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你們本就青梅竹馬，如果那晚你沒有見到孟九安，你定當成了太子妃。」

在我見到孟九安後不久，賀瑾南就說過，皇上有意賜婚，讓我做他的太子妃。

如果不是我突然跟賀瑾南說，我不想嫁給他，或許，我就不用去和親，大金王就不會自覺受辱，不會對我和孟九安出手。

這一切的錯，都在於我。

翌日，我早早入宮，尋到賀瑾南，我說我要嫁給他。

「晚晚，半年前，父皇要下旨給我們賜婚的時候，你說你不想當太子妃。

「我以為你心屬他人，可你說你沒有，你隻是不想被困深宮。

「你在這個時候提出要嫁給我，父皇母後怕是不會同意的。」

這一年來，我沒有像前世一樣告訴他我對孟九安的愛意，甚至幾乎沒有提起過他。

因為我身邊有林嘉木，我也急於與她商討如何改寫命運。

我鄭重地問他：「那你呢，你願意娶我嗎，如果他們同意的話，你願意嗎？」

他避開了我的目光。

「父皇召你入宮之前，我去求過他，我說，你是侯府獨女，平承侯在朝為官多年，如今年老，隻有這一個女兒，怎麼舍得將你送去和親。

「父皇問我，是不是想納你為妃，他說，如果我要納你為太子妃，那他就不考慮讓你和親。

「晚晚，我以前一直都覺得，你就是我以後的太子妃，滿宮都知道，我賀瑾南對平承侯獨女虞歸晚滿腔的愛意。

「以前，我也覺得你是愛我的。

「可是一年前，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你對我忽遠忽近，鮮少來宮裏，我猜想，你應是有心儀的男子了，不過沒事，隻要是你喜歡的，我不強求。

「但我知道，比起嫁給我，你更不願意和親。

「可是母後不允許，她說，你想嫁我的話，早就嫁了。她說她也隻有一個女兒，既然你現在沒有定親，那就必須讓你去和親。

「我求了他們許久，都無果。」

我背對他，「我隻問你，倘若我要嫁你，你願意娶我嗎？」

他輕聲回答：「我自是願意的。」

賀瑾南從來沒有違背過我的意願，雖我知道讓他娶我，對他而言不公平，但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