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背部有些僵硬,然後鬆開了我。
我不禁笑了起來,有些癲狂。
宮人忙上前分開了我倆。
“皇上,不要再來看臣妾了。”
我與他再不能回到以前了。
鄭嬤嬤幫我包紮手上的傷口。
對我勸說:“娘娘這又是何必呢?皇上心裏還是記掛你的。”
我看著被簪子劃破的傷口。
再他一次又一次騙我之後,這份所謂的記掛已經沒有用了。
“恕老奴多嘴,皇上是個有話說不出口的人,我從王府就侍奉在您身邊,之前娘娘受傷,他總是悄悄來看娘娘的。”
這件事我從來不知。
我隻記得他看我醒來之後便再也沒來看過我。
那時我肺上有傷,呼吸都是疼的。
我常想他,若他在我身邊多好。
很可惜,一次都沒有。
這也讓我的希望落空。
可能是傷心過度,我的身體恢複並不好。
以至於到了現在我的傷口都還在隱隱作疼。
“為何不早對本宮說?”
鄭嬤嬤慌張下跪,告求:“老奴不會故意欺瞞娘娘!是皇上不讓奴婢於您說的。”
我知她不是有意,我也並沒有怪她。
隻是沒想到他居然也來看過我。
東南角,又有幾盞孔明燈飄了起來。
那是陸飛霜放的,這是溫伯懿許她的特權,看來他並沒有去她那裏。
忽然,我便徹底冷靜了下來。
我母親頭七還未過,她卻在這宮裏過的快活。
這世上沒有這樣的道理。
又是月餘。
我在鏡前上妝。
鄭嬤嬤為我梳妝,也顯心安,說我最近氣色好了不少。
我看著終於有了一些血色的臉起了身。
最近天氣好,我常去禦花園。
上次我紮傷溫伯懿,已報著被賜死的決心。
但是並沒有,隻是他再也不來我這裏。
陸飛霜恐怕是看我過得也不怎麼樣,又有了身孕,便也沒來。
這日子好似還跟以前一樣。
我依舊是那個不被人愛的多餘。
隻需要過好自己便可以。
轉過角門,我看見湖心亭有一模人影。
是陸飛霜。
鄭嬤嬤怕我想起傷心事,捏了個由頭,便想勸我去別的地方轉轉。
我攔下了她。
我很久......沒有見我這個妹妹了。
她不好多言,隻能由我行事。
陸飛霜也沒想到能碰到我,有些意外。
我說想跟她好好談談。
她反而有了興趣。
屏退左右。
我站在亭邊望遠,她在我的身側。
“雲霜,這個局麵你很開心吧?”
“姐姐說笑了。”她輕鬆得意。
“妹妹比不上姐姐,親生母親離世反而越發容光煥發。我也不過嫁了我應該嫁的人而已。”
我忽然樂了起來:“確實,不過可惜,仍然為人妾室。”
“那是伯懿念及你救命之恩罷了!”
她被激怒,已經沒了剛才的灑脫。
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失儀,很快她便又恢複了剛才的樣子。
她靠近我,滿是得意:“你不用刺激我,隻要我誕下皇子,你還有什麼資格在我麵前…”
我看著她也笑意漸深,她手纖細,那枚翠玉戒指很是漂亮,然後我拉上了她的手。
她忽然意識到什麼。
有些恐慌:“陸朝雲你怎麼敢?”
她想抽回手護上她的肚子。
而我看準機會往後倒了下去。
她以為我要拿她的孩子。
她錯了。
在我知道溫伯懿偷偷去看過我後,我便有了主意。
我要賭。
我賭他不管出於愧疚,還是喜歡,他對我還有感情。
而我要用這份感情,
讓陸飛霜親自體驗一下被人背叛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