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歡聞言,挑眉嬌笑,態度不急不徐,“我不是許清歡我能是誰?”
反正她肉身就是許清歡,利用現在的醫學儀器,也查不出什麼,所以許清歡根本不慌。
霍明澤眉頭微皺,目光灼灼,仿佛要把許清歡看穿,“我不信一個人能在短時間內突然跟變了個人一樣。”
他雖然不喜許清歡,但是對她還是有所了解的,麵前的這個‘許清歡’氣質清冷,從容不迫,總一副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神情,和之前的許清歡判若兩人。
許清歡就算是受了刺激,也不可能轉變這麼快。
男人眼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打量,那雙如黑曜石一般耀眼的鳳眸明明淡漠無波,卻平添幾分讓人不敢直視的銳利。
可許清歡卻早已習慣了這人的冷臉,況且她也不可能永遠裝許清歡,“不管我是誰都跟你沒關係,霍先生,別忘了,我們已經離婚了。”
女人紅唇微揚,臉上雖然在笑,但目光卻冰冷無比,僅僅隻是唇角牽出一絲微笑的表情而已,“別瞎操心。”
聞言,霍明澤雙目含煞,許清歡的話倒是點醒了他,他確實已經沒有資格管她的事。
“放心,我還是許清歡,一個對你們毫無威脅的許清歡。”
說完這話,許清歡轉身,忽然像是想起什麼,她側頭,“對了,霍先生,找到趙臨軒的那個古樹有問題,我想再去看看,估計現在警察已經把那個地方封鎖起來了,不過我相信你肯定有辦法的,對吧。”
她對著男人眨了眨眼睛,輕輕一笑,“趙臨軒雖然人回來了,但依舊很危險,如果可以,就請你告訴你姨媽,讓徐綰綰待在趙臨軒身邊,這樣他們兩個人都安全。”
留下這句話,許清歡不再逗留,大步回了自己的病房。
她可得好好養精蓄銳後再去會一會那個東西。
霍明澤把許清歡的警告一字不落的告訴給了楊玥,雖不想臨軒和徐綰綰再有所交際,但許清歡的話卻不敢不聽。
有些事情科學解釋不了,也不能怪她迷信了。
她一直覺得徐綰綰就是個災星,臨軒就是跟她在一起後才變了個人,她絕對不可能同意他們倆的事。
這天她買了禮物上門,貴重的補品如流水一般的送進許清歡的病房。
許清歡隻是淡淡的掀了一下眼皮子,“姨媽,拿回去給表弟補身子吧,我用不上。”
看她不動聲色的拒絕,楊玥諂媚的笑了一聲,走到了許清歡身邊,“你表弟那裏有,這些東西不僅是為了給你補身體,還是為了感謝你,如果不是你,說不定現在臨軒......”
想到晦氣的事情,楊玥不自覺皺緊了眉。
“舉手之勞而已。”
楊玥看著變得謙虛起來的女人,心中多了幾分尊重,“清歡呀!你能不能告訴姨媽,你表弟到底是怎麼了?”
那些神神鬼鬼的事情她是不信的,可親眼看見又是另外一回事。
“姨媽到底想問什麼?”許清歡放下了手中的書,抬頭看向麵前的婦人。
“姨媽也不跟你繞圈子了,有什麼我就直接說了,自從臨軒接觸了徐綰綰那個女人之後,就變得叛逆起來,你說他的事情是不是跟徐綰綰有關?”
楊玥的嗅覺倒是挺敏銳。
收斂起眼底的神色,許清歡淡淡的說道,“這種東西誰又說的準,破解的辦法我已經讓霍明澤轉達了,姨媽不必跑來旁敲側擊。”
“不是姨媽鑽牛角尖,而是那個女孩兒跟我們家臨軒一點也不般配,我不希望我的兒媳婦兒是小門小戶出來的。”說著,她緊張的看向許清歡,“我知道清歡你肯定是有辦法可以幫臨軒的,對不對?也不一定非要讓他們倆在一起。”
徐綰綰成天在病房待著,看得她都煩,可偏偏有許清歡的話在前,她也不敢肆意妄為。
許清歡搖了搖頭,頗有些苦惱地說道,“暫時沒有破解的辦法。”
一聽沒戲,楊玥的眉毛都皺到了一起。
正在這時,病房的門被人輕輕敲響。
許清歡抬頭便對上了男人那雙淡漠的眸子,“已經安排好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去?”
許清歡眼前一亮,“現在就走。”
她立馬下床穿鞋,在醫院養了兩天,她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而且她也不想麵對楊玥。
“去之前我得先回趟家。”上一次過大意輕敵了,所以沒拿些東西防身,有了前車之鑒,再加上許清歡這具身體實在太弱,她自然不敢再馬虎。
楊玥聽懂了,他們這是要去古樹那裏,當即便站起身來,笑著告退。
開玩笑,那個地方邪門的很,她可不想再去了。
許清歡回家拿了幾樣趁手的法器,上次去古玩市場淘的東西還挺多,雖然八卦羅盤壞了,但她替補的千千萬,不差那一個法器。
許清歡用朱砂在黃色·圖紙上畫了好幾道符。
有紫竹毛筆的加持,倒也寬慰了不少。
下樓後,她將一張圖紙扔給了霍明澤,“你把這個放在衣服口袋裏,關鍵時候能保你一命。”
霍明澤皺眉,看著麵前的符紙,倒也沒有拒絕。
“走吧。”他大步往外走去,許清歡跟在了他的身後。
她發現這個世界的交通工具真的挺方便的,有能在天上飛的,也有能在地上跑的。
霍明澤今天沒叫司機一起,他打算親自跟著許清歡。
當然他可不是為了做什麼好人,而是仍舊對許清歡有所懷疑,她太過神秘了,而且她仿佛篤定了他完全查不出她的身份。
不過他也確實查過了,許清歡還是原來的許清歡,可他就是覺得哪裏不對。