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江州第一才女,在及笄那一年嫁給了江州所有富家小姐夢寐以求的男人。
我以為做個侍奉婆婆生兒育女的賢妻良母就能得到他的愛。
結果他轉身抱著他的“妹妹”將我沉江。
重生後的我發誓不做嬌妻。
他卻紅著雙眼回過頭,“婉婉,我錯了。”
......
渠江的水冰冷也冷不過我現在的心。
岸上神情溫柔地抱著別的女子的男人是我的夫君。
成親十餘載我從未在他眼裏見過溫柔,沒想到他不是不會溫柔,隻是那個得到他的心的人不是我。
冰冷的江水漫過口鼻,臉上的水痕說不清是淚水還是江水,我艱難地在水下睜著眼看清岸上的所有人。
欺我辱我的婆婆、不知感恩的逆子、滿是心機的“妹妹”、還有那個聽信他人對自己不管不顧的男人。
如果能重活一世,我絕不會放過他們!
......
“小姐,快要卯時了,您在不去住院就要來不及了。”
江水灌進口鼻的痛苦還沒消退,我聽見自己再熟悉不過的聲音,我猛地睜開眼睛站起來,因為動作幅度過大將桌子上的東西弄掉,稀裏嘩啦撒了一地。
但這都不能引起我的注意,我死死盯著麵前的鏡子,指甲狠狠摳破手心,我居然真的重生了!
回到了江光耀出生後的一個月!
這個兒子是我嫁進來後喝了無數補藥才生出來的,可是從江光耀出生就一直和自己不親,甚至在最後配合江舟月汙蔑自己偷人,將自己沉江!
想起江舟月我的恨意就抑製不住,江舟月是江老夫人收養的養女,與我的夫君江舟意可謂“青梅竹馬”。
但是他們一直以兄妹相稱,我真的以為兩個人隻是兄妹,結果那個柔柔弱弱的女子和自己夫君親熱,陷害自己偷人,一刀一刀在自己心上割肉!
“小姐?”
海棠的聲音把我從恨意中喚醒,我轉過頭看向這個從小就跟著我不是姐妹勝似姐妹的丫鬟。
上輩子我識人不清,公婆隨意將海棠嫁出去,最後卻被夫家折磨致死,最後隨便披個裹屍布就扔在了亂葬崗。
“隻有新婦才需要每天早晚請安,我已經嫁進來三年了,不去了。”
我的聲音平靜,卻把海棠嚇了一跳,很快她又高興起來。
“小姐你終於想通了!”
是啊,死過一次的我才終於想通。
還沒等我好好看看海棠時,一道我死都不會忘記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嫂嫂這個時間怎麼還不去給母親請安?”
少女扶風弱柳,淺粉色的衣服更襯得羸弱。
她就是用這副表情將我推向深淵!
我垂眸整理表情,再抬起頭滿臉笑意,“妹妹如今也快要十八了,怎麼還不懂隻有新婦才需每日請安。妹妹應該改改性子,萬一嫁到婆家這樣會被人欺負的。”
我一副為了江舟月好的表情,像是看不懂事的孩子的樣子成功讓江舟月眼神變了。
江舟月虛弱一笑,“嫂嫂在說什麼啊,我還想在母親身邊多待幾年呢。”
我一臉“驚訝”地說道:“誒呀妹妹,你今年已經十七,年紀本就很大了,再待幾年可就挑不到好夫婿了。”
江舟月一直一副弱女子的樣子,還從未見過如我這般不給她麵子直接戳破的人,一時間差點沒控製住表情。
我站直身體神情驟然冷淡下來,“長嫂如母,等今日晚些時候我會和娘商議一下你的婚事的。”
江舟月臉色煞白,前世江舟月和江舟意的關係暴露之時我那固執傳統的婆婆勃然大怒,最後還是因為我“偷人”,江舟月懷了他的孩子才讓江老夫人鬆口。
我欣賞了一會江舟月眼裏的妒忌,她這個人為了防止露出馬腳就是和我單獨相處也是這一副柔弱模樣,所以她現在有怒不敢發的模樣看得我十分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