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景麵無表情看了一眼熱氣騰騰的咖啡,“我重新煮。”
不就是想折磨她嗎。
她陪著司北曜折騰。
她不跟病人一般見識!
端起咖啡,林舒景倒進垃圾桶,重新煮了一杯再送進總裁辦公室。
“咖啡重新煮過了,總裁請慢用。”林舒景冷淡將咖啡放到司北曜跟前。
想到昨晚被司北曜將自己隨手送人,林舒景至今眼睛還是紅的。
“站離我那麼遠做什麼。”司北曜視線瞟了一眼疏離他的林舒景,麵無表情又開始挑刺,“咖啡水溫冷了。”
“不會啊,我試過,溫度剛剛好。”司北曜都沒喝一口,怎麼就覺得咖啡涼了?
這個男人莫名其妙。
又開始找茬了!
林舒景端起咖啡,遞給司北曜,“總裁可嘗一口試試。”
“端走,我說冷了就是冷了。”
聽到這話,林舒景氣炸了,手一抖,一下就沒拿穩,咖啡和咖啡杯一不小心從手裏滑落,掉在司北曜褲子上。
林舒景瞪大眼睛,“不好意思,剛才手滑,我給您擦一擦......”
撿起咖啡杯,拽起桌上的紙巾趕忙擦拭倒了咖啡的地方。
“林舒景,你別動!”
“還有好多咖啡漬沒擦幹淨。”林舒景繼續擦拭。
然而,擦著,擦著。
林舒景感覺到不對勁。
這個位置......
居然是司北曜褲中央!
林舒景嚇得一哆嗦站了起來,“那個......我不是故意的......”
“林舒景,你給我出去!”司北曜磨牙低吼。
該死的林舒景居然敢擦他那兒!
還被她碰到了!
司北曜真想掐死林舒景。
“......”林舒景扶額,灰頭土臉走了。
司北曜看了一眼林舒景的傑作,上麵滿是咖啡漬,剛才他居然忘記了阻止,竟然被林舒景吃了豆腐!
“羅奇,幫我拿一條新褲子。”司北曜懊惱盯著那個地方。
該死的林舒景,就知道給他闖禍。
“我這就去拿。”羅奇轉身去拿褲子。
司北曜重新換了一條褲子,這才投入到工作當中。
換好褲子,身邊的秘書葉喬伊來報告行程,司北曜看了一眼葉喬伊,“林舒景怎麼還在?不是讓你找個理由讓她走,為什麼還留著?”
葉喬伊一臉忐忑,“總裁夫人她......她把林舒景帶進來的,她是總裁夫人的人,我們不敢辭退她。”
有司北曜的母親罩著林舒景,誰敢辭退她。
“不敢辭退,那就辭退你自己!”司北曜心煩扯了扯領帶,一臉冷酷無情。
一看到林舒景,司北曜心情就很糟糕。
“司總千萬別辭退我,我會讓林舒景滾蛋的。”葉喬伊抹了抹冷汗。
看來必須趕走林舒景了。
不然,走的就是她自己。
*
傍晚,一下班,林舒景就留下來加班。
葉喬伊給她留了很多的工作,又開始對她作妖,林舒景沒說什麼,她反而要感謝葉喬伊。
正好合她的心願,她寧願留在公司,也不想回司家麵對司北曜那張冰冷的撲克臉。
甚至,林舒景想過買張飛機票逃跑。
可她知道,司家勢力強大,就算她飛去天涯海角,司家人也會找到她。
望著窗外的月色,林舒景原本想加班加到深夜才回司家。
然而,8 點鐘的時候,蔣婷芳打來了電話,“林舒景,你在幹嘛?北曜早就下班,你一個助理怎麼比總裁還忙?”
“你不會是故意躲著我兒子司北曜!”
聽出蔣婷芳十分生氣,林舒景趕忙解釋,“秘書今天給我留了不少的文件要處理,我今晚要晚點回來。”
“現在就回來,文件哪有北曜重要。”蔣婷芳語氣全是怒火,“我限你半個小時內趕回來,你要是回不來,有你好看。”
不留一絲餘地,蔣婷芳掛了電話。
林舒景看著嘟嘟嘟手機歎氣,隻好起身往司家趕。
半個小時差一分,林舒景趕回來了。
“北曜今天外出談客戶喝了點酒,你現在進去給北曜洗澡,千萬別讓他摔了,他要是出半點問題,唯你是問!”蔣婷芳拿了一塊毛巾塞到林舒景手裏。
“夫人,我和您兒子畢竟男女有別......我......”給司北曜一個大男人洗澡?
這......
“什麼男女有別,你們是夫妻。”蔣婷芳剜了林舒景一眼,眼底透著淩厲的警告。
林舒景:“可是......”
“別可是了,趕緊進去,千萬別讓北曜摔跤,他今晚喝的酒有點多。”自從司北曜雙腿出事後,蔣婷芳整顆心懸在自己兒子身上,成天擔心他想不開。
“知道了。”林舒景捏著毛巾隻好走進浴室。
“誰?”聽到有動靜,泡在浴缸裏的司北曜目光看向浴室門口,“居然是你,林舒景,誰讓你進來的?”
“是你母親,她說你喝酒了,讓我給你搓背。”林舒景垂著視線沒敢往浴缸裏頭看。
其實,也沒什麼好看。
浴缸全是白色的泡泡,司北曜坐在裏麵隻露出結實的肩膀和腦袋。
“出去,我自己會洗。”司北曜冷著臉,一臉心煩。
“你媽在外麵守著。”林舒景也不想洗給男人洗澡,她是沒得選!
“要不,你趕緊起來,我背過身去,你自己穿好衣服,我們一起出去應付一下你母親?”林舒景提議,她長怎麼大,就沒給男人洗過澡。
“我憑什麼配合你,既然是我媽讓你來幫我搓背的,光愣著做什麼,還不快點搓。”司北曜突然就想戲弄一下林舒景。
“......”這男人還真讓自己給他搓背?
他就不怕被看光?!
“你自己搓。”林舒景一臉難色。
將自己手裏的毛巾遞了過去。
司北曜沒接毛巾,“我數三下,林舒景你要是沒過來,一會我就告訴我媽,說你在欺騙她。”
威脅,司北曜又威脅人!
林舒景忍了忍,“我搓,搓!”
林舒景隻當司北曜是個需要照顧的病人,她拿著毛巾走了過去,視線隻敢盯著地麵。
“左邊,右邊,還有上邊......前麵、胸口。”司北曜坐在浴缸,發號施令。
完全沒意識他的行為多幼稚!
林舒景按照他說的一頓亂搓,一邊搓,心裏一邊默念:我在刷牆壁,刷牆壁,刷牆壁!
低垂著眼眸,搓完背,林舒景又開始搓他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