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裏的燈還亮著,電腦屏幕前是胡裏認真英俊的臉。
秘書麗娜提著外賣走了進來:“總裁,吃點東西吧。”
說著將外賣放在了他桌子上。
“謝謝。”胡裏對她笑笑:“工作帶回家做吧,今天太晚了。”
“好的總裁。”麗娜道:“總裁你不走嗎?”
胡裏十隻手指在鍵盤上快速的跳躍:“等一會就走,別忘了明天的會議,通知發下去了嗎?”
“已經發了。”麗娜見胡裏沒有像是一會兒就走的意思,便道:“那總裁我先走了,東西要涼了,總裁記得吃。”
“好的。”胡裏看了一眼外賣:“路上小心。”
麗娜輕手輕腳的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整個樓層隻剩下總裁辦公室的燈還亮著,胡裏對待工作的態度很認真,這也是他為什麼年紀輕輕就是公司總裁的原因。但是他不是那種工作狂,他很會享受生活,跟他在一起會很舒服。
好不容易敲完最後一個字符,胡裏鬆了一口氣。
桌上的外賣已經涼了,吃不了了。胡裏抱歉的朝那外賣笑笑,便拿起外套出了公司。
下了一場雨的街道更顯蕭索,胡裏心情頗好的開著車在市區轉了一圈,看著車外的行人,千姿百態。
白露就坐在一家小餐館門口的長椅上,耳機還塞在耳朵裏。
胡裏無意間看到,嘴角不自覺的帶了抹笑容,那個唱歌很好聽,能唱出歌裏故事的女人。很執著,硬是變著法的讓自己換了拿鐵改喝蝴蝶蘭。
將車停在路邊的停車位,胡裏打著傘朝白露走過去。
白露在發呆,冷不防的被人拍了一下肩膀,嚇了一大跳。
“啊!”白露條件反射的轉過頭看罪魁禍首,沒想到卻是胡裏!這讓她又驚又喜。
“怎麼是你!?”白露笑容滿麵。
胡裏在她身旁坐下,不答反問:“你坐在這裏幹嘛?看雨嗎?”
“是啊。”白露跟他並排坐著:“看雨。”
“好冷的。”胡裏說著伸手摸了摸白露露在袖子外的手背,果然觸手是一片冰冷:“既然冷,幹嘛還要看雨啊?”
被胡裏溫暖的手觸碰道的時候,白露的心突然間慢跳了幾拍,那感覺,說不出來的旖 旎。
“你這麼晚還沒回家啊?”白露問道。
胡裏笑了笑道:“加班,剛下班。”
“不是吧?”白露驚訝:“你們老板好狠的心,這麼冷的天還讓加班。”
“嗬嗬......”胡裏失笑:“是啊,老板是壞蛋。”
自己罵自己的感覺......嗯,真是好奇怪!
胡裏在心裏無語,自己好像從來沒有被人說過壞蛋,當然除了那些商場上的競爭對手。
白露突然間覺得胡裏說老板是壞蛋的時候,居然還有一股孩子氣,這個發現,讓白露驚訝不已。
雨漸漸變小,胡裏和白露兩人百無聊賴的聊著天,等回過神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胡裏道:“好晚了,我們該回去了。”
“啊?”白露從來沒感覺時間會過的這麼快:“是哦,好晚了。”
“要不要我送你回家?”胡裏道:“這麼晚了,你一個人不安全。”
白露想了想,道:“不用了,你也趕緊回家把,我自己打車就好。”
見她拒絕,胡裏也不強求,隻道:“自己小心點。”
“嗯!”白露笑著點點頭。
胡裏主動幫白露攔了一輛出租車,見車子遠去後才去開自己的車。
白露當天晚上美滋滋的,連做夢都是甜的。
但是第二天一大早就被虐了......
頭疼,鼻塞,嗓子疼。
不用說,這些症狀隻能表明,她,感冒了!而且還是一年一度的重感冒!
上班是不可能的了,白露啞著喉嚨給林欣打電話請假,林欣一聽她生病了,立馬準了假,還囑咐她好好休息,在家就別工作了,病養好了再工作。
白露掛了電話,腦袋一陣的天旋地轉,她在心裏哀嚎,好難受啊!
到了下午,睡了一覺醒的白露,症狀並沒有減輕,萬幸的是沒有高燒,隻是反反複複的一點熱而已。
打了個電話給劉強,告訴他自己今天不能去駐唱了,沒想到接電話的卻是劉天天。
“天天啊。”白露的鼻音和啞嗓子慘不忍睹:“跟劉經理說聲,我不舒服今天就不去店裏了。”
“白露姐你咋了?”劉天天彼時正在跟白麒學著怎麼做咖啡:“怎麼聲音成這樣了?感冒了嗎?”
“是啊,感冒了。”說著還應景的打了一個噴嚏:“記得啊,別回頭給忘了,那樣你老哥該殺人了。”
“哦哦。”劉天天聽白露的狀況還挺嚴重,就有些擔心:“白露姐你嚴不嚴重啊?要不我去看看你吧,反正我今天下午都沒課。”
“不嚴重,沒事。”白露道:“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哦,那你休息吧。”劉天天想了想又道:“要是嚴重的話就打我哥電話哈,我手機被我丟學校了。”
“嗯。”白露道:“拜拜。”
“拜拜。”
“怎麼了?”一旁正在磨咖啡粉的白麒將腦袋伸過來:“我姐怎麼了?感冒了?”
“是啊。”劉天天將他的腦袋給推過去:“喂!我都沒看見步驟,你怎麼動作那麼快,我就一轉眼你就都給磨成粉了。”
聞言,白麒黑線:“劉大俠,這磨咖啡粉不需要什麼神功秘密技巧的好吧,把豆放進去,按這個開關,瞬間就好了好吧!”
“哦,這樣啊!”劉天天一聽瞬間就滅了:“原來這麼簡單,還以為多難呢!”
“我姐感冒嚴重嗎?”白麒早習慣劉家小弟這毫無章法的思維了:“要不要下班去看看?”
“行啊。”劉天天欣然點頭,不過他問:“你知道白露姐家住在哪裏嗎?”
“......呃”這個問題把白麒給難住了:“這我還真不知道!”
“不是吧!”劉天天一臉嫌棄的看著他:“你都跟白露姐同事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連白露家住在哪裏都不知道啊,還成天叫她老姐呢!”
“喂喂喂!不是這麼算的好嘛!”白麒不樂意了:“你不還是我姐的頭號擁護者嗎?你都不知道啊!”
“我、我、我......”劉家小弟嘴巴從來就不利索,哪能說得過白麒,被白麒一陣搶白後,就啞口無言了。
“行了。”白麒道:“還是去問經理吧,說不定他會知道。”
“哎對!”劉天天立馬舉雙手讚成:“老哥肯定知道,你們員工簽約的時候有寫地址的吧。”
“當然寫咯。”白麒手下不停,熟練的將咖啡裝進壺裏:“現在的員工合同恨不得讓你把祖宗八代給他交代清楚了。”
“哈哈哈!”劉天天被逗大笑:“我們學校填檔案也是,當真搜皮刮骨!”
兩人對視一眼,眼中都含著深深的同情。
晚間,華燈初上,霓虹遍野。
胡裏照例坐在咖啡館靠窗的座位。
白麒嘴角的燎泡好了一些,劉強便將他還調到了外場。
“先生,請問需要些什麼?”
“蝴蝶蘭。”胡裏道。
“好的,請稍等。”白麒拿著筆在單子上勾了一下,就要轉身離開。
“等一下。”胡裏叫住他:“請問今天白小姐不來駐唱嗎?”
“哦,白露姐啊。”白麒禮貌的笑著:“她生病了,下午請了假。”
“生病?”胡裏皺了眉頭,不語。
白麒意味不明的看著他,見他不說話,便道:“先生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去工作了。”
“哦。”胡裏回神:“不好意思打擾你工作了。”
“沒關係,先生稍等。”
劉強老遠就見白麒和那個貴公子在聊天了,至於聊得是什麼,劉強就不得而知了。
見白麒回到吧台,八卦的劉經理立馬湊了上去:“貴公子問白露為什麼沒來駐唱嗎?”
“bingo!”白麒打了一個響指:“恭喜你答對了,獎勵你移步三米,讓我把這杯咖啡給人送過去。”
劉強伸腦袋看了一眼白麒托盤裏的咖啡:“蝴蝶蘭?貴公子點的?換口味了啊!”
“是啊。”白麒撇嘴:“估計是拿鐵喝夠了。”
劉強摸著下巴,沉思。白麒將咖啡端給胡裏。
“這小子到底什麼念頭?”白麒有點不理解:“難不成他也喜歡我姐?”
“依我過往的經驗來看......”劉強說著卻卡住了。
白麒聽了一半,不解:“看出啥了?”
“看不出來啥。”劉強莫名的挫敗:“那小子深藏不露,竟然連老衲的千年法眼都不曾看得出來。”
聞言,白麒嘴角一個勁的抽搐,他現在終於承認這八卦的劉經理跟那個受虐狂劉天天是一個家人了。
“其實吧。”劉強道:“我覺得我們還是順其自然吧,這是白露自個的事,我們猜測太多也沒用,反而給她徒增苦惱。”
“是啊,是姐自己的事。”白麒道:“可是萬一那小子不是什麼好貨,傷害了我姐那怎麼辦?我姐那性子還不憋屈死!”
“那我們能怎麼辦?”劉強也無奈:“白露又不是我家那死小孩,可以不要臉皮一哭二鬧的,要是真讓我們給猜對了,你姐還不直接進入到終極階段三上吊啊!”
“呸呸呸!”白麒一臉鬱悶的看著他:“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啊,我姐都病了,拜托你說話吉利點!”
“好好好!大富大貴!”劉強從善如流道:“我也不是說不好聽的話,我這是在擔憂啊,你姐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