的眼。
這是天然的王者之氣啊。
王氣克惡靈啊!
風兮瞳如見救命稻草,才不管它是狼窩虎穴,跑就對了。
這世上沒有什麼東西能比有鬼更可怕!
正當風兮瞳想把零夭夭拉出來進行一頓“愛的教育”時,發現找不到蝶了。
低頭一看,鐲上的玉珠灰了。
風兮瞳習以為常,決定把這次的教育保留到下一次。
“本王倒是不知風小姐這般著急與本王拜堂。”
一道好聽的聲音把風兮瞳還在飄的思緒給拉了回來,視線下挪,隔著蓋頭隱約對上一隻深遂幽暗的黑眸,風兮瞳被其中的寒意冰到,下意識拽一了蓋頭遮住這可怕的視線並偷偷後退了一步,尷笑道:“哈,哈哈,這不是怕耽誤了吉時麼。”
慕蒼燁將風兮瞳的小動作看在眼裏,泛白的唇角輕牽了一下,有點意思。
“既如此,本王自然是不能讓風小姐失望。”
“啊?”風兮瞳還懵著,就見兩排黑甲衛步伐整齊地走進堂中,黑壓壓的給她一股無形的壓迫感。
雁南歸雙手抓著一隻羽毛透亮的紅冠公雞站到風兮瞳身側,風兮瞳歪著頭隔著蓋頭與公雞對望,好看的眉梢緩緩皺成了一團:“一隻......雞?”
雁南歸冷聲道:“王爺身子不便拜堂,以公雞代之與你拜堂,還請風姑娘不要在意。”
與公雞行拜堂禮,這對新娘而言是一種貶低和屈辱,何況新娘還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女。
在場人都等著這位新娘的反應。
而風兮瞳認真把雁南歸的這句話嚼了嚼,並無惡意地問了一句:
“所以......你家王爺是,雞?”
風兮瞳話一出,黑甲衛集體拔劍,噌噌的刀光閃爍,眨眼間,幾把劍便架到了風兮瞳脖上,隻要有一人動,便可取走她的性命。。
雁南歸麵色如墨:“豈有此理,你竟敢對王爺出言不遜,其罪當誅!”
風兮瞳紅蓋頭後雙眼瞪大,動是不敢動的,腦門飛過一串問號:
這就當誅了?
是不是太草率了?
要不要再考慮考慮?
還有,輪椅的那位,您到是開口啊!
這人不是您要娶的嗎?
您咋還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強大的求生欲讓風兮瞳張口便是討饒:“誤會,誤會,我隻是單純嘴笨,是絕對沒有冒犯攝政王大人的意思,攝政王大人高貴之體,怎敢勞他屈尊同我拜堂,能和王府裏的公雞拜堂已是小女的榮幸~”說完還不忘舉手衝著輪椅方向鼓掌並豎大拇指,彩虹屁更是長口就來:“攝政王大人真是思慮周到,攝政王大人好樣的,攝政王大人最厲害,攝政王大人是最棒噠~”
內堂裏突然一片安靜,隻有台上的龍鳳紅燭劈啪的響聲,風兮瞳繃著神經緊盯著脖子上的刀刃,右手下意識撫上了寬袖裏藏著的麻醉藥針筒,暗下決定:這刀要是敢挪一下,她就擒賊先擒王,嚇死這群死癟三!
“嗬。”
一聲輕笑打破了這安靜到詭異的氣氛,所有人不約而同看向源頭,慕蒼燁唇角微微牽著一絲沒有溫度弧度,幽深還見情緒的眸子看著風兮瞳,風兮瞳透過紅色的蓋頭看到那似若無的笑容,這瞬間她感覺到有一股寒意竄上後背。
慕蒼燁隻是抬了抬手,架在風兮瞳脖子上的刀便一一退開:“風小姐當真是,有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