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計劃成型

7.

“爸爸媽媽，你們回來了。”我乖巧地上前，接過李軍和王瓊的包。

“珍珍真懂事，下次歇著就好，不用出來等我們。”王瓊笑著摸了摸頭，把我摟在懷裏帶進屋裏。

我偎在懷裏，學著李珍的樣子滿眼孺慕地抬頭看著。

“爸爸媽媽，我今天去看姐姐，姐姐好像瘋了，一直在說胡話，你們要不要去看看。”

坐在一邊的李軍眉頭一皺，“看什麼看，她活著還是死了有什麼區別，珍珍你現在安心等待手術就行，少去見她。她身上那麼臟，身體弱，別感染上什麼病毒了。”

“是啊，珍珍，你就乖乖聽爸爸的話，別天天去下麵，多影響你心情啊。”王瓊也讚同地點點頭。

“可是我真的很擔心姐姐，哎呀，你們去看一下好不好嘛。”我嘟起嘴扯著袖子撒嬌央求。

不讓李珍看看往日裏那麼疼愛她的父母，現在對她現在的慘狀視若無睹，她怎麼會認識到今非昔比四個字怎麼寫呢。

在我的勸說攻勢下，李軍和王瓊還是去了地下室，我在後麵跟著。

“爸爸媽媽，你們救救我，李隨她瘋了，她把我關在這裏，你們要幫我收拾她，嗚嗚嗚。”

一看見進來的兩個人，半蹲在地上的李珍像見了救星一樣，又崩潰又委屈地大喊大叫起來。

“李隨，你發什麼瘋，你這麼大的聲音，萬一嚇著妹妹怎麼辦，我看你是存心的吧。”王瓊也被突然響起的喊叫嚇了一跳，怒氣衝衝地上去給了李珍響亮的一巴掌。

“媽媽，你打我，你怎麼可以打我，我才是李珍啊，我才是你們的珍珍啊。”李珍簡直不敢置信，她呆在那裏，連痛覺仿佛都消失了。

“媽媽，姐姐她怎麼了，我好害怕。”我像是被李珍嚇到了一樣，一臉驚恐地躲去了王瓊身後。

“畜生。”李軍見狀上前抬腳直踹李珍的心口。

李珍被踹的一口血噴出來，疼得像隻燒熟的蝦一樣蜷著，半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看見那一灘血，李軍和王瓊就像看見了什麼臟東西一樣，兩人轉身招呼著我就要離開

“爸爸媽媽你們先上去，我想和姐姐最後說幾句話好嘛。”我撒嬌問道。

“行，那珍珍說完就趕緊上來哦，別在這裏呆太久。”王瓊捂著鼻子叮囑了兩句，就和李軍走了上去。

“李珍，疼嗎？”我蹲在旁邊，輕輕地沾起她嘴邊溢出的鮮血，輕聲問著。

她從生下來就李軍王瓊被嬌慣著，這大概是第一次他們對她動手。

“你這，個賤人，你怎麼，騙的爸，爸媽媽媽，我要，殺了你。”李珍疼得眼睛半閉，嘴裏卻還是不饒人。

“怎麼不長記性呢，都告訴過你了，現在你才是李隨。今天這個不算什麼，而且這會是你接下來過得最舒服的一天，以後的每一天你都會懷念它的。”

我嫌棄地把手指在她臉上擦幹淨，拽起李珍的頭發對著牆一下一下撞起來。

李珍像隻快被宰殺的豬一般，掙紮大叫，直到撞暈了才安靜下來。

我甩開她亂糟糟的腦袋，把我衣服都弄臟了。

這是我們遊戲的開始，李珍，李軍，王瓊，接下來的每一天，都會變成你們的噩夢。

8.

代替了李珍的社會身份，自然要做她該做的事。

我按照記憶裏的軌跡走進教室，坐到了位子上。

李珍同桌湊了過來，一臉殷勤地向我指了指教室拐角處的一個人。

“哎，珍珍，徐婷婷那個小賤人最近又不安分了，下課要不要我幫你把她喊到廁所去。”

我轉過頭，“你想去嗎？你想去的話下課我陪你去怎麼樣。”

人以類取物以群分，記憶裏偶然看到李珍在學校搞小團體一直到校園霸淩，這人也沒少攛掇。

王倩有些意外，訕訕地看著我道，“珍珍你不是最討厭她了嗎？我看你今天心情不好才提的，你要是不想去就當我沒說。”

“再提你就代替她吧。”

說完我沒顧及她一瞬間變得極為難看的臉色看起書來。

這是我第一次來到學校，盡管有了李珍的記憶，但是對我來說，一切都很新鮮。

下課正準備收拾東西回家，就有兩個打著耳釘燙著頭發的女生進門直奔我的桌子，囂張的甩下一句麗姐在老地方等你就走了。

我琢磨了半晌，老地方應該還是女廁所吧。

“有什麼事？”我抬頭看著齊齊圍住我的五個女生。

“李珍，你這記性可真差啊，這個月的錢你是不是該交了。”其中一個女生笑嘻嘻地回道。

“什麼錢？”我皺眉。

“麗姐，哈哈哈，這死丫頭裝不知道呢？咱們要不要給她點苦頭吃。”最矮的那個指著我問領頭的女生。

我皺起眉，努力搜索起李珍的記憶來。

李珍剛轉學到這裏的時候，因為看上去身體就差，一副柔柔弱弱被欺負的樣子，沒幾天直接被這些高年級的女生盯上了。

直接把她從班級帶走，告訴她以後每個月按時交保護費，交不上她們就讓她在學校待不下去。

李珍從小就心高氣傲，對於這種威脅自然是不放在心上。

第一個月自然是被好好教訓了一頓。

我想起來，李珍確實有一段時間回家一瘸一拐的，那段時間她拿我發泄怒氣的頻率確實比平常高，下手也更狠一些。

第一次吃了苦頭，後麵她也學乖了想交錢。

但是現實是李珍受寵，但是她並沒有可以揮霍的資本。

如何體弱的女兒少碰外麵的東西，王瓊選擇了看緊李珍的零花錢。

想吃的想喝的想玩的可以直接說，合適的話自然會買，這就導致雖然李珍想花錢去求個平安，現實也沒辦法。

但是她那麼好麵子，寧願被揪著頭發踢皮球也不願意讓人知道自己勢弱被欺負，這比殺了她還讓她難受。

於是李珍就打起了另一個主意，她仗著高年級女生和自己經常一起出沒，扯大旗開始霸淩自己的同學，從同學身上搶錢。

我收回思緒，看向麵前的幾人。

明明還在象牙塔裏，雙手的鮮血卻已經洗刷不淨。

她們用自己的無所顧忌毀掉了無辜者的人生，就像被燒毀的白紙永遠無法還原一樣。

受害者的哀嚎是加害者的興奮劑，但加害者的求饒才是劊子手的最佳助興。

感謝你們的出現，從哪裏開始處理李珍他們三個畜生我終於有了一個完整的計劃。

作為回報，我會讓你們先替李珍探探這條地獄路好不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