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剛結婚的時候,我和詩怡就養貓還是養狗還鬧過點小矛盾。
我喜歡貓,她喜歡狗。
最後實在拗不過她,養了一隻很活潑的邊牧。
現在回憶起來,還好當初選擇的是養狗。
否則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發現,自己早就被綠了。
……
「我回來了。」
回到家,我對著廚房喊了一聲。
江詩怡正在做飯。
聽到我的聲音,也大聲回複道,「老公回來啦,你先休息會兒,還有一個菜就能吃飯啦。」
我脫下西裝外套,掛在衣架上。
毛毛也歡快的吠叫著,跑來迎接我。
「汪!」
看著毛毛歡脫的笑容,工作一天的疲倦都被治愈了。
我也笑著走到沙發邊坐下,摸了摸毛毛軟乎乎的狗腦袋。
「毛毛乖。」
「去,幫爸爸把拖鞋叼過來。」
看著毛毛撒丫子往臥室飛奔。
我哼著小曲兒,鬆開領帶。
毛毛是我和詩怡結婚之後養的狗子。
兩年前,還是個巴掌大的小不點。
現在,已經長成了站起來一米高的大狗了。
當初我不太願意養狗。
因為我喜歡貓,養狗要操的心也比養貓多,麻煩。
至少貓不用天天遛彎兒吧。
可詩怡是軟硬兼施,甚至跟我小小的冷戰了一天。
我沒辦法,才同意養了一隻她最喜歡的邊牧。
不過呢,話也說回來。
家裏有隻狗子,訓練一下也確實能幫我不少忙。
比如每天晚上回家,我都是讓毛毛幫我,把洗澡前穿的拖鞋從臥室叼過來換上。
而且養狗的麻煩,也麻煩不到我頭上。
婚後,詩怡辭了工作,開始做全職太太。
我現在在一家信息谘詢公司做中層,收入維持家庭開銷綽綽有餘。
家裏的事情,就全部交給詩怡打理了。
當然,就包括了每日遛狗。
「今天回來的還蠻早的嘛。」
詩怡從廚房走了出來。
雙腿一叉,坐在了我的身上。
我也順手摟住她纖細的腰肢。
「今天老板不在公司,夕會我就沒參加,提前開溜了。」
「哪怕早二十分鐘到家,提前一點抱抱我的寶貝媳婦兒,都是好的。」
我十分寵溺的說著。
詩怡的小臉紅撲撲的,在我額頭上飛快的親了一下。
「那難得今晚你回來得早……」
「咱們一會兒早點洗香香進被窩,然後……」
說到這,她突然戛然而止。
我當然明白她的意思,卻故意裝作不明白。
「嗯?洗香香進被窩,然後呢?」
「哎呀討厭啦,就是……就是那個嘛……」
「哪個呀?我不懂誒。」
「大壞蛋,你壞死了……」
我非要逗她說出口。
詩怡羞紅了臉,偏不肯。
低頭,與我擁吻在一起。
這就是我的日常。
有一份收入可觀,自己也還算喜歡的工作。
家裏,一個賢惠可愛的妻子,一隻活潑的狗子。
人生足矣。
正在我和詩怡熱情的雙唇緊貼。
哧——
卻是突然聽到,廚房傳來一陣刺耳的聲音。
「哎呀!我的湯!」
詩怡驚叫一聲,連忙從我身上下去,一路小跑奔進廚房。
我看著她驚慌失措的背影,忍俊不禁。
這個小迷糊。
不過我就是喜歡她這總是有點冒失的可愛模樣。
正這時,毛毛也叼著東西回到了客廳。
「好毛毛,真棒。」
「來把拖鞋給爸……」
我剛伸出手,準備和平日一樣,接住狗嘴裏的拖鞋。
卻見毛毛把嘴裏叼著的東西,放在了我麵前的地方。
咧著嘴,尾巴直搖。
那很明顯不是拖鞋。
畢竟沒有拖鞋是長方體的紙製品。
我有些疑惑的將拿東西拿起來。
抽了張紙巾,擦掉了毛毛沾在上麵的的哈喇子。
是什麼東西的包裝盒。
仔細一看。
我頓感一陣脊背發涼。
那是,一個凡士林包裝盒。
盒子裏空空如也。
但是我完全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買過這玩意。
我可沒能耐到這種程度。
我皺著眉頭細細看著包裝盒上簡單的產品介紹,大腦一片空白。
這東西百分之百,不是我買的。
也不可能是詩怡買的。
結婚兩年,我們的夫妻生活雖然還算和諧,但是根本不會玩的這麼花。
我們兩口子,都屬於內心相對傳統。
絕不屬於,會對這種情.趣用品感興趣的人。
那,這東西是哪兒來的?
詩怡還在廚房裏忙活著。
毛毛蹲在我麵前,伸著長舌頭,似乎是一副要跟我邀功請賞的樣子。
我心裏直恨,可惜狗不會說話!
拖了皮鞋,我光腳走進了臥室,穿上拖鞋。
仔細打量著整個房間。
毫無異樣。
跟我早上從家走的時候,幾乎完全一致。
床褥疊的整整齊齊,床頭櫃上的物品擺放的一一當當。
空氣中,散發著悠悠的茉莉花香。
這款香薰是詩怡最喜歡的味道。
我手裏攥著的潤滑液包裝盒,已然被我捏的有些變形。
這東西是毛毛從哪兒翻出來的?
我們的床頭櫃抽屜沒有把手,毛毛打不開抽屜。
這樣的東西,也不可能就是直接擺在明麵上。
幾乎唯一的可能,就是床底下。
我俯下身子,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向床底下望去。
果然,在床下一角,發現了幾滴毛毛的口水。
這東西剛才就是在這裏。
我的心跳的很快,好像是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
抽出一張紙巾,我把毛毛的口水擦去了。
繼續觀察附近,有沒有什麼可以的東西。
如果真的是我想的那樣……
那詩怡就不可能百分之百處理的幹幹淨淨,必然會留下些什麼痕跡。
我又猜對了。
在床頭櫃下麵,隻有兩三厘米高的狹窄空隙中。
我看見了一個,很不起眼的,細細的東西。
那是一根,卷曲的頭發。
看到那東西的一瞬間,我隻感到胃裏一陣翻騰。
又抽了好幾張餐巾紙,眉頭緊皺的將其掏了出來。
我不敢去想,這玩意到底是什麼東西。
臥室的床是兩米四的大床,我和詩怡夫妻生活,隻在床的中間,很難想象這樣的毛發會掉落到窗邊的床頭櫃下麵。
更何況,今天是周一,昨天周日詩怡剛剛用吸塵器吸過一遍全家地麵。
如果這玩意是我身上落下來的,昨天就該被吸塵器吸走了。
雖然我的內心不願承認。
但是現在,儼然隻剩下了唯一的可能。
這根毛發,必然是今天剛剛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