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旅遊回來後,我就開始碰見怪事。
買回那隻神秘的手鐲後,我總看見屋裏多出一個人。
我沒想到。
結果讓我差點承受不住。
一下火車,吳胖胖就急著想趕回宿舍補覺。
清明剛過,人來人往的比較多。
我們買的是硬座,愣是擠著好幾個小時才到站。
在大學我們是學攝影專業的,正因為如此為了畢業展才跑去了雲南實地取材。
折騰了大半個月,渾身骨頭都散了架。
我習慣早睡早起,跟宿舍那幫夜貓子習性大不相同,所以在外麵租的房子住。
小小的兩室一廳,跟我合租的是個長相漂亮的姑娘。
應該是叫花花,我聽她男朋友每次來都是這麼喊她的。
擰動把手,淡淡的香水味鑽進鼻腔。
公共區域都打掃得幹幹淨淨的,茶幾上還有束玫瑰插在花瓶裏。
花花在房間打電話,不知道在爭吵些什麼。
眼見這聲音要到門口了,在她到客廳的最後一刻我關上了臥室的門。
我不大會跟女生打交道,這種場麵實在應付不來。
卸下背包我就沉沉睡去。
晚上醒的時候才開始整理行李。
我將包裏那件用手帕包好的銀飾手鐲小心翼翼從包裏拿出來。
這件東西還是從一個著急用錢的老奶奶手裏收過來的。
雕刻的如銀蛇般的紋路圍繞手鐲纏繞,腦袋卻咬住蛇尾形成閉環。
古老神秘,相當有意思。
興許這玩意還是個寶貝呢。
我把它放進收進抽屜,才準備出去覓食。
花花坐在沙發,隻穿了單薄的衣裙正塗抹著指甲油。
她遁聲望著我,悶悶開口:「你回來了?」
麵對女生我還是比較害羞的,隻點了點頭。
她也低頭不再言語。
平常我們也會偶爾打打招呼,交情也就隻到這一步。
在家裏躺了兩天,花花每天早出晚歸。
我熬夜打了一天一夜的遊戲,到晚上精神就開始不對。
總是感覺客廳裏有什麼響動。
我還以為太累聽錯了。
隔天清早花花洗漱的時候我問她:「你昨天不睡覺在客廳幹嘛啊?」
她神情有些不悅:「你是不是搞錯了,我昨天壓根就沒有回來啊。」
我心想不好,正準備道歉她又開口。
「啊!不會是家裏進耗子了吧?我明明每天都打掃得幹幹淨淨的啊。」
我把家裏所有的縫隙都檢查了一遍她這才放心,說我可能是出現幻聽了。
但是事情並不像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家裏開始怪事頻發。
隻要一有聲響我就開燈去找,結果是一根耗子毛都沒有找到。
甚至在這天晚上,聲音都到了我房間。
窸窸窣窣在房間裏轉圈圈,像是有意識的在走動。
我心裏慌得很,這不會是老鼠能做出來的啊。
於是我悄悄抬頭看了眼,看到的東西讓我差點就魂飛魄散。
床邊竟然站著個我不認識的人。
好在是背對著我,才沒有被她發現。
就這麼明目張膽,漫無目的地晃悠著。
我立馬縮進了被窩,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但是她不按套路出牌,那雙冰冰涼涼的手就緊緊抓住我的腳。
尖叫聲吵得對麵那間房的花花來敲我的門:「張啟,你大半夜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我奪起被子就朝門奔過去。
不小心與門外的人撞了個滿懷。
她向後退了兩下,打了個踉蹌,我一時不察跌倒在地。
「你是不是有病啊?」
我回頭望去房間裏一片漆黑,但是什麼都沒有,氣氛詭異。
顫抖著手摸了半天才摸到房間的開關。
白熾燈強烈的光線刺痛雙眼。
「你不會是中邪了吧?」
我盯著女人那張擔憂的小臉,咽了口口水。
「沒事......,就是剛剛有隻老鼠鑽到我被窩了。」
「我都不怕老鼠你一個大男人至於叫成這樣嗎?真是沒出息。」
花花的奚落我愣是一聲沒吭。
她說肯定是我房間太臟了才導致什麼蛇蟲鼠蟻都到我房間去,還讓我明早起來把臥室打掃幹淨在出門。
我都一並應允了。
之所以不跟她說是因為,在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之前,我要是說出去她肯定會搬走。
到時候我不但會錯失室友,每個月交房租的時候還要多交上一筆錢。
翌日我起了個大早就出門了。
到學校我直奔吳胖胖的宿舍。
他躺在床鋪上打遊戲,我連拖帶拽:「胖胖,我特麼租到凶宅了!」
聽見我這句話,那人來了興趣。
我把大致經過都跟他說了一遍,他聽得格外帶勁。
「好家夥,你哪裏找的這房子,被騙了吧?」
我心想不應該,這房子是我剛來大學的時候學長推薦給我的,房東不像是沒有良心的人啊。
當時我看上這房子沒有其他的原因,就是因為離學校近又便宜。
現在又正值畢業季,我忙著弄畢業展覽秀,根本沒有時間搬家。
要是能有什麼辦法能把她請走,我就不用在勢頭上搬家了。
隨即我讓胖胖跟我一起想想辦法,他支吾了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
「去朱家村看下,前兩天我在直播間看到個高手,什麼邪門的東西她一眼就能看出來。」
二人遁聲望去,是他們宿舍的寢室長,正從上鋪探頭看我。
那人還點開手機把視頻給我看,是個姑娘,看上去有點本事。
二話不說我就坐上了去朱家村的公交車,他們兩個也跟著來了。
說是要見見世麵。
平房錯落有致、熙熙攘攘的。
我找了半天才找到那個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