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丫鬟喜兒,我見過。
上元佳節,我去找他,見到了他和喜兒見麵,依依不舍,他還收下了那姑娘的香囊。
那時,我問他,是心上人嗎?
他否認,說是姐姐,那香囊是護平安的。
“阿文,我不會去查那姑娘身份,若你們真是兩情相悅,我放你走。”
“公主!”
他跪下,舉手發誓,“公主,我與她絕無私情,她是我阿姐,若非如此,我不得好死。”
我沒有去查那姑娘的身份,因為我覺得譚慶文沒必要騙我。
他犯不著騙我的。
高 官厚祿,他想要,我會給他。
看在救命之恩的情分上,我也會給的,這並不需要他在我這兒賣乖討好。
看著譚慶文的臉,我心尖一陣抽痛,那是匕首刺破心尖的痛。
“公主!”
阿喬察覺的異樣,立馬扶著我,“公主,如何了,哪裏不舒服?”
我深吸了一口氣,手指向譚慶文,“讓他走,趕出公主府。”
阿喬一邊安撫我一邊給身邊的侍衛使眼色,示意他們趕人出去。
我恨譚慶文的背叛,恨他的虛情假意。
我臥睡在床榻上,拳頭緊握,我要讓譚慶文付出代價。
我也要好好生活,讓父皇放心。
譚慶文的玉蝶子撤了,他再不是公主府的人。
府裏人都很驚訝,京城的人似乎也詫異,議論紛紛。
就連父皇也覺得事情不一般,親自來府邸探望。
太子殿下,更是從瑤州回來,問我到底發生了何事。
“夭兒,你與慶文,到底怎麼回事?”
“你是公主,已經快到出嫁的年齡,不是三歲半的時候了,不能這樣任性的,若是有誤會,說開就是。”
“慶文日日在你府邸門口跪著,你一直視而不見,豈非踐踏別人一片真心?”
“真心?”
我看著太子,反問道,“阿兄,你說,他是真心?”
“這不真心是什麼,阿兄和你說,他為了留在你身邊,可是花了很大心思的。”
“夭兒,他是宣國的富貴人之子,來到大熙,就為了留在你身邊,他可不容易。”
“他去當大頭兵,就是為了立功勞,為了升禁衛軍,為了可以待在馬場,為了見你。”
“為了讓你注意到他,他從那麼高的城牆上摔下來。”
“他時時刻刻關心你!”
“若非如此,你出事時,他怎麼能是最先趕到救你呢,為了救你,他連命都不要了,那一劍,再偏一些,他可就當場死了。”
“這些年,天還未亮他就早起替你接桃花瓊露,一年三百六十多日未曾間斷過,隻因那瓊露能養顏潤氣色。”
太子殿下說的很好,若非死過一次,我都要感動了。
我歎了口氣,無奈回道:“阿兄,你可知他有心上人,他的心上人不是我。”
太子愕然,“夭兒,你說什麼胡話,他哪裏有什麼其他的心上人。”
“有,阿兄,他的心上人,叫喜兒,我見過。”
“什麼?”
太子謔的站起來,“真有這事?這些年他都是為你而活,怎麼會突然有個心上人。”
我知道太子很欣賞譚慶文,譚慶文很有謀略。
三年前瑤州大亂,是譚慶文給太子出的注意,平定了瑤州之亂,太子得到了滿朝文武的誇獎,父皇也對他刮目相看。
因為那事,太子和譚慶文的來往多了,許多事情都會問他的意見。
太子還曾開口跟我要過譚慶文,隻不過,譚慶文不願意,說要一生一世留在公主府。
太子還是有些不信譚慶文會是三心二意之人,我也沒再多解釋什麼。
太子是文佳皇後所生,文佳皇後死於心疾,太子曾把文佳皇後之死怪罪於我和母後,曾算計過我。
三歲時,我母後也沒了,太子這才放下對我的仇恨。
我不指望太子幫我對付譚慶文,也沒把前世之事告訴他。
我拒見譚慶文,我在公主府聽曲子下棋子,日子簡單輕鬆。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個月,直到宣國使臣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