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救老婆我衝進火海成了植物人,可她和小奶狗在病房裏肆意親吻。
我放棄求生欲,一心求死。
卻在女兒的日夜呼喚下醒了過來。
後來我記得所有人,唯獨忘記了曾經愛到骨子裏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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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進火海那一瞬,我沒有任何思考。
我將老婆牢牢地護在身下,任憑火焰吞噬我的身體。
鑽心的痛讓我忍不住叫出聲,但看到懷裏的她沒事,我忘記了疼痛,欣慰地笑了。
拚盡最後的力氣將老婆送到窗口的消防員處,徹底昏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被困在一個黑色的房子裏。
無法說話,更無法醒來,但是卻能感知到周圍的一切。
比如現在,聽到我的老婆和男秘書親吻的聲音。
他們在我旁邊放肆接吻,老婆也發出陣陣嬌魅的呢喃。
“沈總,江哥還在這呢,不好吧。”
“沒事,他一個活死人不礙事,我們繼續...”
這一秒,我的腦子快要炸開。
前所未有的酸楚和憤怒如刀刻在心上,刀刀見血。
無數血淚從我眼中流出,我渾身冰冷,周身疼痛,說不出話,也動彈不得。
現在的我,隻想死,逃離這個世界。
直到女兒的哭聲響起,她悲愴地求我回來,不要丟下她一人。
我才想起,我還有最愛的女兒盼盼。
我還有活下去的念頭,我不能放棄。
不知多久,我緩緩睜開眼睛。
“我叫你別進來,你非不聽,非要把自己玩死才夠?”
“安保馬上就到了,你裝什麼英雄,現在全天下的記者都拍到我狼狽的樣子。”
“我是沈氏總裁,我的形象是公司是第一位。”
“公司股價跌了百分之三,你是要毀了我們多年的心血嗎?”
看著眼前咄咄逼人的陌生女人,我有些狐疑,語氣疏離:
“你是誰?”
女人旁邊的年輕男子一愣:
“江哥,請您不要開這種玩笑,沈總非常擔心你,在您床邊守了三天三夜。”
我瞥了一眼憤怒的女人,悠悠開口道:
“你又不是我老婆,你呆在這幹嘛,還不快走,要我留你吃飯啊。”
“江朝川你又發什麼顛,非要在別人麵前裝瘋賣傻丟人現眼嗎?”
“我沒時間和你玩無聊的遊戲。”
女人火冒三丈,我卻根本不懂她在氣什麼。
第一次見麵態度就如此惡劣,真是沒有教養。
這時女兒走進病房,見我醒了,驚喜地叫了一聲:“爸爸”。
她奔向前,緊緊地擁抱我,眼淚止不住地流淌。
我心疼地輕撫她的肩膀:“乖女兒,別哭了,爸爸這不就醒了。”
我依稀記得住院後的每一天盼盼都緊握著我的手,乞求我不要離開她。
而我,重度燒傷,昏迷病危,醫生說有可能一輩子都醒不過來。
“我怎麼舍得離開我的寶貝盼盼呢,爸爸還要看著你健康長大呢。”
盼盼開心地笑了,眼中的憂鬱也不複存在。
“哐當”一聲,玻璃杯破碎的聲音響起。
陌生女人推翻了桌子上的水杯,惡狠狠地盯著我。
“好,很好,江朝川你戲要演到底是吧,記得你有個女兒記不得我?”
“演父女情深的戲碼給誰看?惡心透了,這次別又想下跪哄回我,賀然,我們走。”
女人轉身就走,一旁的男人嘴角也浮起得意的笑意。
看著他們逐漸離去的背影,我三臉問號。
這是哪裏來的顛公顛婆?
自那以後,女人再沒來過,我也樂得清靜。
聽盼盼說,女人是我的老婆沈夢堯,男人是她的秘書,周賀然。
我努力在大腦裏搜尋關於沈夢堯的一切,卻毫無結果,唯有無盡的頭痛。
“爸爸,你真的忘了媽媽嗎?”
我點點頭。
“或許,這是一件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