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妹?”
他待我,確實如親人一般。
“我,我可以嗎?”
我的膽怯,忐忑與不安,包裹著自卑,讓我未能在第一時間答應。
麵對旁人的善意與關愛,我的第一反應是,恐懼。
我怕,我配不上......
也不值得。
“當然可以。”
他在陽光下,笑著解釋道:“其實,白荷,不瞞你說,從我看見你的第一眼起,我就覺得你我甚是投緣。”
他從他的懷中拿出一枚金色的懷表,懷表裏有一張十分溫馨的大合照,他指了指合照最左邊的那個笑起來有淺淺梨渦的女孩子,微笑道:“可愛嗎?”
“可愛。”
“很可愛......”
我看著,那個長的與我有八 九分相似的女孩子,一瞬間,一切都了悟了。
難怪,他總是,待我如此的好。
我偶爾也會想起,霍先生說的妹妹一事,想,是不是因為我根本不是我爸媽的親生女兒,所以他們才會對我這般殘忍,又無情......
我大三時,霍先生的兒子,已經三歲了。
他偶爾會來學校看我,帶著他那可愛的,與他十分相似的俊秀的兒子。
霍家的生意越做越大,霍先生也越來越忙,但百忙之中他總會抽空來看我。
學校裏的所有人都知道,我十分好命。
憑空得了一個家大勢大,還待我如親妹妹的哥哥。
真真,讓人豔羨。
霍政寧曾帶我回過霍家,霍家奶奶看見我的第一眼便十分激動的嚷嚷著,我就是他們丟失多年的孫女。
因為我的手臂上,有著和他們孫女一模一樣的太陽胎記。
那是霍家小女兒,獨有的標誌,我的身份就這樣被定論,霍家也曾有人提出要帶我去做DNA檢測,但每每這時,奶奶都會異常激動。
奶奶說,她不在乎那一紙鑒定,在她眼裏,心裏我就是她的親親孫女,霍思凝,無疑。
任何質疑我身份的人,都是和她作對。
因為奶奶和霍政寧的袒護,我過了三年無憂無慮,從不缺錢花的好日子。
奶奶年事已高,患有心腦方麵的疾病,霍家上下沒有人敢忤逆違背奶奶的意願,更害怕刺激到她老人家,致使奶奶過世。
寒假來臨之際,我又一次選擇了留宿學校。
室友許青雲不理解,我為什麼每每放假,總是不願意回家。
她不明白,親人的漠視是對一條生命靈魂最高的淩遲。
我的需求,他們看不見,我的痛苦,他們聽不見,我的悲傷,他們從不感興趣,咋一起生活二十多年,他們甚至連我喜歡吃什麼,衣服穿多大尺碼,討厭什麼顏色,統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