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宮絲絲腳上穿的是皇家酒店一次性定製的鞋子,那個高大上的酒店除非男歡女愛才會過去,否則一般正常人是不會花那錢去那裏的。
因為一般人完全消費不起。
更何況,木晚清知道宮絲絲和家裏人斷絕了關係,離家出走生活也是比較拮據。
張張嘴吧,她想問的話到了嘴邊卻沒有問出口。
人吧,哪個人沒有自己的秘密?
她自己還不是瞞著宮絲絲和傅琛搞在一起?
想到傅琛,不知為何她的心臟突然緊縮,隨後渾身開始抽搐。
腦海裏滿滿都是傅琛那冰冷的眼神,以及掐住她喉嚨時那不斷收緊的手,以及那種痛苦。
“不要,不要,不要”
木晚清眼神開始渾濁,全身也不停的抽搐。
剛才還想辦法逗木晚清開心的宮絲絲看到木晚清彎腰倒在床上,不停的抽搐,她猛的站起來。
“清清?清清?你怎麼了?”
宮絲絲伸手想要去觸碰木晚清。
“啊,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木晚清在宮絲絲還沒有碰到她的時候,便瘋狂的尖叫起來,身子一直不停的往後躲。
“清清。”
宮絲絲看到如此失控的木晚清,叫了一聲。
可對方還處在精神失控中,沒辦法醒來。
她抬手摁了床頭的呼叫鈴,隨後猛的一把將木晚清抱在懷裏。
感受到被人困住的那一瞬。
木晚清十分恐懼,她不停的對著宮絲絲拍打。
修長的指甲,一次一次的劃到宮絲絲的臉。
可此時宮絲絲並沒有理會,而是緊緊的抱著木晚清柔聲安慰:“清清,清清沒事了,沒事了,是我,是我,我是絲絲,我是你的好朋友絲絲。”
剛才還處於瘋狂的女人似乎被宮絲絲的聲音叫醒。
“絲絲?絲絲?”
清醒過來的木晚清兩眼深凹,眼中充滿恐懼。
她死死的抱住宮絲絲的腰。
醫生過來,在宮絲絲的幫助下替木晚清做了個全身檢查。
“從現在你形容的情況來看,她應該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但因為不是經常有的情況所以目前還沒有查出什麼問題,盡量讓病人保持愉快的心情,多四處走走別壓抑。”
“好的,謝謝醫生。”
宮絲絲送走醫生,她走過來看到木晚清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
那樣子有些悶悶不樂。
其實她想問木晚清發生了什麼,但又不敢詢問,怕她像剛才那樣受到刺激和驚嚇導致神情錯亂。
“我沒事,剛才就是個意外。”
木晚清見宮絲絲一臉擔心的表情看著她。
她從被窩裏把自己的手伸出去,握了握她的手。
木晚清此時的精神確實很正常,剛才那一瞬間的瘋狂似乎跟幻影一般。
“沒事就好,要是有哪裏不舒服,或者有什麼憋屈的事情可以隨時和我講。”宮絲絲拍了拍木晚清的肩膀:“那我先去上班,一會到公司後我替你請假。”
“好,請一天就行,畢竟我沒什麼事。”
木晚清覺得宮絲絲有點小題大做,她隻是感冒發燒了還把她帶到醫院。
“好啦,我知道啦工作狂。”
兩姐妹談笑著分手。
可是當宮絲絲出了病房後,她整個人的臉立即冷了下來。
木晚清的身體是沒什麼問題,可是剛才她的驚恐和驚嚇那並不是演出來的。
昨天晚上一定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並且發生了一件讓她不願回想起來的事情。
聽到病房的門關上後,木晚清臉上的微笑消失。
她接過被子將自己嚴嚴實實的蓋住,彎腰曲腿雙手死死的抱住自己的腳。
傅琛昨晚那副要吃人的表情,依舊在她腦海裏跳動。
每每想到男人的那副表情,她就感覺自己有些呼吸困難。
“傅琛我想我以後大概不會再喜歡你了。”
這是木晚清受到傷害後第一次對自己下的決定。
迷迷糊糊中,女人睡著了,還好傅琛沒有打電話來騷擾她。
這一覺木晚清是直接從白天睡到黑夜。
晚上,宮絲絲沒有過來。
反而是護士過來量了她的體溫,便告知她可以出院了。
木晚清自己換好衣服,辦好出院手續離開了醫院。
離開醫院後,她一個人站在門口,看著醫院兩個字,木晚清這才想起她有好些天沒去醫院去看母親了。
隻不過今天這樣子並不適合去,過幾天身體好些再去吧。
本來想打車,可木晚清不敢再回家了。
她怕再次遇到那個暴戾的傅琛。
雖然,手頭有些緊張,但木晚清還是決定在附近的酒店裏將就兩晚。
次日,一大早木晚清因睡過頭導致遲到。
等她來到公司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點半。
剛進秘書辦公區,她發現整個辦公區所有人都在認真工作。
傅琛一共有四名秘書和兩個助理。
木晚清目前算是秘書區裏最年輕的一個。
因為之前是空降的,加之又沒有什麼實際能力和成績,所以大家向來不喜歡她。
不過,木婉清早就習慣了。
隻是,今天的辦公室的氛圍卻比前段時間更為緊張和不安。
剛坐在工位上的木晚清緊緊的瞥了一眼總裁辦,發現裏麵空蕩蕩的。
他還沒來嗎?
木晚清不願意去想那個男人,可她是他的秘書,那是分內工作,所以不管是出於私心還是工作,她都不得不去關注那個男人。
“請問這是誰買的?”
木晚清剛坐下,將包包掛起來便看到自己的桌子這邊放了一份早餐和一杯牛奶。
聽到木晚清的問題,四周聽並未回她隻是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木晚清雖然奇怪,但她也並沒有去追究。
“也許是絲絲幫我買的吧。”
她伸手把熱牛奶放在手中。
本來不安的心,因為這一杯熱牛奶她的心情一瞬間好了很多。
吃完早餐,木晚餐剛工作了一會,便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緩緩從外麵走進來。
“噗通。”
木晚清的心臟狠狠的跳了兩下。
那晚傅琛暴戾的表情再次浮現在他腦海裏。
可木晚清還來不及恐懼,她便看到了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趙析。
她還是和平時一樣,小小的一團緊緊的跟在傅琛身邊。
男人走進來時正好路過木晚清的座位,隨後像無事人一樣直接越過她的位置,站在中間。
“大家看看這裏。”
木晚清低頭。
她不得不承認剛才傅琛無視了她,她的內心是悲傷的。
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樣?明明昨晚還那麼瘋狂的要了她,如今卻連眼神都不肯給她一眼。
雖然,說以往兩個人在公司也刻意保持著距離,可他和自己暗送秋波,經常在無人的角落裏曖昧的撩著她。
甚至在開會時,她遞交文件給他時,他會故意用手指輕輕碰碰她的手。
可剛才男人無情的背影,讓木晚清清楚的知道,自己似乎已經和傅琛割據了那種關係。
聽到男人的話,所有人不得不放下手中的工作,抬頭朝傅琛那邊看去。
“她叫趙析,是剛入職的畢業生,她大概要在這裏實習一年,你們誰願意帶帶她?”
這話一出,不止木晚清包括現場其他幾個秘書和助理都愣住了。
眾人紛紛將視線投向木晚清。
她麵無表情揚起一絲招牌式的微笑,以此來緩解尷尬。
一年前,傅琛也是以同樣的方式將她介紹進秘書辦公室。
後來因為無人帶她,所以由傅琛親自帶的。
見無人開口,傅琛的臉色明顯有了變化。
“木姐姐您願意帶我嗎?”趙析小心翼翼的走到木晚清身邊。
她溫柔的眼神死死盯著木晚清那又破又腫的唇。
似乎透過那嘴唇能看到什麼似的。
木晚清伸手捂了捂嘴。
趙析溫柔的笑著,隻是眼中滿是嫉妒,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