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知三當三,翹了校花的富二代男友。
我們勸她不要破壞別人的感情,她卻說不被愛的才是第三者,結果被校花找來的混混狠狠侮辱,還被賣到了山村。
我們從村子裏將她救出,她卻反手將我們賣給了人販子,讓我們被折辱致死。
重活一世,我們決定尊重她的命運。
我的意識漸漸清醒,仿佛還能感受到渾身被皮鞭抽得火辣辣的疼痛。可下意識護住胸口時,卻發現那裏的肌膚細膩柔順,完好無損。
緩緩睜開眼,我心中一驚,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和對床的室友謝青青對視時,我倆差點驚叫出聲——
我們重生了,重新回到了大學時期,擺脫了在封閉恐怖的村子裏被老男人日日打罵發泄的命運。
跌跌撞撞地從床上爬下來,我倆對視一眼,抱著頭抽抽噎噎地痛哭起來。
哭了好久,我們才沉默地坐到自己的椅子上,滿含恨意地盯著一旁空落落的椅子,回憶起之前發生的事。
我和謝青青,還有沒回來的莫小雪,都是A大大二的學生。
我和謝青青從初中就開始就是同學,這讓後來的莫小雪一直耿耿於懷,看出了她的顧慮,我們便主動帶著她一起上課吃飯,漸漸的,大家都知道我們整個宿舍形影不離。
直到大二的時候,莫小雪獨自吃飯上課的時間越來越多,而且經常早出晚歸。我和謝青青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並沒有太在意。
直到某個晚上,她渾身是傷地回來,我和謝青青急忙帶她去醫務室,她才在路上哭哭啼啼地給我們說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原來她喜歡上了校花白欣然的富二代男友沈城,之前一直鍥而不舍地追他,某個晚上,沈城和白欣然大吵一架,便賭氣帶著她去開了房,後來他們就一直保持著這種畸形的關係。
直到這天被白欣然發現。
白欣然家世顯赫,在A市頗有勢力,知道這件事情以後,默不作聲地找了幾個混混,在小巷子裏堵了正要去開房的沈城和莫小雪,把他們倆狠狠揍了一頓。
沈城也算個練家子,跟他們打的有來有回,瞅準機會找了個空兒就跑了,可莫小雪就沒這麼幸運了,她被結結實實打了一頓,身上的錢也被搶光了,沒辦法去醫院,才灰溜溜地回了宿舍。
明亮的醫療室裏,莫小雪臉上身上的每一道淤青都清晰可見,謝青青歎了口氣,替她塗著碘伏,勸慰道:“小雪,那個沈城不是個什麼好東西,而且你這麼做也確實不對......”
話還沒說完,她手裏的碘伏就被莫小雪一把推開,瓶子跌在地上,灑了一地。
莫小雪瞪著烏青紅腫的眼,惡狠狠道:“我哪裏錯了,感情裏不被愛的才是第三者,再說了,我都被打得這麼慘了,難道她白欣然打人就有理了?你還是不是我朋友,居然幫著那個賤人說話!”說著,她從椅子上站起身,又瞪了我一眼,徑直離開了醫務室。
我拍了拍氣到不行的謝青青的背,心裏雖然也有點生氣莫小雪剛才的行為,但想到她或許也是因為挨了打不好受才這麼說的,便還是寬慰了謝青青幾句。
沒想到接下來好幾天,我們都沒有見到過莫小雪。直到一個禮拜後,才收到她的電話。
電話裏,她強壓著顫抖的嗓音,可憐巴巴地說她被人販子賣到了村子裏,現在好不容易才逃了出來,讓我們去某某路口接一下她。
我和謝青青都有些不放心,便多叫了幾個人一同前去,到了她說的地方,果然見到了衣服破爛,還散發著奇怪味道的莫小雪。
她看到我們先是一喜,可在看到從車上下來的其他同學後,那雙臟兮兮的眸子便染上了一分我們當時並未察覺的怨毒。
將她帶回宿舍後,她洗了個澡,又在我們陪同下去醫院做了全套的檢查。在這以後,她便對我們無比殷勤,不僅搶著幫我們打飯打掃衛生,甚至還在我們洗完腳以後搶著去倒洗腳水。
所以在她提出要請我們吃飯,感謝我們把她救出來以後,我們並沒有懷疑。
吃飯的地點是在一個地址偏遠,門麵有些破舊的小麵館裏,到門口的時候,我和謝青青看了看對方,都有些不太想進去。
反倒是莫小雪熱情地過分,一邊招呼著我們點菜,一邊去給師傅說著我們各自的口味。
麵吃到一半,我們忽然不約而同感覺有種撲麵而來的濃厚困意,在意識徹底消散之前,我聽到似乎有人從麵館外走進來,和莫小雪說著什麼。
“李哥,就是這兩個,我跟你講過的,我室友,女大學生,兩個都沒男朋友,這麼漂亮,還是處,肯定賣得好!”
“我說了,隻要你們放過我,我肯定能給你們提供更優質的貨色。”
“白欣然算什麼,下次我把她也誆出來,你們還能嘗嘗富家女的滋味兒。我最討厭這些高高在上的女人,不就是家裏有點錢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徹底失去意識的前一秒,我強撐著抬起眼皮,看到了莫小雪看向我們時眼中毫不避諱的,太過直白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