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誰呢?
嫁給沈淮景之後,我全身心都在奪得沈淮景的關注上,連之前的朋友的都斷了聯係,根本沒有人會來找我。
我暫時收起自己的悲傷,從臥室飄過客廳,飄到門口。
可視門鎖已經將門口的景象同步了進來。
等我看清屏幕裏的人時,整個人僵在原地。
沈淮景那張標誌的臉出現在我家門口,鋒利的下頜線隱隱約約透露著強烈的不滿,濃密的睫毛不耐煩地顫動著。
他怎麼會來我家?
見裏麵沒動靜,沈淮景一下一下地摁著門鈴,“薑岑涔,你又在搞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裏麵?開門!”
整個房間裏都是刺耳的門鈴聲,
他的耐心顯然已經到了頂點。
盡管現在已經成了靈魂,但我還是條件反射地心一揪。
在和沈淮景結婚的這七年裏 ,我做小伏低,極盡可能地討他歡心,從父母去世之後,我就變得患得患失,我生怕沈淮景也離開我,每天做好了飯在家等他,知道他胃不好,更是變著法子換菜養他的胃。
盡管他對我的付出總是視而不見,可我卻樂在其中,相反他的任何壞情緒都能讓我心驚膽戰,我潛意識裏覺得沈淮景就是我的所有。
我就像是一隻遊蕩在大海上的孤舟,隨便一場暴雨都可以將我掀翻。
以至於那天提離婚的時候,我都做了快一個月的心裏建設才敢說出口。
哪怕我現在已經死了,依舊不太敢直麵他的壞情緒。
他不斷地拍著我的房門,終於把鄰居林大媽鬧了出來,“你找岑涔啊?說起來我也有五天沒有看到她了,倒是看到她男朋友了,今天早上買菜的才剛剛看到。”
這套大平層是爸媽還沒去世的時候買的,沈景淮隻來過一次,這還是第二次。
聽到林大媽嘴裏吐出張愷的名字,我著急地恨不得跳到沈淮景麵前。
“就是他,就是這個男人,他殺了我,沈淮景,你快去查!你快去找我啊!”
以沈淮景的能力和手段,隻要他去找張愷,就一定能發現事情的事情!
但沈淮景卻冷笑了一聲,用力捏著手機,“男朋友?所以這就是你和我鐵了心和我離婚的理由嗎?”
哦,我忘了,我和沈淮景已經離婚了。
他本身就不愛我,甚至恨我入骨。
他怎麼可能花費時間來找我,他應該是除了張愷和賈清之外最希望我徹底消失的人了。
我的心臟莫名地有些鈍痛,落寞地垂下腦袋。
沈淮景拿出電話,嘗試著給我打電話,“薑岑涔,你搞什麼東西?這才三個月,你連男朋友都找好了?”
可就算是他打遍那兩個手機,都沒人接。
我的手機,一個跟著我的屍體一起掉進海裏了,另一個張愷接完電話就關機了。
他狠狠一拳垂在門上,“好啊,薑岑涔,你有本事以後永遠都不要接電話,你去屠宰場找你的貓吧!”
他說完,帶著怒意,憤然離去。
我看著樓下開走的邁巴赫,心裏有種莫名的難受。
我還是放心不下啵啵,跟在沈淮景車屁股後麵一路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