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在搞直播,見我們三個人來了示意我們坐下,隨即對著手機打招呼。
「今天就到這裏啦寶寶們,下次還有什麼不懂的可以來播播間找我,我會免費給大家解答的。」
朝屏幕寒暄了好幾分鐘,她才安靜下來長歎了口氣。
我們三人挨著坐在那張長板凳上。
她點燃支煙,眼神犀利的盯著我。
「你被不幹淨的東西纏上了。」
不是疑問句,也不是否定句。
她相當厲害。
因為當時我是手機約的她,根本就沒有透露任何信息。
她卻一眼就知道是我找的她,而不是身邊胖胖他們。
我有些緊張:「那您有什麼方法能解決這件事嗎?」
「有,但是難。」
一個大大的煙圈從她嘴裏吐出。
「今晚要是再有情況,你立馬躲到床下,到了五點再出來。」
「記住,一定要等到五點再出來。否則後果很嚴重。」
她不知道掏出了個什麼東西在我麵前比劃了一陣,然後將那個東西放到我手心。
是枚古幣,上麵還有股濃稠的液體。
「這是五帝錢,我滴了雞血。」見我不懂行,她解釋著「公雞屬陽,傳說古時候太陽鳥是公雞的祖先,雞血對你有好處。」
聽到這話我立馬將那枚小小的硬幣妥帖放好。
出了門那倆人就非得讓我拿出來給他們長掌眼。
「這玩意真那麼牛掰嗎?」
胖胖一臉的不相信。
我回想著這女高手對我說的話。
要是還鎮不住,她會親自過來。
低頭看了眼癟了的錢包,我苦笑。
希望沒有用上她的機會吧,不然我的小金庫可受不住。
顛顛簸簸回到城裏的時候快天黑了,胖胖跟他寢室長回寢室了,還一臉祝我好運的神情。
花花還沒下班。
她比我大個一兩歲,記得好像是做銷售的,能力還不錯。
推開臥室門那一刻我還以為進錯了房間。
房間被打掃得幹幹淨淨,扔在地下的臟衣服也被洗幹淨晾在了陽台。
莫非是田螺姑娘來過了?
洗漱好花花就回來了,她在玄關處彎腰換鞋。
見我剛從衛生間出來,她開口道。
「你房間我打掃幹淨了沒有看到老鼠,下次千萬不要再大半夜尖叫了,會嚇死人的。」
她神采奕奕,跟我的狀態簡直成反比。
我試探性的問她。
「那你房間有看到老鼠嗎?你晚上都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嗎?」
她透過玻璃門斜睨我:「我房間幹幹淨淨的可什麼都沒有,不像你房間臭襪子到處扔。」
如果這是凶宅,為什麼花花沒事?
我百思不得其解。
她一言不發就進了臥室。
客廳的光線漸漸暗了下去,直至淹沒。
希望今天晚上沒有事。
她又來了。
躲在床下的我冷汗涔涔。
她就這麼在房間裏晃悠著,每走一處地下就會赫然出現一個個血腳印。
我摸了摸胸前。
那枚五帝錢還在,我這才心安不少。
忽然氣氛就像凝固了一樣,腳步聲也停止了。
身旁好像有什麼東西盯著我。
我微微扭過頭。
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她的臉竟然跟花花一樣!
此時那張臉以一個詭異的姿態倒掛在那,頭發拖在地下。
我尖叫著。
一個翻滾從床下跑了出來,又趕忙去懷裏掏那枚五帝錢。
不知道是不是太過恐懼,手忙腳亂間我半天才掏出那枚硬幣。
但是再抬頭的時候,那個長得跟花花一樣的東西已經不見了。
四肢都開始癱軟,我跌坐在地趕忙掏出了手機。
完了!
才淩晨四點。
我想起白天那個女人說過的話。
她說要是五點之前出來會發生嚴重的事情。
會發生什麼?
我想起倒吊在床頭的那張臉,她剛剛......竟然在對我笑。
驟然身後傳出一聲巨響。
「啊!」
這動靜把我嚇得半死。
心一瞬間猶如失重般,掉下萬丈懸崖。
要說感覺,就是過山車垂直九十度直衝地麵的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張啟!天天這樣你還讓不讓人睡了!」
是花花。
我笑出了聲,喜極而泣。
門口那人還在罵罵咧咧的,我從來沒覺得罵人的話都會這麼動聽。
透過貓眼朝外看去,外麵燈是開著的。
因為視線原因那張臉扭曲著,看著心裏特別不舒服。
我打開門,她氣得要死質問我道。
「我怎麼發現你從雲南回來後就變得神神叨叨的啊?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招惹上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了?」
這番話猶如一盆冷水從我頭上澆下。
對啊!
這個長得跟花花一樣的奇怪的東西,就是我從雲南回來後就一直跟著我的。
難道,根本沒有什麼凶宅?
這東西是從外麵跟回來的?
而且到現在為止花花根本沒有遇見過一次這樣的事。
如果是凶宅的話這東西不可能隻跟著我啊。
我醍醐灌頂。
原來我一直都是調查錯了方向。
可都是邪物,為什麼這五帝錢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