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生蟲入侵的第一年,全球有兩億人被感染致死,後麵各地方積極配合,短短一年的時間裏麵,將他們幾乎全部消滅。
妻子也是不信:「不可能,官方都宣布寄生蟲得到了根除,列車上咋會有這種東西?」
我搖搖頭:「我是做病毒研究的,知道一些內幕,寄生蟲自身能產生袍子類的幼體,在極端環境下也能休眠。」
官方的結論,不過是安慰普通民眾的。
兒子也意識到了什麼:「那廁所裏麵的,是被寄生蟲感染的人?」
我點頭:「嘔吐、不受控製的笑聲是基本症狀,後期會被寄生蟲完全控製,非常的嗜殺,但也學會了隱藏自己,直到吸幹了宿主的營養物質,才會離開。」
我爸是個老兵,打過仗,自然不會幹等著。
他堅持要去通知前麵車廂的人:「不能看著他們死。」
我知道,老頭脾氣倔,根本勸不住。
我說:「那行!我跟你一起去。」
他搖頭:「你走了誰來保護我孫子?我當年守邊的時候,什麼玩意沒見過,還怕這些小蟲子。」
沒辦法,老頭子把我拿捏的死死的,隻能讓他去。
我提醒了他一聲:「最好不要和任何人有接觸,現在沒人知道寄生蟲的傳染方式。」
打開閘門鎖,老頭子去了前一節車廂,我再次將門給鎖死。
環山列車共有十節,我們處於第五節,相鄰的兩節都有隔離門,關鍵時刻可以將前後的車廂分開。
第五節車廂人少,隻有我們一家人。
妻子見我憂心忡忡就說:「我守著,你先眯一會恢複體力。」
沒有拒絕,我抱著兒子回去休息。
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一下子就睡了過去。
咚咚咚!
急促敲門聲響起,我從夢中驚醒:「誰!」
我來到閘門跟前。
妻子正和一個人對峙:「你現在不能進來,我們無法確定你是不是感染者。」
門口是個中年男子,一臉的焦急:「相信我,我真是正常人,讓我進去吧。」
妻子看向我:「我覺得沒什麼問題。」
沒錯,這個男人至少看起來神智清醒,沒啥大毛病。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發現男子的褲腳有一些黃色的嘔吐物:「你腿上的嘔吐物是哪來的?」
他臉色驚變:「不是我的!」
我繼續追問:「誰的?」
男子開始支支吾吾的解釋,有頭沒尾的。
我歎了一口氣:「別開門,思緒不清晰,是感染者的初期的基本症狀。」
妻子也嚇得後退幾步。
那男人剛開始還驚慌失措,現在一下子就變得無比的陰冷。
他用力砸著閘門,雙手都開始流血,整個車廂似乎都在顫抖著:「開門!開門!開門!」
妻兒嚇得不行。
我安慰他們:「閘門是防彈玻璃材質的,別說是用手,用手槍都弄不開。」
似乎是察覺到了這一點,感染者敲擊了一會就放棄了,向其他的車廂走去。
我想了想,跟他們說:「大家都記住那人,就叫他1號感染者吧。」
妻子和兒子都擔心,要是我爸遇到了那玩意怎麼辦?
我盡量保持鎮定。
我爸年紀雖然大了,但好歹是老兵。
寄生蟲想弄他還是有難度的。
而且通常情況下,寄生蟲不敢顯出原型,反倒是會隱藏在人群當中,伺機而動。
沒多久,我爸回來了。
他身邊還帶著兩三個人,都是前麵四節車廂的人。
但是人數明顯太少,上車的時候,我記得前麵少說都有十多個人。
我有些疑慮,不知道他們誰是感染者。
我爸敲敲門:「開門吧,隻帶回了這幾個人,其他人都不相信列車上有感染者和寄生蟲。」
我問他,有沒有看到一個中年男子,也就是1號感染者。
同時我還將之前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他臉色一變:「看到了,剛才那人往前麵走去了,我讓他跟我們一起過來,那人也不來。」
還好,來了更麻煩。
同時他們還聲明說,沒有和那人接觸過。
其中一個小女孩怯生生地說:「叔叔手上都是血,我們不敢碰他。」
我鬆了一口氣,讓他們暫時進來,但都不要輕舉妄動。
畢竟,感染者可能隱藏在他們中間。
進入車廂,每個人盡可能的分散開。
這樣可以將風險降到最低。
除了我們一家四個人,還有新來的三個人。
包括小女孩、女孩的母親和一個中年男子。
第五節車廂已經彙聚了七個人。
每個人都特別驚慌。
「聽說寄生蟲的傳染性很強的!」
「對啊,我們環山線至少要維持三天的時間,山道邊根本沒有停車的地方!」
「完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