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下來,我對鐘禾有了新的認識,這人不僅相貌出眾,而且很會照顧人,之前是和紀江芸的父親一起開了餐館,後來自己單幹開了蛋糕店,收入還算不錯。
我對紀江芸以後的歸宿大概率滿意了,雖然用不著我滿意。
飯後的紀江芸拉著我就往外走,這時鐘禾突然起身叫住我們:“等一下!去哪兒?我開車送你們過去。”
我和紀江芸對視一眼,正要拒絕這打亂計劃的行為,鐘禾再次開口,讓我們無法拒絕:“這兒不好打車,女孩子晚上出門不安全!”
我給鐘禾的印象更好了,原因:對女孩子體貼入微。
最終,三人一起到了紀江芸要帶我玩的地方——酒吧。
我看清那門口閃著光的牌子,下意識地看向另一側的鐘禾,隻見他站在紀江芸身旁滿臉寫著“不高興”,不知是不是錯覺,周圍的空氣都低了幾度。
“你竟然要來泡吧?!”
紀江芸在他沒發火前,先一步躲到我身後,露出頭來:“我們都高中畢業了,你管不著成年人!”
鐘禾頓時怒氣衝天,從我身後將人揪出來:“會帶壞你朋友的!”
我不可置否,心想:帶壞?怎麼可能呢,我可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好女生。
相比之下,紀江芸才是。
我總會做些上不得台麵的事,又借著自己的身世和優異的成績來做遮掩,至今沒人能察覺到我深在骨子裏的惡。
若非要說誰帶壞誰,那也是我會帶壞紀江芸。
最後,兩人行變成了三人組。
酒吧,是第一次進,酒卻不是第一次喝。
不過,這倒是我媽死後我的第一杯酒,多少還是值得慶祝的。
說起來我就是個自私自利的爛人。
我恨我爸出軌離開我媽跟我,又心安理得地住著他留給我們的新房子。惱恨我媽對我做過的事,卻還消費著她發生意外給的賠償金。利用著優異的學習成績掩蓋一次又一次的惡作劇,利用著人心來博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