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把我帶進包廂,房間內一片雜亂,顯然發生了什麼事。
我抬頭看向男人,他正在倒酒。
剛才的勇氣已經耗盡,包廂內壓抑的環境讓我有些喘不過氣。
他突然開口:「悅悅啊,那邊有個香薰盒子,能幫我拿過來嗎?」
我的注意力全在酒上,心不在焉地去拿桌上的盒子。
越臨近盒子,散發的香氣越濃。
瘋批姐意識到不對勁,立馬掌握主動權,屏住呼吸。
「香薰有毒。」
我心頭一緊。
瘋批姐拿著香薰快速朝男人走去,他接過香薰,立馬摁滅。
瘋批姐嘴角微勾,假裝頭暈。
男人伸手去接,卻被撲了個空。
她掐著嗓子,輕聲道:「叔叔,您沒事吧?」
男人被瘋批姐的聲音迷得神魂顛倒。
她端起酒杯,微微一笑。
「這杯我敬您。」
男人也端起酒杯,邊喝還不忘打量我。
看見酒喝了下去,也就不裝了,色眯眯地跑上來抱住我。
「小妞,憋壞我了。」
瘋批姐身手敏捷地繞開他的鹹豬手,不停地問他:「你對涼然做了什麼?」
色心上頭,老男人也沒想那麼多,自顧自地說起來:「孤男寡女能做什麼啊,我對她做了什麼,等會你就知道了哈哈哈哈!」
男人猥瑣的笑聲,環繞在房間,讓人反胃。
雖然在來之前,已經做了很多心理建設。
可是真正聽到事實的這一刻,真想手刃這狗男人。
我強忍著眼淚,壓抑住內心的憤恨。
現在還不是時候。
瘋批姐和他周旋了一會,男人逐漸變得不耐煩。
「你給老子過來,裝什麼狗屁清純?」
男人的步伐有些虛,體力漸漸不支。
瘋批姐站著沒動,心裏默念了三個數。
「、2、1。」
「倒。」
下一秒,老男人直直地倒在沙發上,暈了。
「這怎麼回事?」
我不解地問。
瘋批姐環顧四周,最後目光落在正對沙發的小燈上。
「找到了。」
我順著眼光看去,一枚微小的針孔攝像頭。
刹那間,背後冷汗直冒。
瘋批姐對著攝像頭搗鼓了一會,抽出內存卡,帶著我離開這。
臨走前,對著男人念了幾句我聽不懂的咒語。
她告訴我,這是她那個世界特有的基本能力,可以刪除腦海中最新的一段記憶。
香薰裏含有迷香,大部分人注意力都在酒上,自然會對這個小玩意放鬆警惕。
而他就是利用這種心理,最終達到目的。
我拿著內存卡雙手顫抖,絲毫不敢想媽媽生前遭遇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