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安以雷霆手段解決了京中一宗大案,替陛下解了憂心許久的問題。
陛下要晉他做錦衣衛指揮使。
再過一段時日謝府就將舉辦升官宴。
我問春眠:「謝景安這次升的官大嗎?會有哪些人來參加此次升官宴?」
春眠點點頭,眉眼間皆是喜色:
「自然,正三品指揮使,京中但凡有身份的大人們都會來。」
我定了定神,心中有了打算。
若我能與他見上一麵......
我第一次主動找了謝景安,向他表示我想出席升官宴。
他訝異中夾雜些一絲驚喜:「為何?」
「悶得慌,想透透氣。」
「好,我什麼都答應你。」
他輕輕攬住我,眸中神色複雜。
升官宴那天很快就到了。
謝景安本就深受陛下信任,如今更是風頭無兩。
謝府幾乎人滿為患。
宴席還未開始,官員們巴不得都擠到謝景安身旁來,滿嘴皆是恭維的好話。
我以謝景安為我安排的身份出席,就坐在他身後右側。
目光從這些人臉上一一掃過,我卻始終沒有找到想見之人。
我有些坐立難安。
謝景安意識到我的異樣,在桌下拉住我的手,安撫性地拍了拍,示意眼前的人都散開。
直到宴席正式開始,我才見到想見之人姍姍來遲。
因遲到,他被安排在了宴席的最末尾處。
我在上首遙遙地觀望他,見他隻顧低頭飲酒,旁人與他搭話一概不理會。
自是不會看到我了。
我失了神,連謝景安往我碗裏夾了幾塊肉都未察覺到。
「月娘。」謝景安一聲呼喚把我拉了回來,「怎麼不吃,是不合胃口嗎?」
「我身子有點不舒服,想回房休息。」
謝景安同意了。
隻是沒想到,我剛起身,就有人嘀咕了一句話。
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大多數人聽清:
「這不是罪臣江和的女兒江攬月嗎?」
全場的目光頃刻聚集在了我的身上。
我並非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子,在場之人有認識我、知道我與謝景安關係的也屬正常。
隻是當著謝景安的麵,無人敢說出來。
謝景安臉色當場陰沉了下來。
叫人處罰說話那人。
宴席頓時亂作一鍋粥。
我連忙離開。
可路過無人的後院時,有人在我身後用帕子捂住了我的口鼻。
我瞬間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