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酒吧欣賞小鮮肉的腹肌,被宋逸初當場逮住。
“我不在時,你就是這樣跟他們廝混在一起的?”
“我不過犯了全天下女人都會犯的錯,你有必要這麼生氣嗎?”
“姐姐,你明明不愛我,為什麼要招惹我?”他像一條被主人拋棄的狗,狼狽又幽怨地看著我。
我勾唇淺笑,他不知道,我費盡心思讓他愛上我,就是為了報複他上一世的薄情寡義。
這世上再沒有比跟宋逸初五年婚姻更讓我絕望的事情了。
五年的無性婚姻,讓我充分體會到一個不愛你的男人,心是多難焐熱。
我決定過完最後一個結婚紀念日,就放他和自己自由。
我在家裏準備了燭光晚餐,打算做體麵的告別。
然而,就在我剛把餐盤端上來時,宋逸初的電話響了。
用腳指頭也能猜到,是姚珍珍打來的,畢竟,那是她每年都會上演的戲碼。
姚珍珍是宋逸初的白月光,是他這個世上唯一在乎的女人。
我突然覺得我們三人這樣很可笑。
我隻是宋逸初名義上的妻子,他為了姚珍珍守身如玉,五年來從未碰過我一根手指頭。
但姚珍珍顯然也不是贏家,否則為什麼會在這種形同虛設的日子一遍遍打電話過來。
“珍珍姐,我吃完飯就過去。”
宋逸初隻有在跟姚珍珍說話時,才會用輕柔且小心翼翼的語氣。
姚珍珍大他三歲,姚父是他的養父,他們從小一起長大。
宋逸初跟我說話總是連名帶姓:
洛惜恬,你離我遠一點!
洛惜恬,不要招惹我!
洛惜恬,你別太過分!
最痛徹心扉的是那句:洛惜恬,我不會愛上你的。
等他掛上電話,我忍不住幽幽地開口:“宋逸初,你跟我結婚,隻是看上我的錢吧?”
宋逸初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一雙漂亮的丹鳳眼裏蓄滿陰鷙之色。
“那你呢?你跟我結婚,是看上我什麼?臉嗎?”
這話當然是嘲諷,卻讓我頓時紅了臉。
宋逸初長著一張淡顏係的俊逸臉龐,輪廓旖~旎的丹鳳眼,高~挺的鼻梁,稍顯涼薄的唇,清清冷冷,幹幹淨淨。
不偏不倚,正好長在我的審美點上。
我當年確實對他一見鐘情,見色起意。
“是又怎樣?反正我也沒得手過!”
這些年,我除了趁他睡著偷吻過他幾次之外,也沒占什麼便宜。
這段婚姻對我來說,還是虧了。
宋逸初沒接我的話,他總是這樣,俊美無儔卻冰涼至極,根本沒有給我靠近的機會。
“不過,你不讓我得手,不代表別人不肯。”我故意賭氣地冷哼一聲,“傳媒公司新來幾個男藝人還挺合我胃口……”
關鍵是,他們會叫我姐姐,我饞這個稱呼好久了。
誰不想擁有忠犬呢?
“洛惜恬,注意你的身份!”他抬起一雙滿是戾氣的澈黑眸子,顯然是動怒了。
我也毫不示弱:“你管不著!我要跟你離婚!”
這話讓宋逸初整張俊容瞬間繃緊,聲音也變得陰冷起來:“你再說一遍?”
換作在以前,我早就噤聲了。
我寧願自己傷心,也不願看他不高興。
但今天,我豁出去了。
“說就說!”我站起身,聲音提高了好幾個分貝,“宋逸初,五年了,我整整守了五年的活寡,我受夠了!我現在就給你自由,你去陪你的珍珍姐吧,我們明天民政局見!”
轉身準備離開的那一刻,手卻被他緊緊拉住。
宋逸初特有的陽剛氣息鋪天蓋地地襲來。
他俊容陰沉,眉目間滿是譏誚:“守寡?洛惜恬,你就這麼饑~渴?”
“對啊,你滿足不了,我就隻能找別人了。一個年輕的富婆,就算離婚了,也有大把男人排著隊追吧?”
我從前多傻啊,隻會照著姚珍珍的樣子學溫柔裝賢惠,說話唯唯諾諾,都忘記了我驕縱千金大小姐的本性。
我,洛惜恬,天盛集團唯一繼承人,富可敵國,居然栽在一個麵冷心更冷的男人手裏。
好在能夠及時止損。
人總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我得抽空去欣賞一下整片森林了。
“你怎麼知道我滿足不了你?”他說這話時,視線是落在我的唇上的,喉結甚至還動了一下。
我心裏警鈴大響。
沒想到挑釁的話居然激起了宋逸初的勝負欲。
這些年我早幹嘛去了?
宋逸初的吻即將落下來時,我卻神差鬼使地躲開了。
不對,我是要跟他分手的,怎麼能在這個時候跟他做這種事?
“怎麼,慫了?”宋逸初的眼角眉梢滿是嘲弄。
我這才發現,我也是有勝負欲的。
“好啊,來啊,誰怕誰?”
我話音剛落,就覺得身子一輕。
宋逸初將我打橫抱起,走進我們的臥室裏。
我莫名緊張。
這張床五年來宋逸初攏共也才睡了不到十次,現在我們要在這裏……
我拘謹得要命,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你來真的?你不怕姚珍珍會不高興嗎?”
宋逸初沒有停下解襯衫的動作,他眼眸幽暗,聲音低啞:“閉嘴!”
我咬住下唇。
我饞他那麼久,現在有機會吃到嘴,再推辭就不禮貌了!
不過,很快我就後悔了。
事情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糟糕得多。
察覺到我的抗拒和緊張,他眼裏閃過一絲詫異。
我用手緊緊攬住他的肩,用言語刺激他:“宋逸初,你到底行不行啊?”
他怒極反笑:“你試試。”
一夜糾纏。
第二天,我們都睡晚了,房間裏充斥著旖~旎的氣息。
我一醒來,恨不得離宋逸初遠一點。
現在,我再也不對這件事有任何期待了。
主要是,宋逸初這方麵太差勁,完全沒有小說裏描寫的美好體驗!
我扶著腰費力地坐起來,卻被一隻大手重新拉回被窩裏。
“再睡睡。”他的聲音慵懶低啞,帶著撩人氣息。
我睡不著,有個問題我很想搞清楚。
“姚珍珍對你的床技沒要求嗎?”
這話跟一盆冷水似的,把宋逸初瞬間潑醒。
“你說什麼?”他的樣子仿佛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我用一雙自帶美瞳效果的漂亮眼睛定定地看著他,語氣萬分認真:“你跟姚珍珍暗度陳倉那麼多年,就沒練練你的床技嗎?”
宋逸初現在聽清楚了。
他的表情像是想掐死我。
“你的意思是,我床技不好?”
“你自己不知道嗎?”難道姚珍珍為了不傷他自尊,都沒告訴他?嘖嘖嘖,這麼能忍,真愛無疑了!
他彎起唇角,笑意卻未及眼底。
“既然不好,那就要多練練,對吧,宋太太?”他聲音輕柔,目光卻幽暗晦澀,看得我一陣頭皮發麻。
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他炙熱的吻已經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