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標簽跟隨我進了初中,又跟隨著我進了高中,由於伯伯給我交學費的原因,我總是和江聽雪一個學校,一個班。
江聽雪不知怎麼的,我覺得她與蘇白雲越來越像,我指的是性格方麵。
她在人前是個人美心善的好堂姐,背後裏總是不經意說出我的事。
我被同學孤立,被搞小動作,被關衛生間,除了之前的事,後麵還有許多並不是我做的壞事,也蓋在我的頭上。我知道,這都是江聽雪暗地裏指使的。
就比如上次,在校草為我們學校奪得市籃球聯賽第一時,江聽雪當著眾人的麵,走到籃球場上,遞給校草一份表白信。
所有人開始起哄,有的鼓掌,有的大喊,江聽雪嬌羞地等待校草的同意,十分篤定校草不會拒絕既是高三第一名又是校花的她。
萬萬沒想到,校草接都沒有接她的表白信,冷聲道,“很抱歉,我高中不談戀愛。”
江聽雪臉一僵,瞬間又掛上甜美的笑容,“你誤會了,不是我向你表白,這分信是我堂妹江多多的,她很喜歡你,但是她膽子小,不敢當麵和你說,所以寫了份信給你。”
校草皺著眉頭,“不論是誰,我高中都不談戀愛。”
江聽雪溫聲細語,“真巧,我也是這麼想的,畢竟我們是高三的學生,以學業為主,我回去會勸導多多,把心放在學習上。說不定奇跡會出現,能和你上同一所大學呢。”
所有人都以為是我給校草寫表白信,就我之前的名聲,校草的後援團們紛紛覺得我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斷地找我茬。
好似我不該存在這個學校,也好像我不該出現在這個世間。
不斷的騷擾,不斷的攻擊,十分影響我每天學習。
哪怕我說我根本不喜歡校草,她們也不相信,反而覺得我心思壞得很。
無奈之下,我第一次主動找江聽雪,希望她能澄清。
江聽雪上下打量我,漂亮的臉蛋,嘴裏卻惡語相向,“我為什麼要幫你澄清?這就是事實,誰讓你覬覦不該覬覦的人?你活不下去了就去死啊,去跳樓,去上吊啊。”
我不明白我哪裏惹到她了,令江聽雪對我惡意滿滿,反複追問,得到的是變本加厲地欺負。
我隻能默默忍受。
我沒有家長愛護,讀書的錢是伯伯出的,衣服是穿江聽雪剩下的,身無分文,也還沒到十八歲,我沒有任何辦法。
我隻能受著。
我暗暗期待,等考上大學,就能遠離蘇白雲和江聽雪,就能開啟新的人生了。
還有伯伯和伯母的一直供應我讀書的錢,我到時也會十倍奉還的。
隻要考上大學。
隻要考上大學啊。
嗬嗬,可惜沒人願意給我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