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定地看著站在麵前的女人。
「你仔細想想,真的沒有聽到過什麼奇怪的聲音嗎?」
看見我認真的神情,她也嚴肅起來。
回想了半天,還是對我搖了搖頭。
「真的沒有聽到過什麼,還是你尖叫我才被你嚇醒。」
她的話我是信的,她睡覺輕。
有時候我出去玩,半夜幾點回來她都知道,雖然我動作很微小謹慎。
「好吧,你最近留意一點,我感覺不大對勁。」
聽到我說這話,她詢問起我來。
眼看著事情越鬧越大,我不可能要錢不要命,隻好一五一十的告訴她了。
花花眼神開始不對,就連語氣都降了好幾個度。
我也感受到她的害怕。
兩人都沒有了睡意,家裏能打開燈全被我打開了。
燈火通明。
她才顫聲道:「那…這件事......怎麼辦?」
我決定,等天亮帶她一起去找那個高人看看。
為什麼獨獨盯上了我?
為什麼她有著跟花花一樣的臉?
不隻是她,就連我也是滿肚子疑問。
「五帝錢,是種力量極大的吉祥辟邪之物。佩戴在身上可逢凶化吉改運化煞,若是放在家中既是鎮宅聚財之寶。」
公交車上,花花將手機上搜到的關於五帝錢的信息一一讀給我聽。
「這東西真有那麼牛?」
「不知道。」
我攥著那枚古幣,上麵的血跡早已凝固幹涸。
坐在身旁的女人半信半疑。
「要是真有用,你昨天怎麼還在五點之前爬出來了。」
她眼神盯著窗外,顯得心事重重。
今天花花還是特地請了假跟我來的。
顯然即使再不信,她還是對我口中說的那個長得跟她一模一樣的人心存芥蒂。
蜿蜿蜒蜒的小路直至盡頭,終於到了高手的門前。
扣動門把手,那個女人頂著雞窩一樣的腦袋出來,顯然是剛睡醒。
看見是我,她一瞬間眼前一亮:「呦,是你呀,昨天怎麼樣?五帝錢見效了吧?」
花花朝著站在後麵門後的女人開口,出言毫不遜色:「要是真有用,我們還會頂著一張臭臉來找你嗎?」
門裏頭的那人掩了笑容,神情又變的跟之前一樣嚴肅。
她招待我們二人進了屋。
我喝下麵前的那杯水,心情沉重。
那個女人聽見我描述的畫麵,到現在還在抽煙。
地下儼然多了不少煙頭,她卻始終悶悶的。
最後還是花花實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搶下那個女人手上的打火機。
「到底是什麼情況你給個準話?再抽就要成煙鬼了。」
蹲在地下的那個女人抬頭與花花對視了幾秒,深深歎了口氣。
我不想心情變得像過山車一樣跌宕起伏,直接開口問道:「這件事難道高手您也解決不了嗎?」
那人悶了幾秒,才開口。
「不是我不肯去,五帝錢都鎮不住的家夥隻怕已經是窮凶極惡的煞了,都已經到了可以隨意變幻模樣的地步了,隻怕是要加錢啊......」
花花冷哼了口氣。
「屁事那麼多,還做這麼多鋪墊,直接說加錢不就好了?」
我答應給她加錢,她才笑嘻嘻的跑去臥室,不知道在翻找什麼。
過了好半天才看見她拿了本小冊子出來。
看質地是牛皮的,封麵都有點皴破了,看來沒少翻。
有了大半晌她才開口。
「你們放心,這件事我幫你們給辦了。」
信心十足。
她斜挎了個布袋子就跟著我們一塊進了城。
我問她袋子裏裝的什麼東西,她還神神秘秘地告訴我是法寶。
隻不過花花好像還是不那麼相信她。
一進門她就拿出羅盤來看,房間被她逛了個遍。
嘴裏還嘟囔著:「難怪......」
我忙問看出什麼來了。
她緘默道:「這房子的位置本來就不是風水最佳位,再加上家中擺設更無章法,可以說很多都亂了忌諱,難怪你們會引來邪祟。」
見我不懂,她又一一解釋著。
「鏡子到處是,招邪最容易。」
「還有你們這個地方本是家中最陰之地,你擺上這些死物的雕像,很容易招惹邪祟。」
我斜眼責怪花花,她也諷了我一眼。
這事我倆都有錯。
她臭美,到處都擺著鏡子。
光落地鏡就有好幾個了,平時我就看了別扭。
鳥獸的雕像是我放在那裏擺著的。
我時常旅遊取材,更愛拍飛禽走獸。
多少也對這些東西感點興趣。
最後我們都乖乖把這些東西給全部撤了。
夜幕時分的時候,我們都各自回房間睡覺了。
高手本來想跟花花住一個房間,在她房間打地鋪,但是被花花婉拒了。
理由是她不習慣跟陌生人同住一個房間。
那人隻好在沙發上睡著。
我睡的相當安心,畢竟家裏有大神坐鎮。
睡夢裏脖頸間癢癢的,我撓了撓。
但是那東西好像是黏在身上了一樣。
撓癢的動作更加用力。
隻是越來越癢,就像蕁麻疹一樣。
我直呼不對勁。
睜開朦朧的雙眼。
隻一瞬間就嚇破了膽。
對上那雙空洞的眼我心裏已經喊了八百遍爹媽了。
那個高手睡在客廳,聽見我的慘叫後立馬就來砸門了。
隨著門砰的一聲被打開,室外的燈光也打在我身上。
那女人探頭進來四處張望。
剛剛那個東西已經消失不見了。
我躺在床上驚魂未定。
脖子上還是癢得難受。
那個東西是真實存在的!
剛剛她的頭發就這麼拖在我臉上,最讓我害怕的是。
那張臉竟然沒有五官。
難道跟上次的那個花花不是同一個物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