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內,很安靜。
沒多久,我便因為麻醉藥的緣故,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可手術進行到一半時,嘈雜聲卻在我耳邊響起,“老師,病人好像大出血了......”
“她的凝血機製似乎有些問題......”
我嗅到緊張與危險的氣息,可意誌終歸抵製不住藥效,再度昏死過去。
待我清醒時,霍先生,已經連夜趕回了市內。
臨走時,他給我留了一筆錢,且請了個護工阿姨照顧我,一切都安排的很妥帖。
醫生說,我手術時因為大出血差點沒了,是霍先生用他的血,救了我。
他的血型與我的,剛好適配。
我住在醫院裏,一連十天,父親與母親都不曾來看望過我。
而病房裏的其他病友們,常有親人們出入,送往迎來,好不熱鬧。
他們會給受傷的病人送飯,做湯,陪他們聊天,還會接他們出院。
隻有我,至始至終,好像被人遺忘與拋棄。
我還是很疼,疼的我每天晚上都睡不著。
我央求著醫生給我開安眠藥,他怕我尋死,隻給我開了三粒。
出院時,我給媽媽打了電話。
媽媽說,弟弟要開學了,讓我自己出院後,自己乘車回去。
我掛了電話,沒回家,隻拄著拐杖,一瘸一跛的上了公交車回了S市,住在了學校的宿舍裏。
母親知道我回了學校後,打了電話來,大發雷霆。
而我對此,並不感到,後悔。
這是我聽話又懂事,乖巧且順從的人生中,唯一的一次任性。
漸漸地,霍政寧成了我微信上,主動聯係的唯一。
不開心的,開心的,生活中的一切都會和他分享,我會告訴他,我內心的真正想法,隨著歲月的流逝,我的腿傷漸漸好轉。
我又看著他,問出了那個困惑我已久的問題,他笑道:“你願不願意,做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