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頭也不回的“蹬蹬”上了二樓,而母親攆在他身後,喋喋不休的爭執著,“這是我一個人的女兒嗎?”
“你不管誰管!”
“是我一個人生的嗎!?”
“她姓白,不姓唐!”
我像個皮球,被他們踢來踢去。
劇烈的爭吵持續一陣後,終於停了下來。
我忍受著鑽心的疼痛,吃了顆止疼藥,卻無濟於事,一夜未眠,劇烈的疼痛持續到第二天清晨。
又從清晨,挨到傍晚將歇。
母親,是改變不了父親的決定的,她不再提帶我去醫院的事情,隻默默給我端飯,不至於讓我活活餓死,而父親亦默契的絕口不說。
任由我,自生自滅。
窗外,似乎又下起雪來,我端坐在床邊,透過灰蒙蒙的窗戶往外看去,天是霧霾的灰,什麼都看不清,沒有一絲光亮。
也不知過了多久,微信上發來消息,“你怎麼了?”
是霍先生。
他看見了我給他發的信息,猶如一根救命稻草,出現在我這灰暗又頹敗的人生裏。
求生的欲 望,迫使我放下自尊。
我沒能忍住,竭力的,充滿渴求的想要抓住,這一線曙光。
黑色的豪車,停在我家門頭時,父親與母親,格外詫異。
連我,亦感到,意外與不可置信。
我被霍先生抱進車裏,他關切的問,“很疼?”
“有,有點......”
不爭氣的眼淚,簌簌往下掉,我拚命擦,它拚命落,仿佛無論我怎麼用力,都擦不幹淨。
他沉默著,連夜驅車,帶著我趕往最近的縣城。
掛號,繳費,抱著我去醫生的診室,幹淨利落,順暢熟練。
“那個,我在門外等你?”
“有事,你就喊我?”
他將我抱放在CT檢查室的小床上,而後給了我一個安慰的眼神,走了出去。
我滿臉通紅的躺在檢查室內,忐忑不安,心中湧現出苦澀傷心,又有溫暖甜蜜。
“醫生,大概要等多久才可以看到結果?”
檢查出來,他扶著我,關切的詢問著。
“半個小時,就可以。”
我們坐在醫院長長的走廊上,他問我。
“餓了嗎?”
“是不是,還沒有吃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