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樣子,的確像是真的受傷。
可這個女人不是最擅長裝傷裝病嗎?
保不齊,這一次也是。
如此這般的女人,他有什麼好擔心她的。
看著麵前吃的幹淨菜肴,君龍禦莫名的有些煩躁,他不悅的說道:“來人,把這些菜肴都撤了!”
話落,立刻就有下人將那些盤子給端下去。
獨意也是遲疑了許久,才走上了前,恭敬的說道:“王爺,屬下覺得王妃的傷,也許不是裝的!”
君龍禦拿起了茶水小酌了一口,不屑地說道:“你別被她騙了,她說的慌還少嗎?”
獨意皺著眉頭:“可是屬下剛才的的確確看到了王妃的肩膀上滲出了血!”
君龍禦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遲疑了。
滲出了血?
真的受傷了?
他笑了笑:“誰知道,她是不是早就準備好了,在這身上藏了東西,讓我們看起來她像是受傷了一樣!”
“不必管她!”
“她若是真的受傷了,能在本王再見她的時候活蹦亂跳,還給本王和離書?”
“能在侯府裏,這般有力氣的對付寧音?”
獨意點點頭。
的確,王妃做這種讓王爺同情的事情,是不少。
可等獨意離開之後,君龍禦的腦海中卻在此時閃過了之前的畫麵。
她麵色倏地白了,那痛苦的樣子,看起來不像是裝的。
難不成,她真的受傷了?
不可能!
這怎麼可能呢?
這個女人又沒有擋箭,怎會受傷。
可就算是他一遍遍的告訴著自己,這不可能,他卻莫名的想起薑晚寧白了臉,虛弱的回去的模樣。
他猛地起身,走了出去。
好,他倒要看看,薑晚寧是不是真的受傷了。
寧園之內,房間裏,還亮著燈火。
薑晚寧坐在床榻上,將自己肩膀上的衣服給拉了下來,上麵的紗布滲出了血,看起來觸目驚心的。
看來是真的扯到傷口了。
又得重新處理一番。
煙兒滿臉擔心的看著薑晚寧:“王妃,您這傷!”
薑晚寧笑了笑:“別擔心!我能處理好!”
說話間,她的麵前再一次出現了實驗室,原本的房間被實驗室所取代。
所有的藥品都放在一旁,紗布亦是如此,外麵士兵的聲音,炮火的聲音,她都能聽到了。
工具齊全,處理起傷口相當方便。
隻是看著緊閉著的房門,薑晚寧眉頭擰起,不知道她可不可以離開實驗室。
可到了門口,她卻怎麼都推不開。
也是,她都被炸死了,怎麼可能回得去?
煙兒在看到了他們家王妃再一次和上次一樣,用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處理好了傷口。
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他們家王妃好像變的越來越厲害了,還會自己包紮傷口了。
傷口處理好,再吃下一顆止痛藥和消炎藥,她倒是恢複了不少。
天色很晚,她也準備梳洗休息了,煙兒按照她的吩咐立刻去做。
君龍禦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煙兒從寧園離開。
他心裏一緊,莫名的有些不安了。
難不成,這個女人真的受傷,現在讓煙兒去請醫師了嗎?
一時間,他走的更快了,隻想進去看看,這個女人傷的如何。
卻在此時不遠處幾個下人聚在一起說著話。
“王妃今日去找王爺,竟讓王爺處置了李廚師,這可真是沒想到,難不成王妃重得王爺寵愛了?”
“而且王妃是被煙兒扶著回來的,該不會是與王爺......”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若是真的與王爺發生了什麼,王妃為何還要回寧園,還讓煙兒準備梳洗的東西,那明顯就是回來睡的。”
君龍禦雙眸眯著。
梳洗的東西?
這個女人不是讓煙兒去找醫師,而是準備休息了!
他勾唇笑了笑。
嗬!又在騙他!
他竟然在剛剛真的以為這個女人是受傷了。
看來,又是假裝,又在博取他同情。
她還真是令人厭惡。
就當今日他白跑一趟。
思及此,他恢複到了原來的神色,轉身就準備走了。
卻在他轉身的瞬間,薑晚寧剛好注意到了,她倒是沒想到,王爺竟然會突然跑來她的寧園。
這是想幹什麼?
她走了出去,看到了他手上的藥膏。
怎麼?
這是擔心她的傷?
他不是覺得她是裝的嗎?
如今信了?
擔心她了?
這個狗男人會這麼好?
那日她受傷,都能丟下她,讓她自生自滅,還不請大夫,讓她死呢。
“王爺!”
“您怎麼來這裏了?”
君龍禦也沒想到,女人會突然間走出來。
他將藥膏藏了起來,沉著臉說道:“本王不過剛好經過這裏罷了!”
說罷,他轉身就走。
薑晚寧看著這一幕,眉尖上挑了幾分,她突然湊近了男人些許,“王爺,您確定隻是路過?”
“不是來給我送藥膏的?”
君龍禦那張臉倏地沉了下來,猛地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向了身後的女人:“你在想什麼呢?”
“給你送藥膏?你有受傷嗎?”
薑晚寧笑著,美眸看了眼男人背在身後的手。
她突然往前一步,走近了君龍禦。
君龍禦臉色難看,往後退了一步。
這個女人又想幹什麼?
他的腦海中瞬間閃過了之前女人靠近他時,她那張精致的小臉上,微微嘟起的紅唇,身上特有的香味。
他甚至在那個時候還起了反應。
他的臉刷的紅了,以至於他站在原地根本沒躲開。
薑晚寧可不知道男人在胡思亂想,靠近了男人。
君龍禦整個人都站直了,渾身緊繃著。
他的麵前一下子浮現起了薑晚寧摟過他的腰的畫麵。
這個女人,是又要和之前一樣了嗎?
她怎麼敢的?
薑晚寧也在這瞬間將藥膏拿了出來,在君龍禦的麵前揮了揮手。
她笑看著他:“王爺,您還說不是來給我送藥膏的!”
“那這是什麼?”
一直在思緒飛揚的君龍禦,怎麼都沒想到,這個女人突然靠近他,是為了拿他手中的藥膏。
更可惡的是他居然對這個女人胡思亂想了,竟然還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