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悅我。
三個字在寧安腦海中驟然炸開。
她瞳孔狠狠一縮。
他這是故意羞辱她嗎?
不。
他不知道這是自己。
可即便如此,他就可以羞辱其他女生了嗎?
寧安心微微抽痛。
麵前的人似乎早已經不是自己認識那個京辭。
是啊,四年了。
她們早就不是過去的自己了。
她都變了。
何況是四年來被權力浸y著的京辭呢。
寧安艱難的抬頭。
她看到此刻京辭正戲謔的看著自己。
那眼神跟看一件商品沒有兩樣。
男人隻是輕蔑的掃了她一眼,輕飄飄的話再次落下:“怎麼?不願意?”
“不願意,門在那邊。”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指了指門的方向。
寧安麵具下的臉微微白了幾分。
她沒有選擇。
巨額的債務,壓得她透不過氣了。
若是惹怒了京辭。
她連最後的機會都沒有了。
還有爸爸後續的醫藥費,那些巨額的債務,信用卡......
早已經壓的她透不過氣了。
尤其是她要還那天跟京辭借的50萬。
那是她以自己寧安的身份借的。
她不想欠他。
任何東西!
何況,她早就已經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寧家大小姐了。
不過是取悅而已。
以這個陌生女人的身份。
她笑了笑:“先生說的這是什麼意思。”
說著,她下了床,一步一步走到沙發旁。
男人的臉上看不出表情。
但那指著門口的手卻被寧安輕輕握著,而後一個旋轉坐在了男人的腿上。
“先生,隻要別忘了承諾我的,幫我還債就行。”
她輕笑,看著男人的俊彥,心卻狠狠一痛。
她厭惡自己。
厭惡這樣惡心的自己。
似乎,她成了自己以前最討厭的那種人。
可,隻要能讓爸爸繼續後續治療。
那又怎麼樣呢。
更何況,京辭也不知道她的身份。
對他而言。
她隻是一個陌生的女人。
談戀愛那麼久,她很了解京辭喜歡什麼。
她照舊做著。
隻是這一次,似乎並沒有見效。
他發梢的的水珠滴在她的身上,像是將她的心浸泡在水裏。
冰冷,窒息。
寧安繼續笨拙的取悅著男人,可絲毫沒注意京辭的目光滿是冰冷。
記憶中。
寧安作為寧家大小姐,驕傲自信。
仿佛身上都在閃光。
也是這樣的寧安,曾經照耀了他整個大學。
他以為二人會一直在一起。
即便身份不匹配,他真的已經很努力了。
可,寧安突然和他斷崖式分手。
從此消失。
他找了她四年。
從岌岌無名的窮小子,到現在a市的商業傳奇。
四年來,他派人關注寧家,可寧安一直沒有回a市。
派去查的人隻說,寧大小姐四年前就出國了,至今未歸。
寧家,一年前破產,他都沒查到關於寧安的消息。
盯梢的人說寧家一家破產後都出國了。
直到那天,寧安拿著一盒套出現在他房門口。
他發了瘋的占有她。
也是那天後,他才知道原來寧北峰沒有出國,那都是騙那些追債人的。
而寧安也早在一年前就回國了......
當初她分手說的話,似乎言猶在耳。
“你不過是我無聊玩玩打發時間的工具而已。”
“怎麼?你該不會覺得自己這樣的身份真的能被我看上吧?”
“京辭,你最好照照鏡子!你這種人,給我提鞋都不配!以後別來糾纏我了!”
......
他不信,她就拉了一個男人到他麵前。
“看見了嗎!他墨臨風才是我真正喜歡的人,我和他從小就一起長大,門當戶對,而你,我不過就是玩玩而已......”
......
嗬......
當初那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如今卻在取悅自己。
麵前的女人帶著麵具,笨拙生澀的的動作讓他心理莫名多了一絲煩躁。
他這是怎麼了?
將她踩在腳下,不是他一直想做的嗎?
四年前他就發誓,讓寧安後悔甩了他......
可為什麼她現在真的被自己踩在腳下了,反而沒有想象中的快/感。
看著寧安不停的取悅自己。
京辭眼底的煩躁沒來由的更甚。
忽地,他一把將人推開!
寧安措不及防的被男人扔在了地上。
再抬頭,男人已經重新裹好了浴巾。
自己這又是惹到他了?
男人冰冷的目光凝視地上的寧安,眼底的冰冷像化不開的墨水:“你就這麼下賤嗎!”
冰冷的聲音直擊寧安的心臟。
是啊!
她就是下賤!
京辭說的一點沒錯。
忽地地上的人笑出了聲:“先生,咱們隻是公平交易而已。”
一個求財。
一個求色。
很公平。
京辭的眸子裏閃過幾絲寒光,目光落在地上的女人身上,眼裏毫不掩飾的嫌惡讓寧安身體僵直。
“公平?”
男人輕嗤一聲。
寧安她真的知道公平嗎?
他起初也以為,她看自己和別人不一樣,她是用平等眼光看自己的唯一一個人。
畢竟在a市京大,他們班上,他是唯一一個農村考上來的。
所有人都嫌棄他。
隻有寧安。
她願意接近他,鼓勵他,照亮他。
可,原來不過也隻是一個笑話。
他僅僅是大小姐無聊的玩物而已。
那時候,公平嗎?
想到這,京辭眼裏的冷意更甚,他起身直至走向地上的女人。
下一刻,寧安便落入男人臂彎,隨後被狠狠扔在床上。
男人眸子裏裹挾著無盡的瘋狂:“你不是跟我說公平嗎!那我告訴你什麼是公平!”
說著,男人欺身而下。
豪華套房內,大床微微下陷。
一直到半夜,朦朧的月光灑在露台,寧安一件一件穿好衣裳。
沙發上男人低垂著眸子,手裏的煙剛剛燃盡。
氤氳的煙圈升起,寧安看不清男人的表情。
穿好衣裳,她起身走向大門。
忽然,胳膊被男人拉住。
寧安皺眉回頭。
“怎麼?不還債了?”男人手裏拿著支票,煙灰缸裏的煙正好熄滅。
寧安一怔,伸手就要接過。
卻被男人拉的一個趔趄。
“先生這是要做什麼?”
難道他還不滿足?
整整六個小時了,四年不見,這個男人更禽/獸了!
“做什麼?”
男人嘴角一勾。
下一刻,在寧安的錯愕之中,男人的手徑直落在她臉上那半遮著的麵具上。
寧安心裏微沉。
不好,他要摘自己的麵具!
剛要伸手,卻在下一刻,她臉上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