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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來的還是來了，教導主任把我叫去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

瘋批姐沒忍住，吐槽一句:「真怕這糟老頭子一口氣沒緩過來暈過去。」

我噗嗤一聲，笑死了。

孟湉湉看我笑，眼睛更紅了。

「老師你看啊，她還笑。」

主任氣得站了起來，指著我讓我喊家長。

我語氣難得的平靜:「我媽死了。」

主任一愣，語氣漸漸緩和:「那叫你爸來。」

「來不了，也死了。」

主任還想說些什麼，但始終沒問出口。

最後罰我在全校麵前做檢討。

瘋批姐叫住我:「抱歉啊。」

我搖搖頭，無奈地笑著，「謝謝你，教我學會反擊。」

放學後，瘋批姐帶著我，去媽媽曾經工作的ktv。

媽媽是管理豪華包廂的負責人，瘋批姐打聽到這個包廂經常被某個不透露姓名的人包場。

我和瘋批姐一拍即合。

我想，媽媽死因的突破口肯定在這裏。

瘋批姐帶著我打探地形，轉頭遇到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

那人看到我，臉上的表情從震驚逐漸轉為興奮。

那種不懷好意的眼神讓我不禁打個寒顫。

這種眼神我到死也會記得。

男人走過來，臉上帶著猥瑣的笑容。

一邊說話一邊往我身上靠。

「你就是涼然的女兒吧。」

我被他突如其來的靠近嚇了一跳。

他喝地醉醺醺的，貪婪地吸著我周圍的空氣。

或許瘋批姐感受到了我的不安。

開口安撫我:「他可能知道些什麼，趁他喝醉，套話。」

我穩住心神，深呼一口氣。

默默點開手機錄音。

「叔叔你好，您認識我媽媽嗎？」

男人聽到我的回應，瞬間喜笑顏開。

「聽說你媽媽去世了，叔叔很心痛，你媽媽和我是好朋友，今後叔叔就多照顧照顧你。」

說話間，手趁勢要摟我。

我小心地側著身子，立馬委屈道:「叔叔，您知道我媽媽生前工作的地方嗎？我想去看看。」

看著我哭，男人的手借勢搭上我的肩膀，沉醉道:「走走走，叔叔帶你去。」

瘋批姐熟悉著周圍的地形，男人帶我們來到走廊盡頭的包廂前。

一位長相乖巧的女孩推著餐車，小心地瞟著我。

男人看清來人的臉，不耐煩地對她說:「等會沒有什麼事別來打擾我，聽到沒有！」

女孩緊張地點點頭。

路過我的時候，用極小的聲音告訴我。

「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