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杜橋的三年婚姻,他有兩年半都在出軌。
剛開始知道杜橋出軌的時候,我哭過鬧過,甚至以死相逼。
杜橋依舊沉迷溫柔鄉,還把過錯推到我身上。
他覺得我根本不愛他,因為我不肯為了他放棄事業,安心的做家庭主婦。
直到他缺席我們的結婚周年宴,我才明白他連最後的一點體麵都不留給我。
*
結婚周年宴上杜橋的遲遲不出現,讓我變成了話題的中心。
他們即使壓低了聲音,時不時有幾句鑽進我的耳朵。
說來說去,也離不開婚變,小三,糟糠之妻。
外麵的風越來越大,吹的我半邊臉發麻。
就在我第十八次按下通話鍵,聽筒裏終於傳來杜橋不耐煩的聲音。
“馬上到。”
沒等我說話,杜橋就掛斷了。
看著大廳裏一雙雙窺探的眼神,我緊緊捏住了手機。
我重新回到了大廳,一群早就等著看笑話的太太撲了上來。
她們七嘴八舌的,探聽著我丈夫的下落。
隻要我露出一點破綻,她們立刻就能將我撕碎。
我淡淡地笑了笑,轉達了杜橋的話。
“他說他馬上到。”
這群女人沒聽到想要的,紅唇不屑地一撇。
好在電梯響了,大家的注意被電梯吸引。
我鬆了一口氣,看向了電梯。
我的丈夫摟著摟著新晉影後許薇,走出了電梯門。
杜橋領帶的顏色和許薇禮服的配色一致,這是夫妻才有的搭配。
所有人看向了我,他們都希望此刻我能衝過去,給他們上演一場大婆打小三的戲碼。
不管是有錢人還是普通百姓,都喜歡看這種樂子。
看著杜橋和他摟著的女人,他倆時不時就會咬耳朵,看起來像極了恩愛的新婚夫妻。
我像吞了一大口芥末一樣,嗆得眼眶發酸。
我端著酒杯,朝著那兩人走過去。
“許小姐,歡迎參加我和杜橋的結婚周年宴。”
許薇笑得一臉得意,美豔的臉上都是譏諷。
杜橋沒理我,低著頭和許薇說了句什麼。
許薇立馬看了我一眼,笑得花枝爛顫地往杜橋身上靠。
“是這樣啊,可是杜橋說隻是個普通宴會。”
許薇刻意加重了普通兩個字,足以顯示出杜橋的不在意。
沒有女人能夠忍受,這樣被小三當麵挑釁。
我低著頭生生把嘴裏咬出了血,這種事我早就經曆了很多次,但是始終沒辦法習慣。
杜家身份高貴,杜橋又是獨子,一出現自然成為了焦點。
剛剛還不待見我的幾個人,一臉諂媚地走了過來。
“喲,杜總這是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啊。還得是杜總厲害,總能讓女人為你死心塌地呢!”
誰說男人不八卦呢!他們八卦起來,一百個女人都抵不過。
我吞下了喉嚨裏的苦澀,繼續掛著標準的微笑。
“您誤會了,許薇小姐是我們新的代言人。”
對方明顯沒信,“哦”了一聲,繼續用眼神打量著我。
這種打量讓我犯惡心,但杜橋不在乎,他也等著看我好戲。
“我們還有事,得先走了。”
我麵不改色地和那人說著抱歉,手下用力的將杜橋拉走。
我和杜橋挨個敬酒,許薇也跟了上來,還和杜橋手拉手。
好不容易挨到杜橋上台致辭,他才終於依依不舍的和許薇分開。
我揉了揉酸脹的眼睛打算喘口氣,沒想到杜橋根本不按照我給的稿子讀。
明麵誇我為杜氏鞠躬盡瘁,實際上句句貶低我做妻子的失職。
杜橋人在台上,眼睛時不時看向許薇。
而許薇就站在中央,笑的一臉嬌羞。
“在我最失意的時候,是許薇一直陪著我。”
當杜橋說出感謝許薇的話,許薇更是直接當眾給了杜橋一個飛吻。
場麵一下冷了下來,豪門太太們開始發出議論聲,畢竟她們都是原配看不慣小三的作風。
台下那些等著看熱鬧的男人,立馬尖叫歡呼起來,大喊著親一個。
許薇捏著小粉拳,故作害羞地說大家討厭。
而她的眼神直白地挑釁著我,許薇用僅我倆可以聽見的聲音說。
“周小姐,不覺得自己多餘嗎。”
我連一個假笑都擠不出來,快步上台拉走了杜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