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溫露又見麵了。
這次的地點是在局子。
與溫露同行的還有江野。
我們是被叫來調解的。
一進門,溫露就衝我劈頭蓋臉一頓罵。
“薛燃!你腦子有病是不是,為了那點錢,鬧成這樣!”
“你以為你是病人,就了不起了嗎?”
“我上次和你說的話,沒聽懂嗎!”
“戲做過了,就沒意思了!”
我還沒開口,穿著製服的男人先看不下去了。
“溫小姐,你冷靜一點。經過核實,你確實拿了薛先生的錢。”
“如果沒有經過本人同意,這屬於盜竊!”
溫露扯了扯嘴角,笑得很不屑。
“不好意思,你們搞錯了。我和他是兄妹,這錢是他自願給我的。”
“可是根據調查,薛先生18歲那年,就和溫家解除了收養關係。”
記憶碎片拚湊成圖,我冷冷勾唇。
那年高考在即,溫露記恨我拆散她和江野,以不參加高考為要挾,逼我離開溫家。
我不想溫家父母為難,也怕溫露自毀前程,同意了。
那天下了很大的暴雨,我一個人拖著行李箱離開溫家,哭得像一條狗。
我,再度被拋棄了。
那天之後,我得了重感冒,久未好轉。
一個人在出租屋裏,昏昏沉沉地差點死掉。
想到這,我看向溫露的眼神,多了幾分恨意。
大抵是我的錯覺,我竟然看到她眼裏閃過一絲痛意。
像是不敢相信,我會用帶著恨意看她。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之後你們關係依舊親如兄妹?”
處理案件的負責人再次發聲,我撇過頭不再看溫露。
溫露很自信,笑到,“當然,你要是看了我們的聊天記錄。你就會知道,誰才是那個撒謊的人!”
“別說是搶了,要不是有急用,就算他把錢送給我,我都不會要!”
溫露信誓旦旦地掏出手機,可她什麼都沒有找到。
她忘了自己早就拉黑了我的聯係方式。
而我,也早就換了號。
她甚至連一張我們的合照都找不到。
關於這件事,我不記得是為什麼了。
這段時間裏,我對溫露的記憶開始慢慢抽離。
而身體,也真的開始慢慢好轉。
係統解答了我的疑惑。
原來離開江野後,她就把我們所有的合照都燒毀了。
我忍俊不禁,自作自受,活該。
溫露急了,衝我吼道,“薛燃!你快說句話啊!”
“對,我有話要說。”
“麻煩您了,我有證據證明我和她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