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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路最後的路
冬眠中

第五章 城外刺殺,一盤棋局

9.

生門的所在之地在東海境內,東海區域內河流眾多,又毗鄰大海,所以那一片的九城合起來並稱東海,我們現在所在的是東海淮水城洛水鎮,再往西走,就是中都的地界了。

決定離開生門之前,我曾潛進過檔案室,我也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看能不能找到關於我家鄉的線索,居然真讓我發現每一批送進生門的孩童都會有大概記錄,比如某某年北邊男童七個,女童十二個之類的。

如果最後成功被培養成殺手,那麼檔案還會記錄他如今身在何處,是什麼級別的殺手,如果沒能扛住那些非人的手段,那麼檔案內容除了來處就不會再有去處。

我按照我的年齡大概推算出了幾個年份,而後我在其中一年的記錄裏看到了“生門本部,第一殺手”這八個字,便確定無疑那個記錄寫的是我。

隻是可惜這些記錄並沒有按照“中都、北疆、南境、西域、東海”的區域劃分來寫,也沒寫具體的位置,隻是大致寫了個範圍。

而我在記錄裏來自西邊。

所以我的尋親之旅,要一路向西。

和林止同行這一路,一是因為身體,二是我發現他也在往西走,所以便和他結伴而行了。

“說說你吧。”林止喝得醉醺醺的,舉著酒瓶子問我。

我摩挲著酒杯。

“我也不知道我是誰,我的家在哪裏,我還有沒有家人,這些我都沒有答案,我隻知道我要往西走,去找種著桂花樹的院子。”

我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竟然發現我的心比這酒還苦澀。

林止躺倒在凳子上,一隻手枕在腦袋下麵,另外一隻手拿著酒瓶在空中胡亂飛舞。

含糊不清地說:“種著桂花樹的院子嗎?我幫你找。”

方不苟也在一邊搭腔,“對,我們幫你找,找不到的話我就在這輕風小築給你種一棵!”

阿芮靠在我身上,抱著我的手臂。

“姐姐,我們也可以是你的家人。”

我笑著摸摸她的臉,靠在她腦袋上,聽著她開始哼唱家鄉歌謠。

後來的每一天,林止仍然忙著他的事情,我猜想他可能還有一個身份是什麼鋤強扶弱的大俠,不然很難解釋他這謎一般的作息,主要是看他的氣質也不像作奸犯科的歹人。

而方不苟則每天帶著阿芮出去行俠仗義,不然就在院子裏吵得雞飛狗跳,揚言要把珍珠大卸八塊熬湯喝,因為阿芮總是半夜時分讓珍珠爬上方不苟的床,把他嚇得魂不歸體。

他們倆總讓我有一種我和林止帶著兩個孩子的錯覺。

我有時去狗舍看看狗,有時方不苟讓我跟著他學拳,強身健體。

真別說,這小子的拳法有點用,配上阿芮的藥,我之前受的那些內傷已經恢複得七七八八了,有時還能隱隱感覺到丹田有氣流湧動。

雖然筋脈被封,但我所學的那些武功招式都是刻在腦子裏的,我時時都會練一練,關鍵時刻大抵是能起一點震懾作用的。

然而這樣美好的日子並沒有過多久。

一個夜晚,林止急匆匆從外麵回來,告訴我們,該走了。

10.

“還記得在泗水城我被追殺那次嗎?”

“那天我意外闖進了一個官員被刺殺的現場,本來想出手救下那個官員,但還是晚了一步,不僅沒能救下他,還被殺手發現了行蹤。”

“殺手的招式狠辣,每一下都是奔著斃命去的,我有些輕敵,躲閃不及被他刺了一劍,後來被趕到的你救下。”

“看他的行事風格,我猜測應該是專業的殺手,這一路我怕被他們追上,便每日出去巡查。”

“就在昨夜,我遇到了一個身形跟他極為相似的人,他沒有發現我,我本想悄悄回來通知你們走,但很快我發現他的目標好像是這裏。”

“所以我出手把他攔了下來,又將他引去了別處,趕忙回來通知你們。”

坐在出城的馬車上,林止跟我道明緣由。

不知道他們到底是衝著誰來的,又是怎麼找到這裏的,眼下我們先離開才是要緊事。

方不苟在外麵駕著馬車,我掀開簾子,拍拍他的肩膀,對著他說:“如果一會交起手來,不要戀戰,盡快脫身。”

坐在一旁的阿芮此時顯得有些激動,問我:“姐姐,一會打起來我可以下毒嗎?”

嗯......這小丫頭是真不怕事。

“如果你遇到了危險,可以。”

阿芮興奮起來,連珍珠都抬起了腦袋。

我們出了城還沒跑多遠就被截了下來。

果然如我所料,能找到輕風小築,他們是有備而來的。

對麵有十多個人,穿著夜行衣,騎著馬。

打頭的那個我也認出來了,就是在泗水城和林止交手的人。

林止提著劍飛身出去,方不苟也抽出刀跳下馬車,阿芮掀開簾子也鑽了出去,我伸出去攔她的手還停在半空中。

得,我成唯一的被保護對象了。

我掀開簾子觀戰,阿芮還站在馬車一側,暫時沒有進入打鬥圈,林止和方不苟幾乎一人攔下了一半的殺手。

領頭的人很聰明,知道留在馬車裏的我更好下手,所以趁著其他人分散了林止的注意力之時,調轉劍鋒朝我攻過來。

“阿芮,他就是給林止下毒的那個人。”

我知道自己現在幾斤幾兩,硬碰硬我並不會占便宜,還不如讓阿芮出手。

知道她對毒最感興趣,所以這個人就交給她了。

阿芮果然激動起來。

“珍珠,上!”

阿芮把腰間的珍珠扔出去,它瞬間纏上那人拿了劍的手,隻是微微收緊了一點,劍就從他手中掉了下去。

珍珠的使命完成,隨即離開他的手臂。

他揉著微痛的手腕,站在原地,突然瞥見我的臉,他神情有些詫異。

我挑眉,他認識我?

阿芮說:“聽說你有那個叫什麼瘋癲散的毒藥,能不能拿出來讓我見識見識。”

“小丫頭片子,拿命來!”

他並不想與阿芮廢話,以手為爪朝著阿芮的麵門直去。

阿芮不躲不閃,甚至麵帶笑容,抬起手用拇指和中指射出一根極細的銀針。

男人還沒靠近阿芮就突然停住了。

一陣鑽心的疼痛令他忍不住叫出聲,他捂著右手手腕跪在地上,手上的經脈開始逐漸變成黑色。

我滿意地笑笑,阿芮果然有兩把刷子。

“速戰速決,撤!”

我從簾子裏走出來,對著林止和方不苟喊了一聲。

阿芮跳上來,我駕著馬車衝上前去,剛才被十餘匹馬堵住的路儼然已經有了豁口。

林止和方不苟也緊隨其後跳進了馬車。

方不苟又重新出來駕車,他好奇地問阿芮:“你剛剛給那個人下的是什麼毒藥?”

阿芮掀起簾子跟方不苟說話。

“當然是以彼之道還之彼身嘍!”

“你自己鑽研出了瘋癲散?”林止驚訝,確實不是普通的小姑娘。

“不是,我配了一個跟那個藥效差不多的,看到他發黑的手了嗎?中毒之後除了會有鑽心的疼痛之外,他還會出現幻覺,開始幻聽幻視,隨著時間推移,毒素逐漸蔓延全身,他會眼睜睜看著自己變成一個黑色的人,直到最後變成一個瘋子。”

我坐在車裏閉目養神,耳朵在聽著他們講話,腦子裏卻思緒萬千。

如果我沒有判斷錯的話,剛才那批殺手是生門的人,領頭那個擅用毒的,應該是第二殺手的手下,以他的級別不可能見過我,不認識我才應該是正常的。

但從他的表情來看,很明顯他是認識我的,隻是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我。

我應該不是他們的刺殺目標。

那他們就隻有一個目的,殺林止滅口。

我以為刺殺官員的計劃到我這裏就已經終止了,為什麼還有人在執行?萬巳到底想幹什麼?

我總覺得他在下一盤很大的棋,甚至回過頭來想想,我開始覺得他放我走也是有意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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