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把盒子扔到了他臉上,冷笑道:
“你算個什麼東西,敢讓我叫哥哥?”
在座的所有人都愣住了,王總摔碎了一個茶杯,怒道:
“陶緹,你是不是不想在這個圈子裏混了!”
吳德氣急敗壞,掄圓了胳膊就要扇我一耳光,我抓住他的手腕用力向後翻折,他瞬間就發出慘烈的哀嚎。
“陶緹,我告訴你,我想封殺你就是一句話的事!別不識抬舉!”
門外傳來一個冷冽的男聲:“你想封殺誰?”
男人俊美無雙,長身玉立,肩上還帶著未化的碎雪。
他似乎是匆匆趕來的,汗濕的劉海貼在前額,胸膛微微起伏,平添了一絲煙火氣。
除了我,包廂裏的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又驚又懼地叫他:
“齊總,您怎麼會在這?”
齊淩,年紀輕輕就享譽國際的影帝,斬獲無數大獎。
相傳他出身神秘豪門,沒人知道他背後的勢力究竟有多麼可怕。
但他若是看不慣這包廂裏的人,讓他們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就像碾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
剛剛還頤指氣使的王總立刻把首座讓了出來,滿臉堆笑:
“沒有沒有,我們就是和小陶妹妹開個玩笑。”
“妹妹?”齊淩像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一邊眉毛挑起,“不好意思,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陶緹的小叔叔。”
靠,又占我便宜。
上古時代,真龍是長鱗之尊,麒麟是走獸之首,鳳凰是飛禽之王,三足鼎立統治洪荒。
漸漸不知怎麼的,竟有許多人相信,饕餮是真龍的第五子。
麒麟這混蛋就莫名其妙地變成了我的小叔。
實際上這都是附會之說,我是天生地養,跟真龍半毛錢關係沒有。
但麒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腦子有泡,一直把這件事掛在嘴邊。
麒麟是瑞獸,天道的寶貝疙瘩親兒子,和我們凶獸天生不對付。
不過麒麟天性良善,連一隻蹄下的螞蟻都不忍踩死,對我這個四凶之首也算得上友好耐心。
所以我到現在還沒咬死他,才不是打不過。
齊淩坐在了原本吳德的位置,這下吳德隻能站在一邊,捂著受傷的手腕充當服務員。
齊淩坐下就開始點菜,專挑上得快的,每樣點了二十份。
我坐在門口巋然不動,每上一道菜我就直接截胡,整盤往嘴裏一倒。
其他人拿著筷子大眼瞪小眼,連一粒花生米都沒吃上。
服務員還沒進門,我就聞出來這道菜是清蒸帝王蟹。
所有人都嚴陣以待,繃緊了胳膊上的肌肉,伸出筷子準備搶一條蟹腿。
我直接把六條腿兩個鉗子都卸下來往嘴裏一塞,帶殼一口吞了。
蟹身掰成兩半塞進嘴裏,不過十秒鐘,這隻帝王蟹就葬身饕腹。
“別吃殼,臟。”
齊淩把剝好的龍蝦蘸滿醬料遞到我嘴邊。
龍蝦肉晶瑩剔透,鮮味撲鼻。
齊淩就這麼看著我,目光中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溫柔。
我愣了一下,還是沒抵住龍蝦的誘惑,就著他的手吃了。
齊淩攆了攆自己的食指,竟有些出神。
王總覥著臉湊過來討好:
“二位,二位真是叔侄情深啊。”
這一下拍到馬蹄子上了,齊淩瞬間變了臉色:“關你什麼事?”
王總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我讓服務員上了五十箱75度的燒刀子,把酒杯換成海碗。
我先幹了兩碗潤潤口,然後倒了滿滿一碗遞給王總:“敬你一杯。”
齊淩在一旁死亡凝視著他,沒辦法,他終於也嘗到了被大佬灌酒的滋味。
今天晚上他什麼也沒吃,空腹一碗燒刀子下去,食道和腸胃都火辣辣的生疼。
還沒等他緩過來,我又倒了一碗:“來,再來一杯。”
幾輪下來,他們全都癱軟在了椅子上。
酒量差的早就已經趴了,還剩幾個嘴硬的,大著舌頭說:“我......我沒醉......”
“沒醉?那繼續喝。”
反正都記在吳德的賬上,我又加了五十箱茅子。
我掰開他們的嘴往裏灌,逼他們對瓶吹。
吳德的臉色煞白,還要顫抖著給我斟酒。
王總伏在一旁嘔吐。
我瞥了一眼,他最後嘔出了一大口鮮血,典型的胃出血症狀。
齊淩把神誌不清的幾個人踹到牆角。
我不敢置信地望向天空,安安靜靜的,連一點打雷的痕跡都沒有。
天殺的狗老天,瑞獸就可以打人,我隻不過是折斷了吳德的腕骨,碗口粗的雷都差點劈下來了!
我吃完酒店所有的食材才叫了救護車。
王總被抬上擔架前,惡狠狠地瞪了吳德一眼,凶狠的目光幾乎要化為實體從他身上剜下一塊肉來:
“吳德,敢耍老子,你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