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包裏快速翻出信封,一把扔到杜橋身上。
東西差點砸到他的臉,被他側身躲了過去。
信封掉在床上,裏麵的照片散落出來。
上麵全是杜橋和許薇,各種親昵的姿勢都有。
其實隻要杜橋稍微低調一點,興許也不會被拍到。
可杜橋偏偏不會,他就要這麼光明正大地出軌。
杜橋拿起一張看了一眼,隨手將照片一拋,又點了一根煙。
他的眼睛像毒蛇一樣打量著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周梔,看過嗎?”
我無奈地勾了勾嘴角,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麵一下湧了出來。
“沒什麼想說的?”
我聽出他話裏的惡趣味,沒回答這個問題。
我就這麼隔著床和他對視,一時間整間屋子都安靜下來。
突然杜橋表情變得不善,他一把掀開被子,照片飛了一地。
他大步走到我麵前,一把掐住我的下巴,逼我和他對視。
“我再問你一遍,有沒有想說的。”
他眼裏除了怒火,還帶著隱約的期待。
他要我低頭認錯,像狗一樣求他憐愛。
我忍著下巴處傳來的酸痛,堅定地搖了搖頭。
杜橋的眼徹底冷了下去,他深吸了一口煙,將煙霧噴在我臉上。
我鼻子聞到了煙味,頓時感覺喘不上氣。
我使勁地拍打著杜橋的手,讓他趕快鬆開我。
興許是看我臉色不對,杜橋還是鬆開了鉗製我的手。
我一下失去了支撐,整個人跌在地上,咳得眼淚流了一臉。
“你能不...能別抽煙了。”
我的聲音斷斷續續,每說出一個字都讓我無法呼吸。
“你活該。”
杜橋說完轉身離開,留我在原地咳得肺都要出來了。
最後我強撐著身體,翻出了藥,塞進嘴裏生生吞下。
糖衣在我嘴裏融化,泄露出了藥片的苦澀,這種苦頃刻席卷了我的全身。
好比我和杜橋的婚姻,看起來表麵光鮮,其實內裏苦澀不堪。
第二天是阿姨來叫我,我才發現我睡過頭了。
我一起身,就感覺到一陣頭重腳輕。
阿姨趕緊過來,摸了我摸的額頭。
“太太,你發燒了。”
我吞了一口口水,嗓子立馬和刀片劃過一樣。
阿姨好心幫我打電話請假,沒說兩句一臉尷尬地講電話遞給我。
“杜總說您今天必須到,不然就讓您後果自負。”
杜橋對我說的話,一定說道做到。
我嗯了一聲,被助理察覺到不對。
她猶豫了一會兒,小心地提議讓我休息。
“杜總那邊我來應付。”
“不用。”
我一邊拒絕了她,一邊起身開始穿衣服。
倒不是我不通人情,隻是杜橋討厭我,連帶著我的人也被他針對。
這次我要是真的不去,杜橋是不會放過助理的。
阿姨看著我慘白的臉色,趕緊拿來一粒退燒藥。
我一把吞了下去連水都來不及喝,就趕緊坐上了車。
一路上,電話響個不停,都是杜橋叫人打來催我的。
我一路小跑到公司,發現助理在門口等我。
助理麵露難色,眼神一個勁地朝辦公室看。
我推門進去,一股甜膩的花香味襲來,我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動靜驚動了那個人,椅子轉過來的時候。
我看見了許薇那張挑釁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