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橋被我拉走了,許薇也沒道理留下,她咬著嘴唇踩著恨天高追了上來。
許薇追到電梯門口的時候,伸手重重地把我一推。
我沒防備身體一歪,手下意識地想去拉住旁邊的人
沒想到杜橋甩開我的手,任由我的頭磕在牆上。
許薇立馬笑著捂住嘴,瞪著大眼睛裝作無辜問我沒事吧。
我渾身都發疼,根本聽不清許薇說得什麼。
她見我不回答,噘著嘴撲進了杜橋懷裏。
“姐姐是不是討厭我呀!”
一句話,茶香四溢。
我小聲叫著杜橋,希望他能扶我一把。
杜橋看都不看我,用手溫柔地摸了摸許薇的頭。
“別理她,她就是不知好歹。”
杜橋說完,摟著許薇進了電梯。
剛剛摔得太重了,我緩了好久才好。
我撐著牆慢慢站了起來,按住了電梯。
杜橋搶走了我的司機,帶著他的情人揚長而去。
我隻能穿著高跟鞋站了很久,才等來了一輛出租車。
上車的時候,我靠著車窗,疲倦地合上雙眼。
就在我快要睡著的時候,我的電話響了。
來電的是我的婆婆,杜橋的親媽杜夫人。
我深吸了一口氣嗎,感覺頭更加痛了。
我本來不想接,但想到要是不接她估計又要大鬧。
我按下接聽鍵,一聲尖銳地質問立馬衝了出來。
杜夫人問我怎麼這麼晚才接聽,我解釋說沒聽到。
“沒聽到,你耳朵長著當裝飾啊。”
我假裝聽不到她的嘲諷,問她有什麼事,來轉移她的注意力。
“你還有臉問我,我兒子和那個小賤人被拍了,你趕緊去處理。”
杜夫人嘴裏的小賤人,就是今晚和杜橋出現的許薇。
“知道了。”
我接下了活,準備掛斷電話,杜夫人的聲音又拔高了幾度。
“我跟你說了多少遍,杜橋喜歡玩讓你管管他,你都幹嗎去了。嫁進來幾年,老公沒管好,孩子也生不出來。養條狗還能看家,真不知道要你有什麼用。”
司機也聽到了聲音,回頭看了我幾眼,眼裏帶著憐憫。
我拉開電話,將頭轉向外麵。
後視鏡裏映出,一個披頭散發神情憔悴的女人。
快到目的地了,杜夫人還沒罵完。
我歎了一口氣,違心得回了她一句。
“對不起,是我的失職。”
杜夫人沒想到我會道歉,沉默了一下,罵罵咧咧地掛斷了電話。
我忍著頭痛,付錢下了車。
等我處理完所有的事情,到家的時候已經快淩晨了。
我打開花灑,將頭靠在冰冷的牆壁上,任熱水從頭頂打下來。
每天隻有這個時候,我才能放鬆下來,做回自己。
不是杜太太、不是周總,隻是周梔。
我放鬆下來,一雙手從背後抱住了我,我的身體一下子變得僵硬。
一股烏木混雜花香的氣息緊緊裹挾著我,熏得我得想吐。
我抬手關掉花灑,冷著聲音問杜橋。
“偷吃還沒吃飽?”
杜橋把我翻過身,抬手將我的頭發捋到腦後。
“你知道的,我一向胃口很大。”
我盯著杜橋,他脖子上還有沒擦掉的口紅印。
“你真讓我覺得臟。”
我抬手就想推開他,被他一把抓住。
他舉起我的手將我按在牆上,張嘴朝著我的脖子咬了下來。
杜橋性格本來就暴虐,再加上對我的厭惡,玩命的折騰我。
最後往往就是他咬我,我咬他。
他笑著問我,這算不算狗咬狗。
我趴在床上,杜橋就坐在我旁邊,手裏點了一根煙。
他臉上一副高冷模樣,騙得讓人以為他是什麼聖人君子。
我掙紮著爬了起來,從一旁拿過浴袍。
杜橋看著我一連串的動作,眉宇間隱隱有些不滿。
他習慣了別人的溫香暖玉,總是嫌棄我不解風情。
可我們的關係並不和睦,不是可以一起事後溫存的愛侶。
他問我又在作什麼妖,聲音裏明顯帶了幾分不悅。
我走到窗邊,一把打開了窗戶。
我有鼻炎,最受不了煙味。
這件事我和杜橋說過幾次,但他依舊我行我素。
“給錢。”
這句話引起了杜橋的不滿,他將煙一扔,大半個身體支了起來。
“睡完了就管我要錢,你真把自己當成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