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龍禦冷笑了一聲:“不過是一頓飯而已,有什麼好不願意的!”
“本王,可不屑苛責你和你的婢女!”
薑晚寧和煙兒聽到了這話,倒是坐了下來,繼續吃了起來。
君龍禦見女人吃的狼吞虎咽的樣子,滿臉的嫌棄:“和沒吃過飯一樣!”
薑晚寧塞得滿嘴都是,她看著君龍禦,口齒不清的說道:“王爺,你沒說錯,我的確沒吃過晚膳!”
君龍禦見女人鼓著腮幫說話漏風的樣子,眼裏劃過了一絲笑意,但很快那神色便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聲冷哼。
似乎是不想再看薑晚寧,他沉著臉坐到了主位上。
仿佛今晚的菜肴,這個女人碰了,他就不會再嘗一口。
薑晚寧可不在意,他不吃最好。
獨意也在這個時候,將那王府的廚子給叫了過來。
廚子明顯在看到了放在麵前的泔水時,麵色一白,額頭上滿是細汗,莫名的有些不安了。
君龍禦冰著臉,不悅的說道:“這泔水,是你們廚房給王妃準備的晚膳吧?”
廚子滿頭大汗,背後幾乎是被浸濕了。
他弓著腰顫抖著聲音說道:“王,王爺,是我們廚房給王妃準備的!”
“可那是有原因的!”
“王妃冒領侯府二小姐的功勞,還膽敢炸了王府!”
“奴才氣不過才會如此做的!”
正在吃著東西的薑晚寧勾唇笑著,看向了君龍禦,陰陽怪氣的說道:“哦,原來在譽王府,我這個譽王妃還沒有侯府二小姐來的重要!”
“也是,王爺天天往鎮寧侯府走呢!”
“難怪,這廚房裏的廚子,都敢這麼對待王妃了!”
“這泔水,我該吃!”
君龍禦怎麼可能聽不明白這個女人是什麼意思。
他瞳色冰冷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廚子。
他就算是再嫌惡薑晚寧,也輪不到這些人來欺負薑晚寧。
“誰讓你自作主張的!”
“她是譽王府的王妃,你又是什麼鬼東西?”
“一個王府的廚子,也敢給王妃吃泔水!”
“獨意把他拉下去仗打三十,打完讓他滾,我們王府不要這種擅自做主的奴才!”
獨意點頭。
那廚子聽到這話,瞬間慌亂了,不停的磕著頭求饒。
奈何君龍禦冰著臉,壓根沒有要抬眸看一眼的意思。
隻是在看到了薑晚寧坐在一旁,滿臉笑嘻嘻的樣子,那張臉一下子黑了。
一下子明白算是怎麼回事。
這個女人是在借他的手來處置這些下人。
這說出來的話,自然也冷了不少。
“吃完了,就趕緊滾!”
薑晚寧笑著說道:“王爺,沒吃完!”
君龍禦冷著臉道,“薑晚寧,別以為今日這事情,本王是為了你!”
“本王不過是為了譽王府的顏麵罷了!”
薑晚寧點點頭:“王爺,我懂,您這心裏就隻有為了陷害我給自己下毒的薑寧音!”
君龍禦在聽到了這一句話後,麵色倏地冷了下來,咬著後槽牙說道:“薑晚寧!”
“寧音就算是那麼做,也是有原因的!”
“她可不像你,慣會裝模作樣,還敢利用本王!”
薑晚寧冷笑了一聲,點點頭:“對對對,您說得對,她有原因的,我慣會裝模作樣!”
君龍禦看著女人那張臉,瞳色冰冷:“薑晚寧!”
薑晚寧拿著筷子笑嗬嗬的說道:“王爺,我在!”
君龍禦雙拳緊握:“你給本王滾!”
薑晚寧也是知道,這男人是聽不得她說他那白月光的不是,如今這是氣的想讓她走了。
可現在飯沒吃完,而且浪費糧食可恥。
在軍隊的時候,她見過那些吃不上飯的難民,還沒吃飽就死去的孩子。
她珍惜每一粒糧食,如今沒吃完,她不會走。
“那可不行!”
君龍禦雙眸倏地沉了下來:“薑晚寧,你到底想幹什麼?”
薑晚寧:“留在這裏!”
君龍禦看著女人優哉遊哉的吃著東西,冷笑了一聲。
他坐在了薑晚寧的身邊,大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怎麼?留在這裏,想對本王做些什麼?”
“還是心裏,又有什麼邪惡的想法了?”
“薑晚寧,你別以為本王看不穿你的把戲!”
“欲擒故縱!”
他湊近了她些許,眼裏滿是鄙夷,“你真以為,本王會吃你這一套,就憑你,你也配!”
薑晚寧勾唇冷笑了一聲。
她不過是不想浪費糧食,這個男人卻以為,她是為了他。
真是有病。
既然他這麼想,那她照做就是!
畢竟,狗男人這張臉的確賞心悅目,這以後和離了,怕是見不到了。
她笑了笑,突然湊近了君龍禦。
原本眼裏滿是不屑的男人,在觸及到這一幕時,雙眸圓睜,呼吸一滯。
他怎麼都沒想到,這女人會突然間靠近他。
薑晚寧淺淺的笑著,“王爺,您確定,您不吃我這一套?”
說話間,她小手突然摟過了男人的腰身,她整個人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的手慢慢往下,這纖細的腰,結實的肌肉,摸著的確舒服。
再看這張俊逸的臉,無可挑剔。
見女人紅唇落在他的脖子上,那溫熱的呼吸,略有略無的撲灑著,他連呼吸都急促了。
他喉結上下滾動著,麵頰泛起了一抹紅暈,渾身緊繃了起來。
他一把抓住了薑晚寧的手:“薑晚寧,想幹什麼?”
他竟然在剛剛沉迷其中,甚至還起了......
薑晚寧沒想到,這男人這般不知輕重,直接扯到了她的傷口。
她疼的眉頭擰起,倒吸了一口氣。
君龍禦注意到了女人的神色,倏地冷了臉:“怎麼?又想裝疼騙取本王同情了?”
“不過是抓到你的手罷了,裝什麼?”
“你什麼時候,這麼柔柔弱弱了?”
薑晚寧沉著臉,想要收回手來,奈何男人壓根沒有要鬆手的意思,“王爺,您傷到我的手了!”
君龍禦見女人麵色蒼白,又看了眼她肩膀上的位置,瞬間想起之前的事情。
他笑了:“傷到你的手?薑晚寧,你又想說之前是你替本王擋箭的?”
薑晚寧看著麵前男人冰冷的樣子,冷著臉拽開了他,“我沒有!反正我說什麼,你都不會信!”
君龍禦:“當然!誰會信你一個裝模作樣的女人!”
薑晚寧笑著沒理會,捂著自己肩膀,往外走去,煙兒見此情況,也跟著一起走。
隻是見女人捂著傷口痛苦的樣子,他眉頭擰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